“中国说”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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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大家都能做出发动机，但质量是有不同的。踢足球都是盘带、射门，但是要做到梅西那么好也不容易。”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在“部长通道”上，科技部部长王志刚的一个比方令笔者至今印象深刻。他以梅西踢球作喻，来说明ChatGPT在保证算法实时性、质量有效性上是非常难的。

如今，我们已经习惯通过新闻发言人的“言说”来了解党委政府部门的政策，触摸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这个我们习以为常的事物——新闻发布，事实上是一项制度化的政治安排，担负着讲述中国故事，向人民报告、向世界说明的重任。

时光回溯到1983年，中国正式建立新闻发言人制度。当年4月，首批新闻发言人会见中外新闻记者，这是我国建立新闻发言人制度后举行的第一次活动。弹指一挥间，中国新闻发布制度走过了40年。40年奔跑不息，新闻发布已成为“中国说”的重要力量。作为中国形象的重要代言人、各级党委政府的“金话筒”，“谁来说”“如何说”“说什么”，很值得说一说。

一

言说表态，关乎人心、形象，从来不是小事。当今中国日渐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一举一动吸引全球“眼球”。与大众、与国际社会开展有效沟通，至为关键。

说到新闻发布，很多人会想到，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国务院总理李强在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出席记者会，回答中外记者提出的10方面问题。一场记者会，释放出众多清晰信号与“满格”信心，广受中外瞩目。

总理记者会一年一度举行，也折射出时代变迁与改革印记。以全国两会为例，总理记者会、大会发言人新闻发布会、外交部长记者会是惯例；2014年起设立“部长通道”，2018年起设立“代表通道”“委员通道”；还组织多场记者会、集体采访、网络访谈和代表团开放团组。

再说全国党代会，会前由大会发言人介绍有关安排；2017年起设立“党代表通道”；2020年起，中共中央新闻发布制度建立；2022年党的二十大，还首设各代表团新闻发言人。

每有大事要事，国新办、外交部、国台办、国防部等，都亮出“中国态度”，发出“铿锵之音”。外交部发言人张弛有度、有礼有节，既颇具共性，又各有风格，被网友称为“外交部发言人天团”。

除了各类新闻发布会外，日常还有情况通报会、背景吹风会，组织记者集体或单独采访等，甚至利用电话、电邮答复记者问询也是新闻发布。

如今，从中央部委到地方政府，乃至高校、国企，新闻发布制度是“标配”，新闻发布活动常态开展，政民互动时时在线，政务官微“24小时不落幕”，政务抖音让党政部门的形象更立体。

4月26日，外交部发言人毛宁主持例行记者会 图源：外交部

二

透过新闻发布这扇窗，各方看到“生机勃勃的中国风景”。

40年，新闻发布使官方声音持续“飞”往基层。新闻发布是党委、政府与媒介、公众沟通的机制，代表官方表态，传递权威声音。

2003年非典疫情暴发后，国家各部委、各级政府机构纷纷设立新闻发言人并加快建章立制，使新闻发言人制度得到快速发展。比如，从当年4月21日起，原来5天公布一次疫情的惯例，改为每天公布一次。时任卫生部负责人感慨地说：“当重大突发公共事件发生时，人民群众希望及时了解真实情况。我们坚持公开透明，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

近些年来，“中国这十年”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系列新闻发布会、“权威部门话开局”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一场场新闻发布会上，各地各部门走在台前“言说”，谈发展、说问题、谋工作，党心与民意实现了更好的连接。

40年，新闻发布让社会公众能够心有所安。有人说，离麦克风越近，也就离民意越近。为了准确及时地回应民意，我国新闻发布的制度化、规范化建设不断提速。

这几年，应对各类突发事件，“5小时发布权威信息，24小时举行新闻发布会”成为硬性要求；面对世纪疫情，从国务院到各地密集举行新闻发布活动，“有疫情看发布”成为公众普遍选择。以浙江为例，疫情以来，省市县三级共召开疫情防控发布会533场。在指尖屏端，各类政务新媒体动态发布、一触即达。

