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反抗好莱坞
文 | 北方朔风 宋龙岩
前些日子凑了热闹，去看了《巨齿鲨2》这部电影。之前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很低，在放低了期待的情况下，电影居然还有一些亮点，当然，对非怪兽片爱好者来说，没什么必要看。然而，这部口碑不太行的电影在国内也达到了8亿的票房，以今年好莱坞在国内市场的惨淡表现来说是非常不错了。毕竟在网上讨论火热的《奥本海默》上映21天了还不到4亿。
▲《巨齿鲨2》
电影本身剧情很俗套，属于标准的主角陷入危机、主角对抗怪物、主角胜利的故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与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国外电影业界发生的其他事情一起去看，那么还是有很多值得写的地方。
比如主演杰森斯坦森因为美国演员工会的罢工，之前没有出席中国这边的宣发，还有票房问题，这部电影不光属于好莱坞今年在国内的佼佼者，全球总票房也超过了三亿美元。
好莱坞的发行优势
先说美国演员工会和编剧工会的事情，这个事情的规模比想象之中大，已经持续了数个月之久，很多影视作品的拍摄都受到了影响。国内很多媒体也有报道，但是遗憾的是某些自媒体为了蹭ai的热点，把这个事情说成是ai太厉害，导致演员和编剧受到了威胁。
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虽然谈判的内容里边确实涉及了ai相关的内容，但是谈判本身还是因为以网飞为代表的流媒体对于影视行业的冲击，导致很多演员和编剧的待遇下降，大牌明星少赚一点是一个问题，但是很多边缘编剧演员，快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所以谈判的内容里边大意是要给编剧一些基本报酬，而不是要写本子的时候给钱，不写本子的时候扔到一边。
事件大概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媒体公司会做出多大的让步实在是不得而知。当然，就像是世界上的其他问题一样，在这场风波之中，最倒霉的并不是美国的好莱坞，比如说韩国就是被流媒体风潮影响更严重的。之前《鱿鱼游戏》热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表示韩国影视界更加国际化之类的。但是到了今年，韩国上半年的影视市场的作品，因为网飞为代表的流媒体的虹吸效应和片酬冲击，能获得正收益的寥寥无几。
▲网飞出品《鱿鱼游戏》
虽然网络上过度吹捧韩国电影的现象让人无奈，但不可否认，韩国的影视界还是有不少优秀作品的，目前这种虹吸效应持续几年的话，韩国的影视界就真药丸了。同时之前还有个新闻，网飞拒绝为韩国演员支付剩余报酬，剩余报酬就是影视作品被重播或者是上流媒体或者是进行ai生成的时候，需要给演员编剧支付的报酬，而这方面的内容，正好是这次好莱坞演员和编剧工会的争论重点之一。
不得不说，这事情的画风实在是和美国主导的其他产业转移一个味道，盟友总是要倒霉的，只不过就算盟友倒霉了，美国自己这边的也未必能搞好，但是总比被迫转移产业的盟友过的好多了。毕竟，美国主导着全世界的文艺产业，自然可以分得其中最肥美的一份资源，自然过的很好。其他国家的文艺工作者对此羡慕也是正常的。
像《巨齿鲨2》这样一部优点十分有限的电影能在全球获得三亿多美元的票房，除了北美人民对于鲨鱼电影的喜爱之外，主导全球文艺产业的分肥权也是关键，其他国家的影视工作者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对比起来，国内的影视工作者想要出海已经喊了三十年，应该说还是有些成功，这几年一些国内电视剧在东南亚取得了巨大影响力，甚至返销到了韩国。不过电影市场的出海就谈不上多么顺利了，国内这些年大获成功的电影，海外票房都谈不上理想。而网上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则难免会上升到意识形态的问题，有些人会阴阳怪气什么中国电影跟不上国际市场，跟不上主流世界的审美，反驳者则会指出欧美对中国的意识形态上面的打压以及欧美文化的堕落。
这些意识形态的问题当然很有道理，现实世界的绝大多数公众话题，都不能逃过意识形态的影响。但是具体到电影问题上面，这恐怕并不是最关键的因素。还是《巨齿鲨2》，这部电影在海外的票房可能超过国内最近两年出海电影的总和。这是因为这部电影质量特别好吗？显然不是。是因为里边排除了什么意识形态问题吗？也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是，因为这部电影是国内与美国公司联合发行的，所以能得到海外排片的巨大支持。
