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7月16日：又一俄少将遭解职；俄军说豹2触雷，乌军说扫雷！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这是2023年7月16日的俄乌战况研判系列原创文章。

为了让部分中间插进来的读者方便，我先列出往期阅读：

今天内容的开始，首先是一些外交方面的消息：

1、印度总理莫迪7月13日访问法国。这次访问中，莫迪签署了一大笔国防采购合同，包括26架阵风舰载战斗机和3艘鲉鱼级潜艇。印度以前的海军舰载机和潜艇都有俄国货，但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俄国制造了。

一个月前，印度刚刚决定耗资54亿美元，从德国引进6艘可以喷射推进的214型潜艇。现在又决定引进法国也具有喷射推进能力的鲉鱼级潜艇。

印度采购阵风舰载机也有点出乎人们的意料，但在情理之中。印度第一艘国产航空母舰维克兰特号在2022年9月服役了，但尴尬的是却没有合适的舰载机可用。印度以前的固定翼舰载机都是米格29K，共购买了45架，但米格29K的表现并不好，完好率不到50%。而且米格29K设计于三十多年前，技术水平落后，航程短，事故率高，另外俄国也没有其他固定翼舰载机可供选择，因此印度决定放弃俄国，向西方招标。

根据印度外交部发布的访问成果清单，莫迪此行见证双方签署20多项涵盖文化、投资、体育、太空、科技及策略等领域的合作文件，包括“印法战略伙伴关系展望2047路线图”（Horizon2047）。

印度与法国于1998年将双边关系升高到战略伙伴层级，已经25年。

2、周日（7月16日），英国正式签署加入跨太平洋贸易协定，成为2018年该协定成立以来第一个加入的新国家，也是第一个加入CPTPP的欧洲国家。该协议预计将在英国议会审查和立法后于明年下半年生效。

英国商业和贸易大臣凯米·巴德诺克在签字仪式上表示，英国很高兴成为CPTPP的第一个新成员。巴德诺克称该协议“对英国企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推动”，为超过5亿人口的市场和更广泛地区提供了贸易机会。

CPTPP是澳大利亚、文莱、加拿大、智利、日本、马来西亚、墨西哥、新西兰、秘鲁、新加坡和越南等11个国家于2018年达成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贸易协定。英国将成为CPTPP第12个成员国，此举表明英国希望在脱欧后加深与太平洋地区的联系。

英国政府表示，将削减英国对CPTPP国家的出口关税，英国加入后，CPTPP国家的GDP总计将达到12万亿英镑（15.7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15%。

3、法新社援引《星期日泰晤士报》的报道称，在担任国防大臣四年后，"华莱士决定在下一次改组时离开政府"，报道并称，他不会参加下一次选举。

今年53岁的本·华莱士自2022年2月乌克兰战争爆发以来，在西方国家支持乌克兰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作为北约秘书长职位的候选人之一，他没能获得美国的支持，这个职位由斯托尔滕贝格续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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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层面的消息：

1、俄罗斯消息人士7月15日称，俄罗斯军事指挥部解除了第106近卫空降师师长弗拉基米尔·塞利弗斯托夫少将的职务，此人上个月才晋升为少将。俄罗斯消息人士表示，塞利弗斯托夫被解职的原因目前尚不清楚，但推测这可能与塞利弗斯托夫代表士兵发声的事情相关。

4月，在106空降师下辖的第137空降团服役的动员兵家属向俄罗斯总统、图拉州州长和俄罗斯国防部长发出了关于该部队条件恶劣和物资短缺的呼吁。对俄罗斯军队防御乌克兰反攻行动地区条件的公开不满可能促使塞利弗斯托夫向俄罗斯军事指挥部提出上诉，这可能是他被解职的原因之一。

ISW表示尚未观察到塞利弗斯托夫被解职的消息得到证实，但俄罗斯关于解职的报道遵循了与之前被证明属实的指挥权变更声明类似的模式。

2、在兵变结束后没几天，包括《纽约时报》、《莫斯科时报》和《金融时报》在内，多家媒体称苏洛维金大将“从雷达上消失”了，宣称他已经被捕，为此，苏洛维金的女儿曾在6月底告诉著名电报频道“Baza”，称她的父亲没有出事。

不过，外界很快注意到，在本月初妻子过生日时，苏洛维金大将依旧没有出现。

3、英国金融时报发表了名为《集束炸弹将帮助乌克兰更快地结束战争》的文章，文章指出，美国目前拥有超过300万发集束炮弹，包括M864系列和较老的M438系列，这些可以由155毫米口径火炮发射的集束炮弹主要储存在美国本土或者欧洲，在美国政府向乌克兰提供集束炮弹后，仅美国的库存就足够满足乌克兰军队的消耗，这段时间足以让西方国家增加炮弹产能，以满足乌克兰和西方的需求。

