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子的 200 天 ……
中国人喜欢红,在那些喜气洋洋的时刻,红色从不缺席。很巧的是,西方圣诞节,亦要红色来装饰。
临近圣诞和新年,我们带来了冬日限定版昆仑煮雪。有一颗红色松果和软绵绵的围脖,温暖得像黄绸缎一样的光拂过皮肤。还有两朵雪花,飘落在了瓶子上。此时此刻,最是应景。
在这篇文章推送前,我分别跟观夏创意总监 Khoon、以及主理观夏客厅空间设计的建筑师郑宇、詹迪团队约了稿,请他们聊聊这次对撞。
第一稿,交给我一篇适合放在专业建筑学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被我打了回去。
后来有了下面这篇,彼此看完都会揉眼睛的文字。
观夏客厅,是观夏创立两年多来最大的一个作品,将近 50 个成员,200 多天的投入,伦敦、北京、上海三地 150 多个电话会议。这是我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独立的空间,我想用 1955 个字,记录下来……
越和这些可爱的、热爱的人一起碰撞,就越清晰明白:一个好的品牌,不是拿钱堆出来的,而是慢慢用热爱浇灌,从骨血中长出来。
观夏客厅,这样一点点长成我们脑海中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在这之前,我们并无经验。
因为疫情一直耽搁在伦敦的郑宇第一次来现场,我和他先抱了一下,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聊两句,又再次熊抱上,这次蛮久的,还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回溯全程,年中疫情刚缓和,把合伙人之一詹迪从伦敦邀来北京,不聊商务不比稿,听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讲产品背后的灵感创意。三天都呆在品牌刚开始那个小房子里,经常脑爆至深夜又钻进日式小酒馆继续,两杯酒下肚,满面红光的他就开始畅聊,建筑设计师最开心的是,客户给钱,还能做自己的作品。
郑宇在微信上问过我,“为什么没走比稿环节,就定我们?”“Because you are young and ambitious.”我并没有思索地回答。和他们第一次通话,是在海南公司团建。大家都去晚餐了,我独自在酒店的房间里望着傍晚宁静的海滩,给他们打了个长长的电话。
12 月 5 号凌晨 拆开围挡
郑宇站在刚拆掉的围挡建材中
露出笑容
我记得他俩各具性格的声音,在反差和融合中给人很舒服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视野也越发一致。电话结束后我加入了团队的晚餐,并且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找到对的合作者了。
对,就是他们,这俩气味相投的“疯子”。两位出生在中国,事业分别起源于伦敦 Grimshaw Architects,SpActrum Studio 的建筑设计师。
直觉告诉我,大家有共同的彼岸。虽然只有 173 平,但只要它出现那里,就是地标。它不只是闻香空间,还是 Summer 的客厅。你在三里屯走累了,进来闻香、休憩。
它会像地图上的一个原点。从这里开始,我们从东方走出去。就像新丝绸之路,含蓄优雅的东方香气,逐渐抵达远方。
和观夏主创团队的第一次见面,他们不聊设计,而是耐心地,一个个讲每个产品背后的故事,就像聚会时骄傲地给别人介绍自己的孩子。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团队,但眼里都有热爱和光。
这几个月,只有碰撞创意是最愉快的过程,像是认识了一群理想与共的旧友。我们希望将最先进的设计理念带回中国,而他们想把东方香气带给世界。
但接下来的四个月,这种美和极致的追求,让整个项目的实现变得非常难。大家都不要“差不多就行了”,只要极致与否。
在项目设计定稿,快要进入施工阶段的前天晚上,Khoon 和我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本来约好只讲个 5 分钟,结果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我在伦敦家中的院子踱来踱去,狗趴在门口隔着玻璃可怜巴巴看着我,太太陪孩子在房间里玩。因为有时差,这样的夜间电话会,我们开了很多次。
Khoon 和我开始争执如何去逐条检查波浪纹墙面、金属屏风的工艺标准,他提出来,希望我们能够带他过一遍施工图,担心我们可能会忽略一些细节。
这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业主,说实话不太乐意,还得教他从头学起建筑设计。
每天,我们都会午夜去太古里看进展。进去之前都是忐忑的,推开门不知道是惊喜还是灾难。
客厅的立面是波浪曲线墙,灵感源自夏日池塘,它是整个空间最大的艺术装置。它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几百块墙体组合。艺术家用做雕塑倒模的方式一块块提前刻画出来,再到现场去完成组合拼接。
只有艺术级别的精度,才能形成如此平滑的曲面,一个误差曲面就会消失,出现凹陷。有那么几个晚上,会因为一两毫米的问题,一夜无眠。
高 3.4 米,总宽十几米的金属屏风,可以看做是一座山的侧面。
巨大金属墙缝合处有一些很小的缝隙,在一般商业体施工标准里,能完全过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大家一起合作久了以后会互相影响,较真地反复争论,时间进程严重拖后。
赶在午夜,二十多人的注视下,金属屏风开始进场,它远超出一辆大型轿车的用钢量。为了迎接这个大家伙的到来,五天前工程师们讨论了整整四个小时,对地基提前进行了特别加固,让巨大的金属屏风可以稳定,平衡的扎在地面。
所有的位置准确,地平也很稳,撕下覆膜,巨大的金属屏风闪着光芒。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电影《Whiplash》里有一段,主角练习打鼓入了魔,演出前发生车祸,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伤上,依然头破血流去坐上自己的鼓架完成了演出。
“There are no words in the English language more harmful than ‘good job’”。
很多个夜晚的工地里我都这样,在现场像个疯子,回到家里又累到秒睡。但看到那张梦里朦胧的图画,一点点变成现实,又很幸福。
12月5日, 客厅开业了,看着客人们陆续来到店里,闻香休憩。我在那里待了很久,静静坐着,看着。
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记起,自己原本是个安静的人。
12 月 5 日揭幕那天下午,我和 Khoon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熙熙攘攘的顾客开心地用鼻尖掠过一瓶瓶香,提着购物袋进进出出。
有女孩望着门口的长龙问,这里是在办展吗?然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拿出手机,走向金属屏风前拍照。
我转过头问 Khoon,你开心吗?他说 “too overwhelmed that I can’t feel anything at the moment”.之后的晚饭,又聊起这个问题,他还是无法表达,只是 complicated。
其实,我大概就是想去印证这个“无法诉说的感受”吧。看着那些所有虚拟设计逐渐落到一个可以触碰的空间。那种体会是我们做建筑设计这一行的初衷:有点像上瘾,只要有过一次,就会爱上。
以下,是这 200 天我们交上的答卷,这是观夏的洞穴客厅。
—— 观夏团队
“我会在观夏客厅
和你 say 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