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的黑土地，与李彦宏的AI原生造林计划

UT OF COMMON

/不写平庸的故事/

百度航向AI新世界

文/王芳洁

编辑/刘宇翔

舞台很大，连地面都投影了蓝白相间的主KEY画面，和背景连成一片，像一片海洋。身穿白衬衫的百度CEO李彦宏走上台来，很快也和舞台融为一体。此刻，坐在冬奥会冰球馆观众席上的人，会难免生出一种浩渺感。

不用怀疑，这也是当下，很多会场之外的人的感受。

技术的浪潮汹涌而来，硅基生命以越来越强的智能正在改变着这个世界，而我们，区区碳基生命，难道就要泯然于这个时代了吗？

镜头拉近，特写给到了舞台上的李彦宏，他引用了一句时代周刊封面文章的话：“AI的独特性是它不仅能模仿人类的某些技能，还能执行我们难以完成的任务。然而，推动机器学习和大语言模型每一次进步的背后，其实都是人类。”

人类还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就像这一年的百度世界大会，还是百度的主场，这是一个由超过15000名员工组成的庞大的人的组织，你不能想象有一天，AI可以来操刀这样一场会议，当然它可以帮你的忙，设计邀请函，做现场演示，或者勤勤恳恳地帮你做会议纪要。

说到底，AI还是要为人所用。而在百度集团资深副总裁、百度移动生态事业群组总经理何俊杰看来，“要实现AI人人可用，最直接的路径就是AI原生应用。”

事实上，早在今年5月，李彦宏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心。他公开表示，大模型时代来了，每一个产品都值得重做一遍。百度要做第一个把全部产品重做一遍的公司，不是整合，不是接入，是重做，重构！

而何俊杰所主持的移动生态事业群组是百度整体“重构”的关键一环。5月的万象大会上，何俊杰宣布“要用AI原生思维重构百度移动生态。”

移动生态业务一直是百度的基本盘。即便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截至今年年中，移动生态业务所带来的在线营销收入，仍然占百度核心收入的74%。

并且，正是由于这个基本盘仍然是一片“热土”，从最初的搜索出发，孵化出信息流、文库、知道、贴吧、电商等多项业务，它既帮助百度把握住了流量时代的红利，也让百度有余力去布局下一个时代。

所以风暴必须要从中心点展开。当然，这个起点的选择这并非完全取决于内部。作为中国最大的生态平台之一，百度移动生态链接了10亿级用户，超过600万的创作者，以及数百万的商业伙伴，它就像是一片“黑土地”，让亿万用户和合作伙伴在此吸收营养，蓬勃生长。

因此，该是开启下一程的时候了。 “基于百度的技术‘黑土地’，以AI原生应用‘造林’，并与我们的用户、客户、伙伴一起共育大模型的‘生态雨林’”何俊杰说。

01

要做就做世界第一

搜索是重构的第一站。

2023年初，文心一言在研发阶段时，百度的技术团队曾经拿它去跟ChatGPT进行过对比测试，当时的结论是“差距是40分的水平，一个月能追得上。”

但是，过了一个月，技术团队再次测试后，发现差距反而拉大了。认识到差距，但不认输，是检验一个团队能力最好的“试金石”。

10月17日，李彦宏宣布文心大模型4.0正式发布，这版文心大模型的理解、生成、逻辑和记忆四大能力都有了明显提升，并且综合水平与GPT4相比，也已经毫不逊色。

两者之间的技术差距终于被抹平，当初的挫折感也是收获的一部分，它给百度带来了价值巨大的认知——原来AI大模型的发展速度不是线性的。

既然技术的进步将非线性发展，那么此前大家所信奉的“日行20英里”法则也许将不再适用，当奇点来临，只有颠覆式创新才能赢得下一场， 

过去大半年里，几乎所有的百度人都在思考，在自己的场景里，怎么能用大语言模型或者说AI原生思维去提升自己产品的效果。“在自己的产品上做研发”，搜索团队在内部发起过全员号召。

挑战前所未有，首先百度并不是从0到1做生成式搜索，过去十几年里，这家公司已经在搜索领域有了很深的积累，即便是在人工智能领域，也已经有了十年之功。

早在2012年，李彦宏就已经认识到一个关键问题——深度学习推动下，人工智能很快就会成熟到可以解决搜索所需的所有问题，因为两者的本质，都是让机器真正理解人的意图，并且做出相应回应。从那时起，百度开始在全球AI产业网罗人才，设立深度学习研究院，并开始积累和构建自己的算力集群。

