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校教师到公务员,我在追寻自我的过程中拥抱着社群|Transtory
本文主人公媛媛。图片由受访人提供
采访&写作|纸木
受访人|媛媛
在《荷马史诗》中,奥德修斯在经过10年波折坎坷的漂泊后回到家乡。此后,人们便用「奥德赛」代指漫长的回家旅途。
当作为男性出生在浙江的一个干部家庭时,我便已身处「异乡」;大学毕业时选择「跨」向女性,也只是这漫长「归途」的第一步。
对我而言,真正的家乡总是闪耀着绮丽幻彩的远方,不同性别群体间更为开放、平等、包容的愿景,则让这个虚幻的远方变得更加清晰确切。
从个体身份的转变到社群处境的关怀,种种努力和遭际共同构成了我的奥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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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性别意识最初萌发于,15年前在大学男生宿舍的那段日子。
当时,互联网方兴未艾,但「跨性别」的概念还尚未舶来,我对女性身份的直觉式的确认,散落在种种具体而琐屑的日常中。
那时,面对相互称兄道弟、彼此约酒递烟的舍友,我总显得格格不入,似乎本就不应该分到男宿舍。
不同于生活邋遢、不修边幅的舍友,我喜欢整洁干净,没事便收拾床铺、打扫卫生——事实上,我还把学校统一安排的黑白条纹的床铺换成了粉色。
而在日常生活中,我也偏好穿着女性化的衣服。
一次,学院安排检查宿舍,当负责检查的女生走进我们宿舍,看到我的床铺时,她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你们宿舍有女生吗?」
而舍友则不坏好意的偷偷看向我。这些细节让我最初的性别跨越如此自然,似乎一切本应如此、本该如此。
而大学的启蒙,也给之后我的航旅指引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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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学毕业后,我完成了去势、隆胸和喉结切除手术,在生理意义上一定程度地完成了性别重置。
我打算从零开始,以新的身份踏入社会,可后来的经历证明我的「归乡」之路仍旧漫长——
种种身体上的转变,并没有让我得以廓然无累地以女性身份去生活。
相反,身份证和学历证书上的男性身份就像一个胎记,让我不得不在指派性别的阴影下「跨性别」地生活。
这些困难,最直接地体现在就业上。
几经周转和碰壁之后,我终于在一位公办学校教师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在私立教育机构当地理老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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