金融时报还援引了英国著名智库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的文章，著名军事专家杰克·沃特林和贾斯汀·布朗克指出，在越南战争中，美军需要发射13.6发普通炮弹才能消灭一名敌军，但如果是换成集束炮弹的话，只需要1.7发，集束炮弹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喜欢使用人浪冲锋战术的军队而研发的，在扎波罗热和顿涅茨克这样的地形开阔地区会特别有效，即便是对付躲藏在工事中的敌人，效果会较差，但依然会比传统的高爆弹更有效。

我相信，乌军目前反攻进展缓慢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缺乏炮弹，而集束弹药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这种缺乏。

乌军较小规模的反攻已经从上个月4日进行到现在，弹药已经开始感觉到短缺。乌军前期积攒的弹药不足以支撑反攻初期那样的高强度消耗，这也是美国政府援助乌克兰集束炮弹的主要原因。

不光乌克兰，乌克兰背后的盟国自己也没有多少大口径炮弹了。在最新一批军事援助中，德国援助的大口径炮弹仅仅是3000多发，炮弹从兵工厂生产出来后，几乎立刻就被送往乌克兰。德国全国就剩2万发炮弹应急。

乌军目前仅前进了5英里，但如果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就必须前进60英里，打到黑海岸边，将陆桥彻底切断，那么这场战争就可以定胜负了。万事开头难，最初的十几英里最为困难，俄军显然构筑好了有效的防线，但只要能通过最初的这十几英里，后面就会顺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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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说说总体战况：

1、昨天，俄罗斯军队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进攻。乌总参在早间报道中说，乌克兰军方与俄罗斯军队进行了 39 次战斗。在塔夫里亚方向，过去一天，俄军损失了两个多连的人力、六件设备和三个弹药库。

2、空袭方面，俄军夜间从别尔哥罗德地区用四枚S300导弹袭击了哈尔科夫。其中，两枚在空中爆炸，另外两枚击中舍甫琴基夫斯基区的体育场和路面。

3、战争罪行方面：克拉马托尔斯克的一家企业遭导弹袭击受损：

在卢甘斯克地区，俄军使用“冰雹”多管火箭炮向新柳比夫卡村发射了 20 枚火箭弹，村庄遭到破坏。俄罗斯袭击扎波罗热基建设施造成1人受伤；

俄罗斯人白天炮击赫尔松地区69次，有人员伤亡。

4、乌总参7月16日早晨发布的前一日战果数字是这样：

摧毁俄军人员总数：237680人，新增500人；

坦克：4107辆，新增5辆；

装甲车：8026辆，新增7辆；

火炮：4481门，新增18门。

5、巴赫穆特前线，乌军发射的“博纳斯”末敏炮弹在克里希夫卡以西（48516350、37914360）击中一辆俄军步战车。

6、俄乌双方的视角差异：在罗博季涅东北部（47.487848, 35.869240），俄电报频道声称一辆乌军的豹2坦克在第58集团军布设的雷区被炸毁（视频前半部分），实际上是乌军一辆T-6X坦克用扫雷磙碾爆了一枚反坦克地雷。

7、在罗博季涅前线，俄军摩步第42师第291团一辆被击毁的T72B3M仍在向前行驶，据称炮长、驾驶员阵亡，只有车长奇迹般逃生。

8、来自俄罗斯的罗曼·布图辛和列昂尼德·布图辛兄弟被乌克兰总统追授最高级别的“乌克兰英雄”称号。2022年3月9日，作为乌克兰武装部队第58旅的一部分，罗曼和列昂尼德参加了切尔尼戈夫（Chernihiv）地区卢卡绍夫卡（Lukashovka）村的保卫战。

兄弟俩都英雄般地死去。由于他们的英勇，俄军未能占领切尔尼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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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内容的最后，我想谈一个很大的话题。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这个话题谈好。因为它似乎有点超出我的能力。我在战况研判文章中谈过俄罗斯的经济、西方武器的研制和发展、美苏军事体系、乌克兰战争中的闪光故事、我甚至谈过AI、大模型，谈过核战略平衡，我还谈过一点儿我个人的认知体系，但谈论人的精神和自我，还是头一次。这确实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只能尽量试图把它讲得不那么磕磕绊绊。

