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再无疲乏——追忆三位“英年早逝”的好弟兄
在这个寄托哀思的时节里,我不禁想起三位去年被主接走的好弟兄,以前就想写一写他们的人生点滴,因为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奇妙的作为。
第一位弟兄(K弟兄)是一位海归知识分子,几年前应聘到我们这里一所重点高校任教授,是系里的学科带头人,同时还服侍二十多位弟兄姊妹,为此还把自己的一套房子奉献出来做接待。
两年前在春暖花开的某一天,K弟兄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单位里遭遇不公,原因尽在不言中。于是我抽了时间到K弟兄所在的办公室见到了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G弟兄,也是唯一一次见他。
那一次见面我们聊了许多,K弟兄分享了他到美国的求学之路以及感恩历程。
K弟兄是农家子弟出身,从小勤奋刻苦、聪明好学,本科毕业后到美国继续深造,一直读到博士后。读完博士后,就应聘回国任教。在美期间他得-救。
对于因提前解聘可能造成的权益损失,弟兄看得很淡泊,也毫不畏惧,他凡事仰望。后来虽然也按照正当渠道进行过交涉,但还是在那个学期的中途,K弟兄离了职,又回到了美国,开始新的生活。
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有时候会通过微信交流一下。直到去年的5月,从美国传来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K弟兄在一次外出路上意外遭遇了车祸,经抢救无效而与世长辞。弟兄姐妹们感到无比痛惜,一位阿姨听到噩耗后多个晚上睡不觉……
第二位弟兄(H弟兄)是一位读完书准备服侍的好弟兄,和我同在一个城市,几年前我们还一起同工过一段时间。
H弟兄的岳父是我们这里一位老前辈,我们都叫吴伯伯。吴伯伯出身自民国时期一个回民家庭,考入大学第一年得 救。吴伯伯在燕京大学读书时就在王 明 道那里礼拜,后来为此还下放。
自从H弟兄去美国后,我们就没再见过。去年5月我突然得到消息,H弟兄罹患癌症。我几乎不敢相信,就赶到他家里探望。
当我看到H弟兄时,虽然比以前瘦弱了许多,但还是很有精神,心态也很乐观,和我侃侃而谈,全然看不出是像得了大病的人。
H弟兄和我谈了自己的蒙恩经历,使我对他了解更多。H弟兄是武汉人,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毕业于著名的华中科技大学(当时还叫华中理工大学),九十年代初南下广东,下海做了企管,并在这个时候受洗。
刚信主那几年,H弟兄心里非常火热,那时收入也比较高,帮助过很多弟兄姊妹。后来他放弃高薪工作,和妻子返回老家定居,并担负起照顾老岳父的责任。再后来,H弟兄得到了呼召,跨洋去读书,那几年也非常艰辛。
H弟兄虽然不幸罹患癌症,但信心非常坚定,他也做好了回天家的心理准备。当他老家的亲人来看他时,从他身上看到那种安详、平静,感到非常震撼。
到了7月,H弟兄因癌症恶化而离世,我参加了他的追思会,殡仪馆门口挂着八个大字非常醒目:“zhu里安息,再无疲乏!”
第三位弟兄(W弟兄)也是我的老师,精通英语、希腊语、希伯来语。
W老师出生在一个服侍者家庭,在长大后也把自己奉献,在他身上有许多美好的经历。后来,W老师一家回到了故乡服侍,我们多年没有见了。
去年8月末我带着小孩从云南游学回来,由于买不到回合肥的车票,改从武汉转车。到达武汉的次日是个礼拜天,从周兄那里得到一个很不幸的消息,W老师患了癌症,而且已进入晚期了,可能来日无多了。
周弟兄还给我看了W老师的照片,我看后大为震惊和难过,原先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师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不成人样,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很凸起!
我们商议好了,第二天就坐火车到W老师的故乡。见到W老师时,他正躺在客厅的长条沙发上,身体虚弱到了极点,需要人扶起来喂饭。
而且,由于癌细胞扩散到喉结,W老师已不能再说话了,只能和我们打手势交流。看到这一幕,真让人心酸,我们实在不敢相信!我小孩还悄悄地问道:“伯伯为什么那么瘦呀?”
但在这个家庭里丝毫没有死亡的气息,而是充满着生命平安和喜乐,不时有弟兄姊妹过来探视。师母也很乐观,热情地接待我们,家里不方便做饭,就带我们出去吃当地实惠而又有特色的小吃——河南烩面和锅盔。
晚上,我们听师母分享他们一家人的感恩经历,很受激励,真的可以用“福杯满溢”一词来形容。第二天下午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过了几天,W老师就走了,他走得很平静。虽然知道他去了哪里了,但许多认识W老师的弟兄姐妹仍然感到悲痛万分……
确实,从人的眼光来看,这三位弟兄都正值壮年,可以说是“英年早逝”,但他们在平凡而短暂的地上岁月里却也留下了佳美的脚踪。如今他们已永享安息了。
我们在世上生活,我们没有被许诺就绝对不会遇到病患或意外,但死亡的权势已被永 恒的力量废去。
这次疫情反复来袭,很多人感慨“活着就好”,却不知该如何“活着”。6年前我在鲁南一个小县城参加一位老弟兄的追 思 会,大家唱了一首歌发人深思:
“今生若比永 恒长
让我们吃喝快乐吧
管那生命尽头有没有方向答案
今生若比永 恒长
让我们赚取金银吧
还有哪种投资利润比这更大……”
初稿写于2020年4月5日,近日修订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