关注了这些年各路票房大战的朋友想必都知道排片的重要性，而两部流浪地球在海外上映的时候，海外的朋友也说过排片很少，只有少数电影院有上映；更早时代一些在海外获得很高票房的电影，也往往是联合发行的。国内电影出海的最大问题，恐怕就在于此，缺乏海外的发行渠道，而国内电视剧可以风靡东南亚甚至反攻韩国，靠的则是各路灵活的影视手机程序，但是电影的发行就不能如此灵活，这也是院线这种形式决定的。
▲火到东南亚的国产电视剧《开端》
毕竟虽然流媒体现在风靡全球，但是在电影院观看的体验目前还是无法取代的那么，国内电影的出海，到底应该怎么进行呢？这个问题恐怕有很多不一样的答案，我们也只能说出一些个人的看法，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像是某些人说的那样，对于好莱坞卑躬屈膝就能解决问题的。
世界对好莱坞的反抗从未停止
目前国内的许多影评人对于国内影视作品的态度，还是惯于拿好莱坞的个别优秀作品进行对比，进行老掉牙的批判，说来说去都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不仅体现了好莱坞的优秀，也表明了自己的优秀。
我们承认，好莱坞虽然有着全世界的影响力，依托于美国强大的经济、军事实力在全世界攻城略地。但是相比于一百年前的古典好莱坞时期，它的影响力早就不复从前的辉煌了。电视、游戏等后来居上的艺术形式，互联网兴起后流媒体短视频都在侵蚀着它以往的权威。上世纪下半叶，电视的崛起一度让不思进取的好莱坞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叱咤风云半个世纪的王者——米高梅公司只能黯然退场。
九十年代以来，美国几大电视台出品的美剧，以日本索尼、任天堂等公司为代表的家庭游戏，对好莱坞形成了联合围剿之势，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不得不卖身给日本的小老弟——索尼。新世纪以来，互联网兴起的浪潮中，手机游戏、流媒体、短视频先后轮番痛击。这么几趟折腾下来，好莱坞早已不如百年之前那般威风凛凛，其中虽有技术及风格的革新，恢复过一些神色，但电影产业衰落的大趋势并不可避免。
无论是文化影响力，还是产业规模，比不过游戏、在线娱乐，是显而易见的客观事实。即使不谈这些四方夷狄，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它自己的威信也不甚乐观。中国香港、日本、韩国这些国家或地区，在电影风格上对于好莱坞均有“反客为主”的逆向输出。中国香港的吴宇森、徐克、杜琪峰，日本的黑泽明、北野武、是枝裕和，韩国的奉俊昊、朴赞郁等大导演，不仅在好莱坞中有着非常广泛的小迷弟，也是他们的座上宾。
▲奉俊昊 |《母亲》
许多好莱坞A级大作均在风格、故事上对他们有所借鉴、模仿，完全翻拍者也不在少数。在其他第三世界国家中，情势更不容乐观。印度电影在亚非大陆的影响力也早已与它平分秋色，黑非洲电影在撒哈拉以南，也已经取而代之、后来居上了。甚至在盎撒人的内部世界里，英法德意这些国家中，刻意反好莱坞叙事模型、影片风格的民族电影、独立电影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得益于三大电影节和欧洲人民的扶持，欧洲艺术电影一直是对抗好莱坞文化入侵的前沿阵地。给自己人反好莱坞叙事模式、风格的作品颁奖自不用说，伊朗、俄罗斯这些美利坚帝国死对头国家制作的电影，无论其作品主旨是否与西方主流意识形态接近，也能频繁捧得鲜花、博得掌声，一夜博得世界声誉。
欧洲艺术节反美氛围之浓郁，以至于第三世界的小众电影，到到欧洲小规模上映就能回本。这些电影产业界“四面楚歌”的事实都说明了，好莱坞及其作品，并不是很多人心目中永恒闪耀的人类之光。
好莱坞神话光环之下
随着自由神话的破产，美利坚国家综合国力的衰退，好莱坞在不断地走下坡路，是学界和业界的共识。之所以说它还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重点在于美国可怕的文化霸权及早些年建立的全球发行网络，而不在好莱坞本身影片的质量。
近几年来，资本方为了尽可能稳妥地赚快钱，不断地出续集，不停的翻拍经典，生产一些毫无创新力的投机取巧之作，已经严重影响了好莱坞的声誉，原来贵为宇宙盛典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一度到了没人看的地步。加上疫情、人工智能、流媒体网站、短视频的冲击，本已有式微苗头的好莱坞更是风雨飘摇。
经济收益下滑自不用说，自己人都开始揭竿而起，目前好莱坞编剧的罢工，已经让整个行业瘫痪了几个月。所以，某些拿出区区几部电影来代表好莱坞，从而很方便地一棍子把中国电影打倒，在现实中，已然是一种过时的说法。除此之外，很多朋友都能发现其中的另一层谬误，这种比较在逻辑上就是错的，两者并没有可供比较的基础。
好莱坞吸纳了全球的影视制作人才，其电影工业规模占到了全球总值的九成以上，实际上约等于资本主义世界的商业电影。作为吸纳全世界人才的超级大国，美国的好莱坞自然也是“万国来朝”的典范。不仅大导演中纯正美国人的比例并不高，上下游产业的从业人员中，金发碧眼的昂撒人也不多。拿中国电影和好莱坞电影比，正如让武磊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单挑世界杯32强全队那般无理取闹。
