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都开始内卷了，看MAH如何用“老古董”抓住年轻人的心
2016年6月，大英博物馆（The British Museum）联合博物馆寻宝公司THATmuse，于馆内举办了一场“18禁”的藏宝活动，邀请观众通过寻宝，了解古物背后的历史故事；2017年1月，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在馆内举办了第一场瑜伽课程，让到访者在雕塑的陪伴下一起运动；2018年，故宫博物院开始推出周边文化衍生品......这些专注于典藏、研究、分享知识的公共机构，逐渐开始探索更多的方式吸引不同的群体到访，各大博物馆纷纷在迈向年轻化的道路上加速。
The Metropolitan Museum馆内举办的“The Museum Work-Out”活动海报
© metmuseum
坐落在日内瓦老城区的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Geneva’s Museum of Art and History）也正在以独特的方式与当地年轻群体互动。博物馆现任馆长马克-奥利弗·瓦勒（MARC-OLIVER WAHLER）自1992年起，一直专注于现当代艺术领域的工作，并在2006至2012年期间，就任东京宫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一职。
2019年正式上任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长后，马克-奥利弗·瓦勒对博物馆内展览的叙事方式进行了革新，同时也为博物馆带来了更多元的视野。但他并不想止步于此，而是持续实验、调研、开发，并立志将艺术推向更广泛的公众！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全景
Photography by Didier Bonvin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本期的U2 Society，我们将对话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长马克-奥利弗·瓦勒，了解他对后疫情时代下未来博物馆的想象。
博物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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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美术历史博物馆
GENEVA’S MUSEUM OF ART AND HISTORY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全景
Photography by Didier Bonvin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日内瓦美术历史博物馆（Geneva’s Museum of Art and History）是瑞士最大且最重要的地标性建筑，它创立于1910年，坐落在日内瓦老城区的东部。馆内收藏了近七千件艺术品，汇聚了史前文物和现代艺术，从欧洲、非洲到亚洲，从绘画、武器、家具，到乐器手表，收藏种类十分丰富，涉及范围也十分广阔。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正面全景
Photography by Mike Sommer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博物馆占地7000平米，每年每季都会根据主题对馆内藏品进行分类展出，往期的主题围绕在考古、应用艺术、美术，并通过对比现代艺术与历史文化，举办了无数场关于探索与发展类的展览。除此以外，日内瓦美术历史博物馆还是一个倍具跨学科性质的展馆，并凭借这一属性，使其在瑞士获得了不可小觑的声望。
本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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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奥利弗·瓦勒
MARC-OLIVER WAHLER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现任馆长
Image Credited by Mike So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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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可以是知识殿堂
也可以是一座迪斯尼乐园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内设施，2017年
Photography by Mike Sommer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在您刚刚接任时，对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的未来做了哪些规划？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MARC-OLIVER WAHLER: 我上任的第一天，了解到这个博物馆有着无与伦比的馆藏，但我需要重新思考它的整体结构、如何运营、与城市的关系，以及如何与当代艺术进行对话。但我转念一想，其实也没关系，没人知道到底博物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而我们有十年时间去思考与实验。虽然我们不知道博物馆是什么，但我们知道馆藏是什么、文献有什么、艺术家是谁、观众会在博物馆内能看到什么，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每年都将不停测试展览、艺术与观众之间的关系，不停地实验不同层次的关系，添加更多的组成部分。希望十年后，我能更好地解释到底什么是博物馆。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内设施
