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执导现象级短片《法制未来时》的导演孔大山执导《宇宙探索编辑部》入围平遥国际电影展藏龙单元,并已完成世界首映。
本片是一部杂糅黑色幽默、公路片等多重元素的电影,讲述落魄潦倒的中年男人唐志军,一家科幻杂志社的主编,因一个困惑他终生的问题,再一次踏上寻找外星人的旅途的故事。
媒体场刊最高分
片中杂志的原型《飞碟探索》是八九十年代在中国真实存在过的杂志刊物,曾经激发了当时年轻一代对探索太空和科学世界的兴趣。
影片呈现一种伪纪录片风格,通过拼贴不同质地的镜头,如VHS图像、复古的电视广播图像以及文献片段,将现实主义的复古美学与类型片相结合。
导演孔大山
导演孔大山,出生于山东曲阜,研究生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在校期间拍摄创作多部短片,入围国内多个影展。《宇宙探索编辑部》是其首部长片。(梁植):再次地欢迎这部作品《宇宙探索编辑部》来到平遥并且在这里进行我们的全球首映,也要恭喜这部作品入围了我们本年度的藏龙单元。首先请孔大山导演跟大家打个招呼,也介绍一下为什么会拍摄这样的一部作品。孔大山:大家好,我是这个片子的导演大山。拍这个片子,因为这是个伪记录风格的电影,监制王红卫老师是我电影学院的研究生导师,开学第一天他就给我布置了一个作业:伪纪录片的创作。后来就拍了一个作业,我自己当时还挺满意的,但是被王老师给予不通过。然后就觉得还是想在这个风格上努力尝试一下,让师傅满意,所以就有了这个片子。主持人(梁植):我们也问一下你的师傅,王红卫老师担任了影片的监制,这一次作为监制的身份跟导演是怎么合作的,请您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个作品。王红卫:这个作品实际上缘起于大山的研究生毕业作品,因为我们的艺术硕士MFA的毕业要求要有一部长片,所以他之前写过若干个剧本,但是我都否了,那些剧本也都很不错,但是我总觉得他能更好,直到他有一天把这个很简单的故事给我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就应该是这个东西了,然后是漫长的剧本修改,寻找投资和拍摄的过程。因为疫情有一次非常悲惨的停机,所有事情经过几年努力之后在2020年初要开机的时候突然疫情爆发,导致这个片子的拍摄整整延迟了一年。同时这也没能成为大山的毕业作品,他以另外一部作品毕业。反正后头的工作一直挺艰难,不管是创作工作还是其他的各方面,但是一直是很愉快的,也很充满希望地在工作着。主持人(梁植):谢谢王红卫老师,接下来请教一下本片的演员艾丽娅老师,艾丽娅老师是著名的表演艺术家,也一直从90年代开始收获了大量的影后,我们主要电影展的上海电影节、金鸡、百花、华表的影后,这一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加盟到孔导的这部作品当中,跟年轻的导演合作。您参演了很多电影学院学生的毕业作品,包括他们的处女作和早期的创作,这次是什么样的创作经历?艾丽娅:大家好,特别开心来了这么多年轻的朋友们,帅哥、美女们,我是第一次来平遥,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开拍呢,首先听说这个导演是北电的研究生,我很幸运跟这么一个人合作。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过片子呢,我晚上看,但是不知道聊啥。我拍了太多的片子,包括电视剧,但是像这样的片子我是第一次,我当时感觉这个导演不是疯的可能就是傻的,这是我现场的感受。因为这个拍摄方法跟以往正常的电影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就觉得肯定是上当了,被人蒙了。大概前三天都是在很懵的状态下拍的编辑部那一大块的戏,第四天慢慢觉得挺有意思,一个镜头跟下来也挺“恐怖”。为什么这么说呢?除了我还有杨老师我们三个算是专业的,剩下全是素人,特别“恐怖”,你不知道他想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状态,摄影一直是扛着、跟着,挺“恐怖”的,但是我很幸运遇到这么一个好导演,好的班底,一帮年轻人,谢谢大家。主持人(梁植):谢谢艾丽娅老师,接下来请本片的编剧和主演王一通跟大家介绍一下这部创作。王一通: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其实在这部片子拍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对我出演的孙一通这个角色并没有非常清晰、具体的想象,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因为我是第一次做演员,在我的概念里面可能表演不需要太高度的自觉。所以我从来没有看过监视器或者回放,并不知道自己在镜头里是什么样子。第二,因为我跟大山导演很熟,熟的人会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会给对方一个非常高的要求,所以我觉得大山可能对我就像要求他身体的某一个器官一样,有苛刻的要求。就导致一个什么问题呢?在整个影片开拍之前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就孙一通这个角色到底怎么演、是什么形象进行过一次正式的讨论,以至于在拍完第一场戏之后我才发现,导演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演你自己就行了,所以在演完第一场戏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想象中的孙一通是一个playboy,特别潇洒、很松驰的那种感觉。