即使是在好莱坞已然虹吸全世界的情况下，你能看到的好莱坞电影的质量也不能代表所有。好莱坞年产电影四五百部，粗制滥造者不在少数，连自己都办了个专门表彰烂片的的金酸梅奖。威风八面的几大电影制片厂，都有不少非常平庸乃至遗臭万年的作品，不仅当时票房惨不忍睹，多年以后口碑也依然在谷底。这二三十年，《X战警·火凤凰》《双子杀手》《未来水世界》等作品即是例证。回溯到半个世纪前，诸如《埃及艳后》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例子非常之多。
现如今我们带着国别、时代的滤镜认为是优秀水平的一些经典制作，在当时或多或少都让他们的老东家们颇为难堪。影评人习惯拿一个若干年后被封为经典的好莱坞作品来批评刚刚上映没几天的国产电影，丝毫不顾在中外电影批评史上，当时的评论家看走眼的事例，反而可能要占多数的情况。《美国往事》《现代启示录》《大话西游》《东成西就》，这些现在早就被写进教材的影视经典，都是要么票房滑铁卢，要么被当时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骂得狗血淋头。
更不用说《魔戒》也代表不了好莱坞的神话及魔幻题材的水平。好莱坞每年出产神话题材电影众多，神仙也保证不了每部都是精品。即使在有着严重媚外倾向的豆瓣网上，《诸神之战》《惊天战神》《波西·杰克逊与神火之盗》《最后的风之子》《龙骑士》《异星战场》等好莱坞神话、魔幻题材影片的评分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十多年前观影成本较低的时候，有关网站、电影院的推介，曾经给笔者的童年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直到如今，看到有关神话、魔幻题材的好莱坞电影时，还会想起无数个令人恐惧和迷惑的夜晚。电影作为有着艺术和商业双重属性的特殊工业品，不可能确保每部电影都有着极高的制作水准。
主创谜之自信、自以为是，搞出来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孤芳自赏之作，或资本想生产垃圾作品，方便赚快钱才是普遍现象。像《泰坦尼克号》《阿凡达》《魔戒》这类划时代的巨作，很多都是继续幸存者偏差的少数个例。
很多影评人总以这些个别“精品”来过度要求国产电影，绝对是不适合的。更何况，很多好莱坞的神话类型片并不是“好莱坞”的。众所周知，美丽国的历史非常短暂，波士顿人民往海里倒茶的时候，《封神演义》早已成书，四大名著已经写成了三。好莱坞的神话、魔幻电影不可能讲印第安人的祖先如何千里迢迢从亚洲大陆跨过白令海峡的故事。他们基本上是在复刻或者魔改别国故事，自身原创者极少。
诸如北欧神话、希腊罗马神话不知道被胡编乱造了多少次，甚至自己的老祖宗——耶稣也难逃被瞎折腾的命运。这种“拿来主义”最为夸张的例子，就是在复仇者联盟系列的原著漫画中。其基本囊括了地球上所有的神话体系中的元素，东西南北中的神仙无所不包，甚至搞出来个南极仙翁大战埃及法老这种起点网文都不敢写的诡异情节。
反观国内，刚刚结束的暑期档国产电影表现强劲且不乏佳作大作，单从票房来看也能够说明国内电影市场足以养活一批优秀的电影，而从今年以来好莱坞电影在国内的成绩来看，好莱坞电影也绝不是什么不可替代品。当然了，不管国内票房市场多大，还有多大的空间可以开发，出海绝对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无论是从传播文化影响力还是养活影视行业来说，这都是必须走出的一步。
▲流浪地球在国外
而想要让电影出海，和海外各路影视人员的合作就是必须的，但是这种合作，是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好莱坞虽然问题越来越多，但是无论是技术还是管理上，都有大量值得学习的地方。倘若这些合拍的电影，里边的国内的影视业人员能有更多的参与，里边的中国演员也能得到更多不刻板的描写，那么合作是好事，毕竟北美的票房还是很香的，该学习的东西也是要学习的。
吴京老师在《巨齿鲨》拍摄期间接受采访时也说到，自己希望学习拍摄怪兽片的技巧，拍摄中国自己的怪兽片。这是笔者很期待的，毕竟无论是中国的神话传说，还是科幻概念里边的巨型生物，都是很有拍摄价值的题材，而目前为止，我国电影之中的巨型生物拍摄，确实水平谈不上非常高。