在今年全国两会的“部长通道”上，多位部委负责人发声回应，“重点解决好新市民、青年人的住房困难问题，让他们能放开手脚为了幸福生活去奋斗”“让企业安心、让个体工商户安心，还要让人民群众吃得安心”。

40年，新闻发布让中国形象更加开放自信。通过新闻发布，世界各国得以更深入地认识和理解中国的原则立场、政策主张，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外媒体和公众对中国发展的关注度与日俱增，中国声音更加受到国际关注和尊重。在今年全国两会上，外交部部长秦刚的记者见面会就备受关注。面对不乏犀利的提问，他直面热点、焦点、重点，金句频出：“美方要中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这办不到！”“中国外交有足够的厚道与善意，但当豺狼当道、恶狼来袭，中国的外交官必须‘与狼共舞’，保家卫国。”

宋代大儒朱熹说，人多以为说话是寻常易为之事，而若将一字一句皆落实到“诚”上去，实为艰难可贵的大功夫。世界纷纷探寻中国“密码”，其实，中国道路没有所谓的“密码”，只有“明码”，只要“你”愿意倾听和了解。

下姜村 图源：视觉中国

三

在《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一书中，习近平总书记这样论述：“做好思想舆论工作是全党的事情。讲好中国故事，不仅中央的同志要讲，而且各级领导干部都要讲；不仅宣传部门要讲、媒体要讲，而且实际工作部门都要讲、各条战线都要讲。”

当下，信息传播加速到以分秒计算，“从前慢”的时代恍若隔世；世界已然是平的，发生在一地的事情，可以瞬间传遍全球。在笔者看来，中国新闻发布制度再出发，需要把握好四对关系。

“道”与“术”的关系。“有道无术，尚可求术；有术无道，止于术”。新闻发布反映的是开放的理念、对话的意识和对共识的追求。跳出新闻发布看新闻发布，必须从工具论走向价值论，把握政治性、政策性、专业性，注重立场观点表达统一、情理辞融合，找准党委政府想说的、公众关心的、媒体关注的“交汇点”，把形势讲清、把问题讲开、把政策讲透，把人心聚起来。

“说”与“做”的关系。新闻发布不能“逞口舌之快”，更不能“巧舌如簧”“文过饰非”。实事求是、“说做一致”，才是长久之道。当前，仍有一些地方部门信奉“多做少说”“只做不说”，一些党员干部的媒介素养还不够，新闻发布能力还不强，导致效果不佳、权威声音“穿不透”，甚至发布现场“翻车”出事。

既要做好，也要说好。如何言之有物、言之动人，甚至“话”龙点睛、出彩出圈，答案在行动之中。理想的新闻发布，追求“正确、简要、清晰、生动”：正确是底线，生动是高线，尽量不说官话套话、多说百姓话家常话，少用术语、多捞干货，善举例子、会讲故事。

“制度”与“人”的关系。信息时代，每一刻都是新的；风险社会，“不确定性”的风险始终存在。各级党委、政府唯有迭代完善制度机制，强化权威信息供给结构性改革，及时有效满足公众需求，主动精准回应社会关切，让新闻发布更接地气、更具活力，让事实真相跑赢谣言传言，为舆论场注入源源不断的“确定性”。

新闻发言人是“代言人”“把关人”，不是“稻草人”“道具人”，作用不言而喻。在“人人都是记者”的时代，各级党员干部也要有“人人都是发言人”的担当，做到“心中有责、眼里有光、口中能言、脚下有路”。

“推力”与“压力”的关系。现实中，一些新闻发言人从履职到离任，没“发言”过一次。这既有“推力”不足的问题，也有“压力”过大的问题，担心“言多必失”、成为“炮灰”。现实中也确实存在个别领导干部因“失言”“乱语”被场外观众“拍砖”的情况。这就要分清是“无心之失”，还是“失责失职”。如果出于公心，不是立场态度、能力水平等问题，社会大众应给予一定的宽容理解，组织上也应撑腰鼓劲。

言说是为了行动，更好的言说推动更好的行动。

远行之人必有故事。我们既要相信实干的力量，做远行人；也要相信言说的影响，讲好征程故事。让党和人民始终在一起，推动世界与中国双向奔赴，从每一刻、每一步、每一句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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