大家如果看过片子就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你能想象在现场导演是怎么对我进行当头棒喝的。所以你们能看到的呈现出来的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我以很短的时间构建出来的,直到今年的4月份导演才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说你的表演受到了王老师的首肯。我当时就问,是我们都很敬爱的行业楷模王红卫王老师吗?他说不然呢。然后这个时候我心里面那块大石头才算是真正的砸到了自己脚上,就是那种感觉。主持人(梁植):谢谢一通,接下来请片中的演员蒋奇明跟大家分享。蒋奇明:大家好,我是蒋奇明。我演大山导演的戏是因为这个角色竞争非常激烈,我的老板就带着大山哥去看了我演的话剧,因为我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演话剧跟音乐剧,最近才开始拍电影。大山哥看完之后就定了我去演,是内蒙的一个结巴的气象员,对我来说很难,我跟大山哥也掰扯了很长时间怎么去诠释这个角色,结巴的收和放的度该怎么弄,我也一直从拍摄到结束感觉每一天都在调整自己的表演,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但是是一个很好的经历。大山哥的直觉很准,所以在现场我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就是这样,谢谢。主持人(梁植):谢谢蒋奇明,接下来问一下本片的演员盛晨晨。盛晨晨:大家好,我是盛晨晨。我就是艾丽娅口中非常“恐怖”的素人演员,因为是第一次参演电影,所以我向导演、制片、演员学习了特别多。我在片子里面演的是一个有抑郁症,处于抑郁症状态的大学生,我觉得抑郁症可能在我们平时生活中的确有一种越来越平凡的趋势。但在这个片子里你就觉得可以从另外一个维度去想象这样一件事情,比如说现在我们特别紧张,但是只要把这件事情放在一个大一点的宇宙维度去想,可能会觉得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并没有对你影响这么大,心态就会平和很多。还有我想说特别感谢电影展,平遥电影展对整个剧组的影响非常深远,第一届平遥电影展的时候大山和我来这边看了我们的编剧王一通的WIP,我们也是在这边认识了我们的摄影老马,整个电影展对我们的影响和帮助都特别大。主持人(梁植):最后请教一下王老师,您等于和郭帆导演是共同监制这个作品,也跟大家介绍一下郭帆导演这次和您的合作。王红卫:所以要在这儿借这么一个场合,非常郑重地、诚恳地代表大山感谢郭帆导演,感谢龚格尔老师,再好的剧本,再有才华的导演没有投资项目、无法拍摄它也是零。所以在我们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非常奇怪的项目之后,郭帆导演、龚格尔老师挺身而出,不仅把这部片子作为郭帆工作室除了《流浪地球》之外投资制作的第一部电影,同时用他们的影响力和微博的流量,大家可以看到国内几大顶级公司,一人伸一只小指头把这个导演和这部影片拖出水面,所以在这儿一定要郑重地来感谢他们。最后,像刚才盛晨晨说的再次感谢平遥电影展,感谢贾樟柯导演,感谢吴觉人老师,因为你们知道的是他们把这部片子选入了平遥,你们不知道的是在选入平遥之后他们依然在弃而不舍地做了非常多艰辛的工作,最后保证了今天和傍晚将要开始的放映。所以我们现在依然怀着非常忐忑但是非常兴奋的心情等待观众来检验这部片子,希望它能够达到我们的目标,谢谢大家。主持人(梁植):接下来我们就把提问的时间交给现场的各位媒体老师。提问:想问导演两个简短的问题。第一,想问一下片中其实讲了一些比较沉重或者是深奥的话题,但是其实它的基调上还是很轻松的,我在想这种东西是在剧本里就有的,还是说在现场会有一些调整?第二,这个影片的成本预算大概区间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之前大家有一个说法,中国拍科幻必须要多少的预算才能拍,所以我是觉得这个片子其实做到了,我感觉这个片子的预算应该不是特别多。还想问艾丽娅老师一个问题,影片中你们最后在石头上跟新娘拍照的那个地方。您披着一个毯子,毯子的形状不停在变化,我们在看的时候大家都笑的不行,您能回忆一下当时拍摄的情形吗?艾丽娅:说实话我还没看片子,你这么一说就把我又拽回到那个环境中。现在想想挺美好的,当时一点儿不美好,觉得特别可恶,因为天天在山上,石头地、泥巴地、各种桥,挺恐怖的,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特别好,我赚到了。那个毯子是戏里面用的,所以应该是随身带着,。但是因为太冷,我就把它给披了,但是形象什么样我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挺好,谢谢你。孔大山:第一个问题这个肯定是剧本阶段就有的,您刚才提到的,它要探讨的问题其实是这个片子我真正想讲述的,可能因为我的性格也好或者说我的电影观念也好,我希望它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呈现,沉重的问题并不一定也用苦大仇深的方式去呈现,我希望用一个大家接受度比较高的方式去讲述。