之所以今天想说一说这方面的话题，是因为浏览信息的时候偶然看到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尼的一个访谈。扎卢日尼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的时候透露说，他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装修办公室。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决定，但并非微小到可以忽略。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原先的装修风格让他想起他最痛恨的苏军的画风。他说，“任何担任这个职位的指挥官实际上都成了他手下部队的封建领主”。

扎卢日尼还表示，他试图改变乌克兰军队的内部文化，经常与身在最浅显的基层官兵们通过社交媒体交流，试图让军官们拥有更多决策自主权，能够果断应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况，而不是像以往那样事事都要请示上级，一层一层上报，上级下命令后再一层一层下达，什么事情都给耽误了。从后来的战场实践来看，乌军确实比俄军更有积极性，也更能抓住战机。

这忽然让我想起之前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也就是所谓“主动性”来自于哪里的问题。要谈这个问题，就必须回到更久之前，那是我在看关于美国战略大师、“净评估”体系的集大成者，美国国防部净评估办公室前主任安德鲁·马歇尔的书的时候，有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发现。

书中记述，安德鲁·马歇尔在研究美苏战略核平衡问题的时候意识到，他必须明白苏军关于使用核武器的决策过程，才能更好地对核威慑对对手起到的作用形成正确的认知。如果只是掌握双方核弹头数量的多少、发射井和发射载具的分布，并不足以全面地评估双方的战略核态势。这不难理解：如果一方掌握核武器的人是个温和的性格，而且使用核武器需要打开多道“保险”，而另一方掌握核武器的人是个冲动的性格，而且使用核武器只需要下达一两个指令即可，那么谁都能够明白，后者是很容易在冲动之下将整个世界拖入核战争的。

于是，安德鲁·马歇尔开始了对苏军指挥体系的研究。经过长久的努力以及分析海量资讯，他最后将苏军指挥思想归纳成了若干重要的项目。这当中大部分东西我们早已司空见惯，也跟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东西无关。但其中的第一项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这么说的，他说苏军的思想体系是“反复研究和复盘历次战争的得失，试图找出规律，希望以此帮助在下次战争时做出正确的决定”。安德鲁·马歇尔说，这件事对他的震撼非常大，简直可称“颠覆”了。

但是，这件事对我的震撼也很大，同样堪称“颠覆”。我把那段话认真看了很多遍，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引发安德鲁·马歇尔的震撼。难道不是吗？我们读历史不就是为了“以古鉴今”吗？我们研究案例，不就是为了“惩前毖后”吗？这有什么错吗？

我苦思良久，才明白西方人为什么觉得这样的思路与他们格格不入。我思考了很多天之后才恍然大悟：西方人精神世界当中的终极追求是在了解万物后“做自己的决定”；而苏军或者说东方主义哲学则是：“做正确的决定”。

确实，我们看很多西方电影或者其他类型的文艺作品，当主人公或女主角面临人生中的艰难抉择时，他或她的至亲或好友常常会告诉他或她，你自己决定。当他们左右为难时，他们往往会要求“给我一点时间”，然后走进一间只有他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去做决定。

我的学识和能力不足以归纳这一现象。这就是我在本段内容一开始写下那些话语的原因。但是，西方人的这种观念，已经如丢进池塘的石子那样，在我内心引起了涟漪。由此，我忽然开始明白一些事。

比如，我们都知道，乌克兰战场上出现了一位“教授战士”。他离开校园，来到战壕里，依然利用轮值站岗的间隙，坚持给学生上课。学生问他，老师，你上哪去了？他回答道：“我去保护你们了，真正意义上的”。其实，身为教授他本来可以获得服役的豁免，他完全可以在安宁的后方由别人提供保护。他的“正确决定”就是继续在学校里生存下去，但是，他做了一个“自己的决定”，选择了一道对自身风险极大的战壕，这“正确”吗？

再比如，当乌军需要一些飞行员驾驶直升飞机飞到马里乌波尔，为陷入重围的亚速营的勇士们运去弹药和补给时，“所有能飞的人”都站了出来。他们完全可以抽个签，或者按照资历、官职大小排个序，让自己的风险变小一点，或者至少不要比别人的风险更大。但“所有能飞的人”一瞬间全部站了出来，他们宁愿让自己承担更大的风险，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战友，这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显然不是“正确的决定”，而是“自己的决定”。

再比如，俄军刚刚“十路突进”时，两个集团军的俄军从白俄罗斯边界越境，冲向基辅西北面，另外两个集团军的俄军同样从白俄罗斯边界越境，杀向苏梅和切尔尼戈夫，基辅危在旦夕！