随着生成式AI技术的发展，的确就像李彦宏所说，“生成式AI和搜索是天作之合”，但新的问题就像新的智能一样涌现。

现在它需要解决的是代际融合，让生成式技术与搜索和匹配式技术容器起来，百度集团副总裁、搜索平台负责人肖阳坦言，没有人做过，从架构和策略上需要很多的工作。另外，生成式AI 的响应速度与可信度也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要驯服生成式AI，“你光看到了80%大模型能带来的惊喜，往往忽略20%可能带来惊吓，而且是很严重的惊吓。”

正是因为这些挑战，在商业搜索领域，很长一段时间里，包括 Google、Bing在内，很多搜索产品都在以小流量做生成式搜索。尤其是当一个产品是公司最主要营收来源时，就更会瞻前顾后，哪怕延误时机也不敢轻易冒险， Google就是因此赢在AI起跑线，却落后于无所顾忌的Open AI的。

但百度偏要做到全面上线，并且要做就做全球第一家全面上线的AI搜索产品。

目前，百度的生成式占比已经接近20%。

据了解，重构后的新搜索，具有三个特点：极致满足、推荐激发、多轮交互。

以前用户在搜索框输入问题，会得到一堆链接，但现在百度会直接生成一个答案去回答。然后百度会通过智能推荐去进一步激发用户，经过验证后，肖阳他们发现，极致满足后做激发，用户使用时长有两位数以上提升。

此外，由于很多搜索用户无法一次性表达清楚自己的需求，新搜索可以与用户进行多轮深度沟通，最终满足后者的复杂需求。

在世界大会上，百度还发布了新版“简单搜索”，因为再复杂的需求，也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掉，这才是技术真正的价值。

“简单”是百度多年来最核心的价值观，当然它也代表了这家公司最大的价值认同，肖阳对我们说，“搜索目的就是让你用自然语言表达，不用思考把需求直接说出来，AI给出答案。如果答案不符合预期，那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一直都是把复杂留给自己，把简单留给用户。”

02

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

重构搜索是百度重构产品的起点，但却不是唯一，因为在百度移动生态，不仅有用户生态，还有创作者生态，商业生态等，这些生态会衍生出各种需求，需要各种产品去做极致满足。

在何俊杰的描述里，这是一场造林运动，以AI原生的方式。17日，全面重构后的百度移动生态产品集体面世，在不久前的百度秋季嘉年华活动上，李彦宏也罕见地给出了一个表扬：“公司内部各个产品线对于AI原生应用的理解，应该是超越了一个时代，大家应该对自己做的工作应该很骄傲，对吗？”

在李彦宏看来，百度文库是目前重构最深的产品。因为百度文库已经完成了从“内容工具”到“生产力工具”的进化，能够通过AI与用户的对话，进行头脑风暴、模版写作、大纲写作、文章润色、缩写扩写等，既能生产万字复杂文档，也能在30秒内，快速生成PPT。

新的百度文库自8月对外开放，截至目前，新能力的累计使用用户超过 1300 万人、累计功能使用次数破亿、累计生成内容超 2000 万、PPT 生成 200 万份以上。

实际上，不仅百度文库，目前很多百度产品都已经通过重构，去扩大生产力的价值，显然，生态对平台的要求不仅是回答问题，还需要它帮助解决问题。

在企业中，要解决的问题很多，比如营销。一位互联网公司CMO告诉我们，在流量获取端，公司目前遇到了明显的瓶颈，一方面大规模投放需求需要大量的素材来满足，但生产力跟不上；另一方面，策略型优化师稀缺，导致无法实现精细化运营。

17日，百度发布了全新AI商业引擎“扬楫”， 该商业引擎可以支持生成式定向、生成式创意，同时还构建了端到端的拍卖框架。

有意思的是，整个百度的智能营销体系都以行舟为创意，在“扬楫”创造了动力之后，由AIGC商业创意平台来“擎舵”，最后人们可以很轻松的操作新一代生成式AI投放平台“轻舸”， 以用自然语言的方式，完整表达、高效实现营销意愿。