FROM CROSS TO GLOB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x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在您上任后最有趣且最具挑战性的事情是什么？
MARC-OLIVER WAHLER: 我认为，如何规划博物馆未来十年的发展是最有趣但也具挑战性的事情。在正式加入日内瓦美术历史博物馆后，我们制定了一个名为“博物馆2030年”的目标，我们计划在2030年前，能够重新改造博物馆，扩张重建，并进行一系列艺术项目去重新定义“未来博物馆”的性质。
而对我们来说最困难的是，我们不知道2030年的艺术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最大的挑战就是保证这个博物馆不会在那个时期变成一个“老掉牙”的地标，所以我们必须预测、调研、收集讯息，甚至是追赶潮流，使这一项目能够完美落地。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内设施
FROM EYES TO GAZ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x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你会如何总结过去的三年？有没有任何新的想法和发现？
MARC-OLIVER WAHLER: 因为我们有“再发明”博物馆这个需求，所以我可以创造很多全新的架构，即使现在不能立即施行，但我们可以畅想五年内对它们的需求。举个例子，我们有上百万的馆藏，而当我们讨论某一个艺术品的时候，通常都是把它转化为一个别的事物，例如哲学象征、艺术本体论，为什么一件稀疏平常的物品会突然被当作美学事物一直是非常神秘的过程。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内设施
FROM EYES TO GAZ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x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前20、30年哲学的大趋势是我们如何创想一个一切都在同一水平面上的世界，任何物之间没有等级之分，人和动物、植物和石头、细菌和外星人之间没有等级之分。如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同意这个观点，因为大家认为所有东西都有属于它的身份认证是一件好事，但没有人知道到底要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因此，哲学家试图给我们提供工具，让我们思考关于世界的各种概念，而博物馆真的可以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思考工具箱”。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外部全景，2018年
Photography by Mike Sommer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公众对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的变化有什么反应？
MARC-OLIVER WAHLER: 重建这座1910年的博物馆，意味着我们要打开博物馆里很多被遗忘的角落，引入自然光，让人们重新发现这栋建筑，同时将很多已经被遗忘的馆藏以当代艺术的形式展现出来。因为我们收到了两种不同的反馈。
一部分人会说“终于这座博物馆走出了19世纪，面对的是当今世界啦”；也有另一部分的人会说“这座博物馆应该保持它知识殿堂的模样，你没有权利去改变这个我们一直守护着的形象，这样的改变会伤害我们的情感”。我能想象自己对于他们的回复，“你是对的，博物馆是知识殿堂，而你们也是它的守护者，还包括大学的学者等”。但博物馆也是多样的，我们只是超越了以前的一些逻辑，博物馆可以是知识殿堂和迪斯尼乐园，可以是知识殿堂和社交场合等等。博物馆可以同时承担很多不同的场景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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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就像成语接龙一样
引导观众找到自己的观展路径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夜间时的画面，2015年
Photography by Mike Sommer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众所周知的是，您曾致力于将当代艺术与传统艺术品进行结合、跨界，而重新构建一个传统的博物馆，使之成为未来博物馆的先锋，肯定需要慎重的考虑，那么为何您如此执着于将古典艺术与当代艺术进行中和？
MARC-OLIVER WAHLER: 我在当代艺术领域工作了将近20年，就任过东京宫艺术博物馆的馆长，参与过数多艺术项目，无论是经营美术馆还是施行艺术项目，每一步都会是挑战，我也会时时刻刻的在考虑下一个挑战是什么？当然，我也常常会考虑是否应该去一个艺术中心或者是当代博物馆，但细想一下，如果我可以去一个古典博物馆，把一个非常垂直的两万年历史带到当代的语境之中，那会是多么有趣的一场挑战！就这比现代艺术要复杂10倍，但我依旧想要接受这场挑战，我也相信，无论如何都会有人这么去做。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馆内设施
Photography by Mike Sommer
© Centre d'Art Contemporain Genève
U2: 我们了解到，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的展览分为四个类别- “XL”、“L”、“M”和“S”。能否请您解释一下它们的区别和背后的理念？