第二个预算的问题,因为郭帆导演和龚格尔先生他们在背后的支持,所以预算方面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但是因为这个片子是一个小体量的电影,它不可能有很高的预算,只能在一定条件下来完成我们这个创作,所以郭帆导演、龚格尔老师也是极尽所能地帮我把我想要的这些东西实现了,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过问过这些事情。提问:想问一下导演,(唐老师)写的最后那首诗,我蛮喜欢那个处理的,感觉他做的一切其实就是给女儿写的那首诗。但是我私心又很想知道有没有这个诗的实体,会不会以后会作为彩蛋,以及这里边的诗歌是您自己写的吗?孔大山:首先是没有这个诗,因为剧情到那个地步你写任何一首诗真的被你看到你可能都会觉得不对,我觉得最后他的落泪就是因为他跟他女儿的诗吧。片子里面的诗都是王一通写的,只有最后一首我俩一起合作了,最后一首我觉得它需要有一些剧作上的关联,所以我进行了一些调整,其他全部都是王一通自己写的。提问:首先特别喜欢这个片子,在这届平遥上给我很大的惊喜。特别喜欢主演杨皓宇老师的表演,当初选角的时候怎么就选到他,因为我觉得他特别合适。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导演对这部电影的期待是什么?孔大山:因为郭帆导演是这个片子的监制,我在写剧本的时候正好是《流浪地球》的首映就去看了,就在里面看到了杨皓宇老师的表演。首先我对他的形象很满意,之后又回来看了一些他其他的影视作品,觉得无论是他的外形还是他的演技都是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的,就顺理成章地通过郭帆导演的引荐跟他见面交流沟通,然后一步步地磨合才达到了最后这样一个效果。第二个问题是我的预期,我的预期就是把这个片子做好做完我的工作就完成了,其他的可能不是我能管的。提问:您好导演,首先我也很喜欢这个电影,我觉得这个电影是我在平遥看到最舒服的电影,我希望它将来在上映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很炸的效果,我觉得应该有这个可能。另外想问一下郭帆导演除了在资金方面帮助很多之外,在科幻方面,就是他的本行方面有没有在电影的剧作上提供一些指导。另外想问一下,我能感觉到孙一通那个角色有一些所谓的隐喻的部分存在,这个人到底真不真实,存不存在都会打个疑问,所以想让导演讲一下孙一通这个角色在整个电影中科幻成分里面的作用。另外也想请王一通讲一下演孙一通的过程,你在揣摩这个人物心理的时候是怎么代入这个角色的?孔大山:郭帆导演对这个片子的帮助太多了,因为郭帆导演也是一个很全面的创作型导演,首先这个故事的起源是他在拍完《流浪地球》后找到我,问我想拍什么?我就给他看了一个新闻,我就说我想把这个拍成电影,在他的鼓励下我进行了这个剧本创作,在这个过程中他会给我很多在剧本上的指导意见,包括导演创作层面,甚至包括美术层面,包括一些风格效果,郭帆导演都给了我很多中肯的建议。比如说开场录像带的效果,本来剧本不是三十年前的录像带和现在,就是现在的唐志军,没有过去。因为我想到这种小成本电影要复原三十年代,演员还要年轻,可能会面临一些大特效或者很复杂的一些东西,但是在郭帆导演的鼓励下,他说这些技术层面(的问题)他都可以帮我去实现。所以只有在他的这种建议,以及技术层面的支持下,我才敢写一个三十年前的段落。诸如此类的很细节的建议都贯穿全片,郭帆导演对这个片子的整体风格、剧作都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孙一通这个角色,因为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比如说您可能会觉得这个人物到底存不存在,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我自己是很笃定的,这个人肯定是存在的,他肯定是真实的,我觉得是不容怀疑的,这个人物一定是真实的才有他的浪漫感。王一通:其实我刚刚大概也讲了,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对这个角色是投射了我的期许,也就是说我期许我自己的形象是一个playboy,但其实害羞和腼腆可能才是我老本行。所以这个角色可以说是导演把我给打回原型了,其实我在表演的时候也没有太多设计,谢谢。提问:导演您好,我想问一下这个故事在现实中有没有原型,因为我知道现实中有一个杂志叫《飞碟探索》,我们一直在看。包括外星人冻在冰箱里,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山东有一个人伪造了一个外星人放在冰箱里。你说的那个新闻是不是我说的这个新闻,包括唐志军有没有现实的原型?孔大山:对,我刚刚说那个新闻就是您说的那个新闻,包括《宇宙探索编辑部》其实原型也是《飞碟探索》。其实这个片子里有大量的现实原型,甚至有些是我在剧本创作、采风过程中根据我遇到的事情、遇到的人把他变成了剧本里面的内容。比如说编辑部的崔大姐、开飞碟车的大胡子,他们是我在剧本创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人,我就把他变成了这里面的角色。提问:我就问导演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孙一通最后去哪里了?片子拍的是很好,我们媒体场有好多记者都没有进来,也是坐无虚席,没有人离场,拍的非常好。主持人(梁植):谢谢,谢谢各位主创,也谢谢各位媒体朋友。接下来请各位主创移步到我们的台子前面来拍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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