显然，这是一套完整的智能营销解决方案，它切中的正是上述投放端的痛点，提高生产力，解放生产力。

“在未来，一个人就是一支营销队伍。”李彦宏说。

据了解，IT教育集团达内是轻舸平台的首批客户之一，内测期间，达内在轻舸平台的转化量提升高达23.3%，广告ROI提升 22.7%。

客观而言，对于达内这样的教培企业来说，仅在投放端提效，并不能全链路解决它们的营销问题。因为这类企业的转化漏斗比较深。过去只能通过人力的方式承接流量，再把真实的用户识别和转化出来。但现实是，通常一个运营人员，需要承接成百上千的粒子，很难高质量完成全部的转化。

据肖阳介绍，现在AI也完全可以承担运营的工作，通过多轮交互的方式，实现整个运营链路端到端的优化。

另外，对于一些中小商家来说，互联网营销最核心的痛点是成本问题。例如直播带货，无论是请达人直播带货，还是请代运营开展店播，对于中小商家来说，都有相当高的门槛。

17日，百度的直播数字人业务慧播星推出，企业可以以超低成本打造数字人直播间。此前，服饰国货品牌——白小T已经率先使用了数字人直播，根据品牌反馈，GMV和订单量涨幅均达到了30%。

03

给大模型装上手和脚

但需要注意的是，重构产品也只是在时代交替之际，百度掀起的这场改革的起点。作为平台，它自有它的使命，最终还是带着生态一起，完成它们的重构。

正如李彦宏的发言主题——手把手教你做AI原生应用，他用的是“教你做”，而不是“给你看”。李彦宏认为这很重要，百度的大模型能力最终要面向全社会，让每个人学会使用AI。

所以，如果这次改革的使命是让AI人人可用，那么仅重构自己的产品是不够的。

毕竟环境已经因为技术发生了剧烈的改变。随着智能化时代的到来，大模型会理解用户的需求，反过来说，用户的行为习惯也会因为大模型而改变，用户会对互联网效率提出更高的要求，甚至是闭环的要求。

例如，当用户有购物需求，他不再有耐心点击链接，等待跳转，他需要的是一键下单。所以，今年，百度推出了智能电商——百度优选。据百度副总裁、百度电商总经理平晓黎介绍，百度电商的总GMV年同比增长300%，订单量增长300%，复购率增长300%，有动销商家数增长600%，商品SKU数增长800%。

至此，流量平台从“种草到拔草”，实现了闭环。其实，这种闭环的需求几乎无处不在。

例如，以前人们用百度搜索，只会查询一些关键词，但现在，搜索具体问题，希望得到精准答案的比例已经达到了60%。而百度给到精准答案的响应也同比增长了一倍，这就是一个闭环。

客观而言，大语言模型技术并不能独立支撑这个闭环，在肖阳看来，大语言模型很聪明，但缺点是它是静态的，“相当于它是一个脑子“。一个插件相当于给脑子装了一些手脚和眼睛，在具体的场景里，脑子可以指挥眼睛去看，获得数据，然后再指挥手和脚去做事情。

9月，百度发布了插件生态灵境矩阵，即希望给大模型的脑子，装上手和脚。以此来满足各行业各业的智能化需求。

对于百度移动生态来说，插件生态是一种全新的生态，他将开发者也纳入了进来。

灵境矩阵赶上了“农时”，在良好的“生态土壤”上，插件不断在灵境矩阵里长出来。截至目前，灵境矩阵已经收到 2.7 万个开发者的注册申请，覆盖了 20 多个垂直领域。这里面既有中信出版社、中国司法研究院、携程等合作伙伴，也包含 BibiGPT 这类优秀的个人开发者。其中，个人开发者占比超过 30%。

随着插件生态的成型，大模型应用的开发门槛被极致降低，过去做一款应用经常要拉个团队，花上几个月时间，但现在开发者至不必会写代码，只要会Prompt就可以了。

Prompt的中文意思本为提示，但近年来被广泛用于大模型的训练当中，指通过指令和内容来驱动大模型。一位b站的up主认为，这个词更像是咒语，让魔法施展。

“新的世界、新的未来，将在每个企业、每个开发者、每位用户的一次次Prompt中生成。”李彦宏说，“我们即将进入一个AI原生的时代，进入一个人机通过prompt来交互的时代。”

这不就是魔法吗？

17日，这个词也出现在了本届世界大会的slogan当中。生成未来——prompt the world，一位互联网从业者随即在朋友圈分享了自己的感受——“这个slogan很赞，中国队开始找回自己的节奏了，当然，AI原生它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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