MARC-OLIVER WAHLER: 我们每年会有两个主要展览以学期制划分。一个是“XL”，我们会邀请嘉宾策展人来参与。第一位来参与的是艺术家雅各布·莉娜·克内布尔（Jakob Lena Knebl），第二位是策展人让-于贝尔·马尔丹(Jean-Hubert Martin)。他们通常是从研究馆藏开始，两年之后提出展览方案。第二个学期的流程是类似的，但通常是让博物馆内的策展人来策划。同时我们也有小空间内的小型展览，通常为时3个月，以及更小空间的展览，为时一个月。
早前艺术家Jakob Lena Knebl于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举办的展览
© Sabine.B.Vogel
我们每周四还会有小型活动，讲座、表演、社交活动等。所以我希望的形式就是每周、每月、每三个月、每半年都会有不同的活动，人们决定来之前都不需要知道目前正在展览的内容是什么，因为我们永远有新东西、有质量的东西去展示。我一直希望可以找到当地的各种组织，吸引他们前来社交、或者独自享受一个空间去观赏或者画14世纪的作品。无论是在人群中还是独处，我都希望可以给他们提供对博物馆不同理解方法的微妙之处。
Jean-Hubert Martin举办的展览《Magiciens de la terre》
© Frieze
U2: 让我们聊一下新展览，由让-于贝尔·马尔丹策展的《画出你自己的结论》。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展览？
MARC-OLIVER WAHLER: 让-于贝尔·马尔丹是我心中仅剩的几位策展先锋之一，是重新定义了策展的人。我们都认为1987年的展览《大地魔术师（Magiciens de la terre）》真正彻底改变了我们看待西方艺术的方式。在展览中让-于贝尔·马尔丹带来了非洲艺术、亚洲艺术，以没有等级的方式同时展出。
87年的时候人们还意识不到这个展览的重要性，但你现在去任何艺术院校，大家都会讲让-于贝尔·马尔丹才是真的大师。所以邀请他来参与讨论我们丰富的馆藏，并找到宝藏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他没有做任何需要十年艺术史才能明白的空间概念，这个展览的产生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有着连锁性、关联性，这意味着你看到一个作品之后，下一个作品有你刚才看到的元素，而同时引出下一个作品的成分，就像成语接龙一样。
Jean-Hubert Martin举办的展览《Magiciens de la terre》
© Frieze
这个展览没有核心主题也不强调要得出特别的结论，所以我们起名《画出你自己的结论》，而在法语里，这个展览还有另一个名字—“没有绘画的必要”，其实就是一种自我解释：我不需要为你画一幅画，而你也理解。所以展览的架构简单又基础，从一个词出发，寻找第二个、第三个等等。我的经验是，有的时候你只需要一把进入绘画的钥匙，而这个钥匙有时是文字解释。阅读一段文字、进入一个故事、理解一幅作品。与传统策展方式不同，我们没有在每个房间提供大量的前言或导语，每个观众都可以找到自己的观展路径。随着看到的作品越来越多，你也会产生自己的理解，而不是历史学家教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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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思考“如何让人进入博物馆”
而是让公众“一不小心进入博物馆”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CHROMATIC SCAL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您又是如何定义博物馆？对比现如今公众对博物馆的定义有什么差异？
MARC-OLIVER WAHLER: 博物馆的定义要与所处环境、馆藏、可用馆藏比例、美学价值等很多因素相关。20世纪的博物馆几乎只强调美学价值，无论是历史人种学物品还是应用艺术都是工整地放在台座上，打光再加上玻璃罩。因此很容易忘记从各个层面对艺术品进行诠释和理解。而对于现在的我们，最大的挑战是尽可能保持展品的所有解释，即一件艺术品、一把锤子或一件盔甲，我都要让这一件展品得到最全方位的诠释。我们如何利用博物馆这一空间做到这件事变成了最大的挑战。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MORPHING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博物馆又是如何与公众如何产生链接？
MARC-OLIVER WAHLER: 这需要依据我们如何使用这座博物馆。有些博物馆会开设一些公共设施，或者在公共项目中注入美术馆的元素，比如托特纳姆热刺足球俱乐部（Tottenham Hotspur），他们就在体育馆内建了画廊，你可以在看球的前后去画廊看艺术品，但这样做的话只会让公众在经过这些店铺的期间，偶然经过博物馆的画廊，并不能与公众产生最有效的联系，以及一些精神上的影响。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馆内开设店铺是一个多向性的路径，这样做的确与公众产生了链接，但不是非常精准的聚焦在艺术与公众之间的链接。此外，在运营博物馆的期间，我们需要考虑到当公众进入博物馆时会看到什么？我们需要与他们产生什么样的联系和影响？但我们也考虑到博物馆不应该是支配事物的那一个，所以，我们需要制定一种无形的生态圈，将作品、公众、环境建筑链接在一起，使其成为流动且多向性的关系！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SENSES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最近，艺术机构和公众之间的互动越来越被强调。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对这种现象的反应是什么？
MARC-OLIVER WAHLER: 观众参与度对于博物馆来说确实非常重要。几乎所有关于未来博物馆的探讨和争论都来源于同一视角，他们都认为观众来博物馆体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思考的内容总是我们如何增加观众的体验，例如增强现实技术或者机器人的使用。但他们都忘了提最重要的一件事：为什么观众愿意来博物馆？这一直是我上任以来最关注的问题。我们要以怎样的方法引导人们走进博物馆？我认为观展体验应该在进入博物馆之前就开始了。
