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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妹 哪 有 学 姐 香

娜biu 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2022-05-13
这是 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的第 285 期推送


作为编辑部大龄单身女青年,LJJ对我不甚性福的生活状态表示担忧。为此我会搬出《新世纪福音战士》反驳他:

我的女神是葛城美里,人家29了还是单身,我也可以。”

自称“北四环加持良治”的LJJ会说:


但有一说一,我一直都喜欢像葛城美里一样有“大姐姐”特征的人:

长相美丽、性格坚毅,用起功来有如三头六臂,玩起来别人也只配做弟弟。



这一系列标准,我称其为“残酷学姐的行动纲领”

Estelle就是我生活中“大姐姐”的角色——




我是在CSSA的招新会上认识的Estelle。

当学妹们还穿着淘宝爆款高跟蹒跚学步时,学姐披着一件浅灰色Maje西装外套、配一双Jimmy Choo短靴,坐在面试官位置上。

身边的新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着“听说Estelle当年分手时,半个学校的男生都在狂欢”“好多学弟来参加外联部面试,就是为了看一看传说中的Estelle”的八卦。

就连当时异地的男友都问我:你见到Estelle了吗?


Estelle是成都人,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睫毛不长但胜在翘着好看的弧度,长相清淡,笑起来有娇羞感。

与我同行的塑料姐妹Tiffany撇了撇嘴:切,不就是好看才能当外联部长么?

我抬起头,不远处有个目光落到了我的方向,轻轻一笑,有一种淡淡的光芒。

我脸一红,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姐姐我可以。


再次相见,是在一家三流华人K厅里。

麻将桌上的人喝得东倒西歪,她拿着半杯old fashioned笑吟吟地做了一副清一色,把牌一推:不好意思啊我又胡了噻。

不愧是心理数学双专业,喝了酒都能一吃三。

学姐抬眼,笑着招呼我过去:是上次碰到的学妹吗?看你脸不熟,新生吗?

一大长串的“学姐好我叫娜biu英文名biubiu今年大一想学psychology目前还没确定我能加个微信吗”卡在嗓子眼,憋出一句“对的,学姐好”





真正和Estelle熟络起来,是在PSY100课上,那是我本科四年中最黑暗的一个学期。

那个学期,我因为与异地男友无止境的争吵,以及种种生活drama而精神萎靡,不想上学,也无所谓attendance。

要么躺尸一天,要么蜷在宿舍一角,要么不间断发阴阳怪气的朋友圈,然后秒删,一等一的留学废物。

那天刚好有个作业due,我不得不蓬头垢面去上课。

学期过半,我第一次来上课。几百人的课室里,我发现Estelle居然也在这节课里。她穿着Maison Margiela的天蓝色大衣,手握一杯Brewlab冰美式,一屁股坐在TA的位置上。

Estelle看到了我,她冲我挥了挥手:

“你也在这节课吗?太好了,TA session终于有人跟我接话了。”

那一瞬间,Tiffany手里的星巴克差点打翻在自己的假Gucci上。


那天回家,Estelle给我其中一条阴阳怪气的朋友圈点了个赞,评论:记得来TA session哦!

我回了个“好的”,随即删掉那条朋友圈。



秋假的周末,我又一次收到pass due的通知。掐指一算rubric,final要考到95分才能不fail。

我敷衍地申请了late drop,然后继续钻到被窝里刷手机。

几分钟后,手机弹出Estelle的微信:

“有空喃?出去兜兜风?”

所以TA是能看到late drop申请的是吗?我一边沉思,一边换好衣服出门迎车。

半小时后,我们停在天文台的停车场。


Estelle打开车顶天窗,下车爬到车顶,向车里伸手把我一把拽了上去。

四下无人,月光晴朗,头顶寒星。

“你看那里,”Estelle指着天上,“最亮那颗,是木星。”

“木星周围的星星,是天蝎座,我的星座。

我沉默了一会儿,Estelle伸了个懒腰,打断了我脑子里橘里橘气的剧情:

“我之前那段恋爱,谈了6年半,从初三到大四,算起来,四分之一的人生吧。”

“春假结束,我们结束了佛罗里达的小蜜月,各回各学校,回家之后,我收完行李打电话给他,聊到一半,听见那头有别的女孩子在说:宝贝帮我拿个毛巾。然后电话突然就断了。”

“后来我就开始放纵了嘛。去那些我跟他去过的地方,跟别人搞。迈阿密的裸滩、西雅图的Space Needle、圣地亚哥的La Jolla、三藩的Twin Peaks,”Estelle自说自笑,“消除回忆嘛。”



“其中一个人点着事后烟跟我说:你这样没什么用的,不如自己找点事做。然后顺手给我推了一家non-profit的实习,是州女子监狱的心理课,他说还是得做点什么才能自救。”

“女孩子是这样的,总喜欢以男孩子的目光度量自我价值,但却忘记了自己同样能做别的事情。生活里除了两性,还有GPA,还有实习,还有Pearson和Canvas,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衡量自己的价值。”

见我不说话,她挠了挠头:对不起崽我是不是讲太多了,年纪大了就是喜欢说教。

我看了看Estelle,她揉头发的样子,像极了我最喜欢的葛城美里。


我看着那颗若隐约现的木星,心里的结节突然被打开了。




我的塑料姐妹Tiffany仍然沉浸于留学式drama,喜欢追随Rich Kids Apartment里的牛牛马马,在CSSA晚会上用女团舞渲染自己的高光时刻。

而后来我搬出了那个宿舍,重新开始上课、恢复进食。

一个学期后,我回到了久违的dean's list。

Estelle依然在外联部的酒局上游刃有余,处理好喝醉的学弟妹,第二天继续hold住每一个发言离谱的group discussion。

后来我和Estelle成了姐妹,她喜欢把学校的hoodie穿出oversized男友风,配上黑色legging衬托出有肌肉线条的小腿,下课去健身房撸铁,晚上回家换上La Perla骑大马。

后来我听说,外联部的小学弟们暗地里管Estelle叫“还俗的女菩萨”


再后来,我也成了这节课的TA。

在聊怎么做TA的时候,Estelle说,她偶尔也会错过meeting,也会用渔夫帽掩盖两天没洗的头,也会熬夜玩游戏被队友喷成渣,也会通宵准备case interview发现自己脱发。

我问她,把这些写进文章真的没关系吗?她回了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后说:没关系的,有疮有孔才是人生嘛。




在《新世纪福音战士》里,NERV基地遭到攻击,工作人员全体阵亡,葛城美里安顿好明日香,带着碇真嗣去找初号机。

逃脱时,美里被子弹击中要害,为了让吓坏的真嗣重拾勇气,她扶着墙轻吻了一下真嗣,说:



看过动画的人都知道,这一吻不像吻,更像是轻轻啄了一下,像是年长者的安慰,带着尊重和理解。

真嗣在明日香面前的怯懦和拘谨、在绫波丽面前的故作坚强,在美里面前都不是事儿。

她们永远带着一种大姐姐般的关怀和理解,在她们面前,你只需要自由地做自己。

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大姐姐。


- End -


 娜biu
Discord语言学家
本体是魔法少女厄加特
姐姐只是嘴甜 姐姐心里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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