这时，泽连斯基没有强令扎卢日尼调遣在东部前线的部队回来解基辅之围，而是让扎卢日尼“自己决定”。对扎卢日尼来说，“正确的决定”是以首都为先，调遣乌东部队回防。但他稍一思考就否定了这样的安排。他宁可让基辅的乌克兰领导层面临巨大的风险，也不盲目调遣部队。最终，仅仅靠着在基辅附近的一些战斗力较弱的国民警卫部队，乌军就抵挡住了基辅西北面两个集团军的俄军前进的脚步！

请叫我小靠，也可以叫我告非

一个说真话，说人话的作者

这当中还有一个让人舌桥不下的细节：在基辅的东北面，从切尔尼戈夫到基辅这一路上，有许多桥梁。特别是，基辅在第聂伯河以东的部分，和在河西的部分，同样是通过桥梁连接的。由于基辅的重心在河西，所有国家要害部门都在河西，因此有人建议炸掉基辅以东的所有桥梁，这样首都行政部门的安全感可以增强。再一次，泽连斯基让扎卢日尼来决定这件事，但扎卢日尼依然拒绝炸桥！

他的理由是，“如果切尔尼戈夫和基辅东面的守军看到我们炸桥切断他们的后路，他们一定会寒心的”！扎卢日尼顶着炸桥的压力，让部署在苏梅和切尔尼戈夫的乌军就地顽抗。这些乌军虽然没有重兵器，无法正面阻截俄军，但他们依然发扬了顽强作战的精神，化整为零，变成无数个机动反装甲小组，神出鬼没，打得俄军每前进一公里就要损失好几辆坦克，终于在数日之后，攻势完全陷入停滞，基辅转危为安！

所以，扎卢日尼又做了一个“自己的决定”，而不是“正确的决定”。他不是从自己的仕途考虑，而是从道义的高度来做了这个决定！幸运的是，上帝眷顾了他，也眷顾了乌克兰！

同样的，对于那些离开了大部队，扛着两发反坦克导弹就坐进皮卡车去打击俄罗斯装甲部队的乌军小伙子来说，“正确的决定”难道不是趁此机会开小差吗？反正俄军已经“十路突进”、准备“三天打穿乌克兰”，基辅的天空每时每刻都有巡航导弹飞来飞去，泽连斯基也不知道跑了没有。这些小伙子与其“螳臂当车”般地阻截俄军，脱下军服跑回家，最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难道不香吗？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依然昂首挺胸地出发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用鲜血肥沃了祖国的黑土地，但正是无数个这样的战斗小组，乌军最终牢牢地阻止了俄军的推进！

说实话，当我了解到这一情况的时候，我泪流不止。乌克兰军队的高层和基层如此互信，上下一心，这样的军队是不可能被战胜和摧垮的。然而，这份信任更加宝贵，它必将穿越时空，在战后，甚至几十年、几百年后，像“斯巴达三百战士”那样，被广为传颂！

由此，我开始理解，“做自己的决定”是西方文明的核心。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西尔斯基明明资历和战功都远比扎卢日尼更高，但他却推荐扎卢日尼而不是自己去担任乌军总司令。因为“扎卢日尼才是能够带领乌克兰武装力量更加西方化的那个人”，这句话是西尔斯基自己亲口对泽连斯基说的。确实由于扎卢日尼的就职，让军官们拥有更多决策自主权，但这不是简单的决策权下放，而是信任的传递！

正是因为“做自己的决定”，教授出现在战壕。20刚出头的小伙子，一个人孤单地守卫一座桥，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尽管俄罗斯看起来那么张牙舞爪、那么庞然巨物，但乌克兰最高拉达400多人，绝大部分留在国内，没有一人公开倒向俄罗斯。因为同样的原因，泽连斯基没有跑，他每天持续向乌克兰全国传递着信心和信念！而乌克兰人勇敢团结，从一开始的节节败退，到现在的稳扎稳打发起反攻！

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场爆发在2022年的全面局部战争，不但是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战争，还是俄罗斯和整个西方阵营之间的战争，也是两种文明、两种观念之间的竞争。在人类的历史上，曾爆发那么多次战争，文明与观念的冲突时而你占上风、时而他占上风，一次战争的胜负在漫漫长河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很难说哪一种就是“绝对正确”、“绝对优势”。但乌克兰人可歌可泣的抗争，无疑为热爱和平的人类竖起了一面旗帜。我绝对相信乌克兰必将获得全面和最终的胜利，我也相信，历史的潮流无人能挡，胡作非为的人和国家，必将成为历史耻辱柱上的新成员，追求独立的乌克兰人，终将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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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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