通常我们从城市中走进博物馆、走上楼梯、买票，开始观展，都是基于同一种美学体验逻辑。而我们去逛街是另一种消费体验逻辑，它们并没有相互联系。为什么我觉得画廊很有意思，因为它们在街上，它们可以和你的其他体验融合在一起。而博物馆却很有局限性。所以我认为我们首先要思考的就是“如何进入博物馆”这件事。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FROM SWINDLE TO DECAPITATION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从您的角度来看，如何提高公众对艺术的热情和参与度？
MARC-OLIVER WAHLER: 我们总是认为观众走进博物馆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例如我们今天要来看马蒂斯，但我一直认为观众走进博物馆可以是“不小心走进去”的。在东京宫的花园里，我们经常能看到人们玩滑板、杂耍、涂鸦，因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活动空间，而且博物馆还开到午夜。当然一般八九点他们就会相约去喝一杯，但也许某个时刻，他们就会突然决定“我们去看展览吧”，这就是我说的在好心情的驱使下，不小心走进博物馆。所以我一直相信为人们走进博物馆找到更多的理由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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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博物馆是行不通的
博物馆的真实性才是关键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FROM AMBIGUITY TO ENIGMA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新冠疫情深深地影响了艺术行业。日内瓦美术历史博物馆是如何做出反应以克服这些影响的？
MARC-OLIVER WAHLER: 跟很多博物馆一样，我们也开启了线上项目让观众可以看到我们的馆藏艺术品。我们重新开发了官网，也开始和游戏公司合作。目前游戏还在策划阶段，我们也会出自己的故事线，例如为了得到一幅马蒂斯的作品，你需要过关斩将、打倒怪兽，最终获得这幅作品。有趣的是其实疫情影响下的改变与我们想做的事情是一致的，就像我之前提到的我希望博物馆体验在进入博物馆之前就开始了。但我不认为虚拟博物馆是解决方案。相信大家都有一样的经历，我们在网上参观了虚拟博物馆，两天后，就彻底厌倦了。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FROM HAIR TO BEARD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所以结论是，虚拟旅游从来都是行不通的。参观博物馆的真实感受还是非常重要的，你的步伐、节奏、你为自己的体验安排整体编排，这种动感的经历是无法替代的。但我认为虚拟现实（VR）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领域，即使目前VR还是无法跨越物理层面的体验，但我相信也许未来可以。例如开F1赛车的车手们，会用虚拟试点赛车项目来进行练习，而且效果非常好。不需要真的进入赛车场，但整个体验是结合真实感触的。也许我们也有一天能为博物馆体验找到这样一个解决方案。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FROM LOVE TO HAT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那在你眼里，未来的博物馆会是什么样的？
MARC-OLIVER WAHLER: 我们都知道未来的博物馆与如今一定会截然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还没人知道，因为给博物馆下定义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此期间，我们已经请了不少论学家、历史学家一起讨论博物馆的新定义，当他们拿着一个全新的提案来讨论，大家会有各种各样的争论，无法达成一致。所以无人知晓，未来的博物馆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RICH AND POOR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U2: 从1992年开始，您就已经步入了艺术行业，因此在艺术行业中有着十分老成的经验。那么这么多年过去后，您对整个艺术行业有着什么样的感触？
MARC-OLIVER WAHLER: 在步入艺术行业的初期，我在一家有馆藏的美术馆工作，随后也参与过艺术中心的建成。凭心而论，1992年的艺术世界与当今截然不同，尤其是受众方面！现如今的艺术成为了“多元文化”的代名词，它也随着时代跨入了更广泛的领域，如时尚、技术、设计、文学，当然这些领域也为艺术带来了更多含义。
而对比2000年时期，我们以纽约为例，当时的我们一直梦想着将当代艺术变得更加流行，且能够触及到更广泛的观众，就是这种纯粹的“目的”导致当时的艺术品并不那么广泛，反而会使其变得非常“高冷”。但回过头想想，艺术与其他领域一直都有着互通的关系，只是现在有更多的人洞察到了这一点，将艺术变成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日内瓦艺术历史博物馆内部展品
FROM LOVE TO HATE
Photography by Julien Grémaud
© Musée d'art et d'histoire de la Ville de Genève
即将展出
展览名称
好奇女孩爱丽丝
Alice：Curiouser and Curiouser
跨世纪流行文化大展
展览时间
2022年2月28日-6月11日
展览地点
U2美术馆，北京朝阳大悦城
Beijing Chaoyang Joy City
联合主办
U2美术馆
英国V&A博物馆
U2美术馆开馆大展：好奇女孩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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