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章贡】邓元昌：遵循忠孝仁义道德 热心教育尊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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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昌（1706~1765年)，号自轩，因倾慕理学创始人周濂溪，遂取字慕濂。赣县(今江西赣州市章贡区)人。清初为宋明理学在南赣的主要传人。家庭虽然殷实，但也不算大富大贵，父去世较早，他谨记父训，忠孝传家，一心以求仕进，攻科举学业，15岁便成为县学诸生。邓元昌17岁时，读到宋代著名理学家周敦颐、濂、洛、关、闽四学派，他们的著作初称为“宋五子书”)的著作，一下被他们的理论所吸引，激动得“涕泗被面下”，并慨叹说：“嗟夫，吾乃今知为人之道也！”于是放弃科举学业，一心钻研理学。邓元昌在精心研读“宋五子书”及古代儒学典籍时，务求精到透彻的理解与把握。后来，雩都(今江西于都县)籍理学家宋昌图、瑞金(今江西瑞金市)籍理学家罗有高(即罗台山)均慕名前来，与他切磋学问之道。邓元昌总是虚己以待，视为平等学辈。宋昌图远道前来拜见，他喜不自禁，向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年轻朋友！”于是留他在家设馆教书，一则就近与之研讨学问之道，二则帮助宋昌图解决生计来源。每天或早或晚，邓元昌都要听他讲课论学，并逐日记录，每听到动心之论，必铭记于心，然后互相交流商讨。有一天，宋昌图讲朱熹《大学·或问》首章，邓元昌适从窗下过，听得感动不已，以致不能站立，待宋昌图察觉，从室内出来，邓元昌才拉着他的手说：“你一定要牢记在胸，努力实践，免得重蹈我的复辙，成为朱子的罪人而偷生天地间，那时就悔之晚矣。”罗台山本来的兴趣在“治兵家言”，一心研究古代军事理论，自经宋昌图介绍，认识邓元昌后，也弃兵书而究心理学。从此，邓元昌、宋昌图、罗台山便成为清代理学在继承中又有新的发展的南沼的三面旗帜，成为当时名盛一时的哲学家，并在全国也有一定的影响。邓元昌信守理学家热心教育、传道授业的传统，十分关心和重视对后辈的启蒙和教育，对自己的子侄则训以字学即读书必先识字，掌握字形、字音、字义，学会使用的“小学”，反复教授古代礼、乐、射、御、书、数的基础知识，训练他们的基本技能，随时加以具体指点，务求心领神会，并说：“此人圣阶梯也。”每逢初一、十五，邓元昌还亲自带领他们焚香拜读张载的《西铭》和文天祥的《正气歌》。《西铭》 收集了古代经传中有关天道伦理的主要言论，组成用韵文写就的篇章，强调天人一体，君为天地宗子，民则为同胞。《正气歌》则是民族英雄文天祥抗元兵败被俘后，至死不降，在狱中为明志自勉所作的诗歌。邓元昌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从小培养子侄辈的健康思想和良好品行。对于远近乡邻的贫家子弟，邓元昌也想方设法加以培养教育。邓元昌家在赣州古城南郊即今赣州市章贡区水南镇有田地，每当稻谷收割时，有大群的贫家孩子来拾谷穗。邓元昌见了，便把他们召集起来，要他们不去拾，随自己一块读书，凡能背诵他所教过的章句的，都可以从谷桶里量谷给他们带回家去。于是，群儿都乐于围着他亲昵地就读。起初是教他们识字，接着是诵读名篇章句，最后再以通俗浅近的俚语俗谚阐释书中深刻的道理。收获季节刚过，群儿将散，他们便恋恋不舍地哭诉说：“稻谷收完，先生且归，我们怎么办呢？”邓元昌安慰他们说：“不要紧，以后凡遇收割，你们就来，我一定照教不误。”从此，年年如是。城南无论男女老幼，都对邓元昌肃然起敬，遇见邓元昌，行者停步，坐者起立，尊称他为邓先生。有外来生人，只要说是邓先生的客人，或说找邓先生的，左右近邻，上下三村，人人不会怠慢。邓元昌事亲至孝，谨守儒家仁义道德、忠孝节义的信条。父亲去世后，邓元昌敬长兄如父，长兄虽双目失明，且为人固执，但邓元昌遇事时，必先禀而后行；生母早年辞世，他待继母同样敬如生母。后母生性琐细，凡事爱唠叨，处事较尖刻，但邓元昌总是宽怀大度地对待。每当她发脾气时，邓元昌必长跪不起，直到她气消怒息，方肯起来。邓元昌还有一弟，系后母所出，不幸年轻时留下孤儿寡妻而亡。弟弟去世后，邓元昌命妻子与弟媳同寝三年，以解寂寞。对幼侄的爱抚胜过亲生儿子。每出门，幼侄总是背抱在肩，而自己的儿子则携手自行。弟媳深受感动，一日，怀抱幼子对邓元昌说：“感兄大德，我愿苦守邓家，抚育孤儿。”邓元昌跪泣拜谢。从此常将侄儿带至堂上，教他功课学业。 邓元昌遵循儒者“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古训，乐善好施，热心造福乡里。亲戚、朋友、邻里有难，他总是主动予以周济体恤，地方兴办公益事业，他也必定带头捐助。至于平日拯弱、救贫、捐租、施药、全活救命的事就更多了。但是，他自己却生活俭朴，极其清苦。 邓元昌学有所成，为人品行又享有盛誉，但他总是虚己自省，每听到好话，便脸带羞色；告以过失，则长跪致谢。他晚年病重时，深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仍从容不乱，以手扪心，说：“能为万象生，不逐四时凋”，表示能为大众做点事，不枉这一生，死亦瞑目。其一生虽未参加科试，但以学识德行享誉于时，因而由乡荐而获“明经”的功名褒扬其通晓经学，其地位与贡生相同。邓元昌著有《慕濂遗集》传世。《清史列传》、《赣州府志》对他这位有德才而隐居不愿做官的处士列有专传，《熙朝新语》、《道原集》对其生平，行事、思想也有介绍。

来源丨《虔城风流》

编辑丨杨玉雯

校对丨郭春萍

值班主任丨章璋

监审丨许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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