反抗文化殖民与文化霸权，需要第三世界共同努力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中国和欧美国家之外，还有几十亿人口，他们的市场也是市场，这或许才是文艺作品出海乃至各行各业出海的方向。说来也奇怪，这个通过小学数学就可以得知的知识，在互联网的讨论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被忽视，而破局之道正在其中，毕竟，总不把第三世界国家当人看，这很不好。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市场的成熟程度是不高的，东南亚好一些，大多数国家有一定程度的观影习惯，当年香港电影可以在东南亚收获不小的票房。至于非洲国家，恐怕很多人一辈子还没有去过电影院。可是成熟度高的市场也意味着更激烈的竞争和更固化的环境，所以新的市场还是得开拓的。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而且十分困难，这不是在海外发行几部电影，或者是帮忙建设几部电影院，而是参与这些国家的文艺现代化工程。
▲乌干达，由板条与VCD构成的电影院
虽然过程漫长，但是这个回报是绝对值得的，如果成功，这意味着中国的影视作品会刻在那些国家不止一代人的审美之中。不过老实说，国内影视界目前能做好这一点的文艺工作者，实在是不太多。如果说比较文艺的电影，影视工作者还会看一下欧洲那边的审美的话，通俗影视作品的潮流，唯美国马首是瞻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基调。美国通俗文化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巨大，但是美国流行文化能代表全世界通俗文化吗？它不能，也不应该代表。
最近好莱坞电影在国内的尴尬也一定程度说明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如果想要在第三世界输出自己的影视，就需要创新，创造自己的流行文化，这点并不容易，虽然我们最近一些年看到了在影视界这方面的进步，可是要承认的是，这些进步是缓慢的。如果只是复制好莱坞的那一套，那么凭什么在海外竞争过好莱坞呢？该学的地方当然要学，但是正所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单纯地模仿是不行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要在第三世界国家流行，就得入乡随俗。这里的入乡随俗，是尊重他们真正的文化，而非基于刻板印象。一个很有趣的例子，之前国内拍摄了一个质量比较一般的电影，讲的是镇南关大捷的故事。但是这个电影在被电影频道放在海外视频网站之后，却获得了超过千万的观看量，是电影频道各个视频观看量的前列。
▲《龙之战》剧照
有网友看了看评论区发现，有很多前殖民地国家的网友，来到评论区里边狂欢。随后电影频道似乎还制作了多个语种的配音，点击量持续蹿高。显然，对于殖民主义的反对，总是能获得广泛响应。
这种事情总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长久以来，我们通过通俗问题作品对其他国家的了解往往都是被曲解的，哪怕是欧洲国家，都往往要经过一次扭曲，更不要说第三世界国家了，这种扭曲甚至在这些第三世界国家自己内部都是存在的。而我们要的入乡随俗，就是揭破这些扭曲，拍出这些国家真正的文化和历史，万不能有殖民者那种自以为是，以自己的眼光裁定整个世界的自大狂态度。
我们的影视作品未来出海后如何面对这个问题，显然是个不小的考验。凭借着几个明星和几个名字，就能在异国他乡疯狂刷榜的情况，并非是合理的现象，即使再怎么辩解，这依然文化霸权的一部分，世界各国各地的文化都有其特点，要在各方面走出去，了解这些文化是必要的，万不应该有那种世界只有中国和外国的，而外国实际上指的是少数发达国家的想法。
在影视作品中开展中国话语、中国叙事的搭建，培养民族自信，促进民族电影工业体系的发展、完善、成熟，以帮助国家、民族洗刷落后于人、受制于人的耻辱，其实也正是一百年多来中国电影人孜孜不倦的共同目标。
民国时期恶俗、粗鄙、有辱国格的好莱坞电影横行霸道，是连卖国的国民党当局也看不下去的。幸好有《渔渔光曲》《马路天使》《小城之春》《神女》这类弘扬本民族文化、讲述苦难历程的艺术精品，成功让中国电影免于成为好莱坞的婢女。建国之后，电影工作者也在抵御外侮的故事中，以参与构建家国观念的方式保家卫国。近四十年来，四五六三代导演在电影风格上的突破更是让中国电影赢得了世界声誉。而最近二十年，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则是如何发展起我们自己的电影工业。
▲电影《鬼子来了》
我们也承认，在这一切的探索以及尘埃落定的过程中，一定会有一些投机取巧、敷衍了事的作品，也会有更多在认真做事、积极探索的优秀作品。有志于帮助我们这一代人扬眉吐气的文艺评论者，应该有区分这两者的能力。如果还能帮助电影工作者营造一个更为清朗、暖心的舆论环境，以至于能对电影工业化这一时代使命有所贡献，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愿有朝一日，我们能在大屏幕上平等的看到各国文化同台竞技，能透过众多影视作品去真正的了解世界各国的文化，而不是被困在单纯的英语世界的传话筒中，为无尽的回声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