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规曹随不胜才的金树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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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树仁（1879——1941），字德奄，甘肃省河州人，举人出身。1909年毕业于甘肃省高等学堂，是新疆省主席杨增新旧日河州的得意门生之一。当初，金树仁投奔杨增新，只是为了谋个较舒适的职业，进而想从仕途上发财致富。由于其擅长公文书牍，同时在杨增新面前表现得十分恭顺，因此，备受杨增新的青睐而得到特别提拔。
在新疆的10余年岁月中，金树仁先后在阿克苏、疏附、迪化、库车等地担任县知事。因受到杨增新的格外倚重，仕途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1921年，金树仁由县知事直接升任新疆省公署民政厅厅长。
1928年7月7日，杨增新在新疆省立俄文法政专门学校的毕业典礼宴会上倒在了血泊之中。金树仁会同张培元、杜国治等，在平息乱案中掌握了军队。同时，得到甘肃同乡的鼎力支持，顺利执掌了新疆的军政大权。

乱中窃取印信 主政新疆

1928年7月7日，樊耀南利用新疆省立俄文法政专门学校举行第一届学生毕业典礼的时机，在筵席上将新疆省主席杨增新及其随行旅长杜发荣、副长官高连升等刺杀后,率领同谋发难者20余人，直奔新疆省政府三堂，枪杀了副官马渭臣。

一面进到东西厢房，搜索印信、枪械和库款；一面通知各厅道到省署召开紧急会议。当樊耀南从监印官杨庆南手中接过印信还没有来得及发号施令，就被杨增新的忠实门生金树仁指挥的军队包围在省署里。

当时，民政厅长金树仁正在厅内批阅公文，听到政变的枪声后，立即召集军务处科长张培元、冯粱以及旅长杜发荣的儿子杜国治等人秘密商议对策，迅速做周密的部署，并在为杨增新复仇的旗号下，指挥张培元、奇台县县长黎海如、冯梁等同省署卫兵冲人三堂，杜国治则率部分土兵包围了整个省署。

随后，营长王大成、张毓秀也率领部队火速赶到迪化，进人省署听候差遣。刚开始，许多士兵因不明真相犹豫迟疑，不愿参战。

在情况万分危急的情况下，金树仁只好亲临现场指挥督战。他首先布署把守城门和险要地区,一切布置就绪后，命令开枪。樊耀南率众顽强抵抗，终因寡不敌众，人少弹尽，一一束手就擒。

金树仁当即组织特别法庭进行审理，并经军法会议决定,即将樊耀南等20余人在当晚处死,其家属也都未能幸免。

然而，在主政新疆的人选上却出现了严重分歧：一种意见是以李溶为代表,主张推举杨飞霞出山主政新疆，或由金树仁任省主席，杨飞霞任边防督办主管全省军务;另一种意见是以张培元等人为代表，明确反对杨飞霞出山，主张金树仁就任省主席兼边防督办。

在主政新疆问题的人选上，由于金树仁有张培元等掌握军权的人全力支持，信心十足，当仁不让。因为金树仁参加平息事变，大张旗鼓宣扬的是为故师杨增新复仇，实际上是为了争夺执掌新疆政权。

为此，金树仁秘密授意张培元等人四处活动，大肆串联，极力鼓吹自己平乱有功，坚决拥护自己。

张培元等人秘密串联成功后，由金树仁出面召集各厅道到省署开会，假借民意，共同商议善后执掌新疆的一切事宜。

7月8日，金树仁一面调查杨增新被谋杀经过的详细情况，一面邀约新疆省政府财政厅长徐益珊、迪化道尹李溶等人在自己的寓所——新疆省署大堂外的西偏院，讨论处理新疆善后事情的办法。 李溶率先说:“昨天变起仓猝，幸金厅长出面应变,定乱俄顷,厥功甚伟,省主席一职,当然要拥护金厅长,至于军事方面，还应推选适当人选，我意是请杨飞霞出山,然后,申请中央任命。” 

卸任新疆博乐县长汤有光说:“昨天事件,各厅署及省会公安总局,紧闭大门,深藏未出,幸金厅长奋不顾身,调集将士,讨平乱事,今大局已定,不必另推举军事人物。”

“昨天樊耀南率领叛徒,占据三堂,千钧一发,无人过问,幸金厅长平乱迅速,地方未至糜烂,人民未遭涂炭,平乱者是金厅长,我们拥护的当然亦是金厅长。”营长王大成接着发言。 李溶又要发言，然而院中士兵以及军政人员要求金树仁表示态度,金树仁害怕争吵中被他人得利，早就想说话了。

这时，金树仁不再客气，俨然已坐上省长之位，毫不谦虚地说:“昨天乱局，刻不容缓,我为安定边局和为杨增新主席报仇,是以调请各位,扫平乱事,幸有将士们同仇敌忾,一致用命,罪魁均已置之于法。现乱事虽平,惟今后维持地方,来日方长,希各位本以往之精神,各忠职守。我当用人以诚,如有不诚,神明鉴察。” 

接着，金树仁与徐益珊、李溶等商定，将杨增新的遗体在法政专门学校大殓，然后移往上帝庙停柩，成立治丧处，清理杨增新的遗产，并电告南京国民党中央政府通电全国各省及全疆各地文武官员报告事变经过。

与此同时，金树仁请徐益珊、李溶一一同前往法政专门学校和上帝庙，照料杨增新遗体入殓及移灵事宜，请僧道、喇嘛分别超度，仪式异常隆重，分别在迪化有名的三盛馆、会星园等承包了酒席,供达官贵人享用，招待十分铺张。

在徐益珊、李帘分别走后，张培元秘密前来告诉金树仁:“李溶推荐杨飞霞,听说杨飞霞也在活动。”

金树仁生气地说:“太虚想干，应当早来，休理他。”当场又秘密授意张培元注意各方面的动态。同时，通电南京中央政府和全国各省当局:“新省‘七.七'事变,主席杨增新被刺，首谋樊耀南服法,乱事已平,边局安定,可保无虑。”

接着，金树仁分别又致电伊犁镇守使牛时、喀什道尹马绍武、驻喀什陆军第二旅长鄂英、哈密旅长刘希曾、阿克苏道尹朱瑞墀、焉耆道尹汪步瑞、阿山道尹张鸣远、塔城道尹李绶卿、和田道尹杨春江;又分电焉耆蒙古亲王满布楚克扎布、乌苏蒙古亲王敏珠尔、哈密回王沙木胡索特、阿山哈萨克郡王艾林、哈萨克营长马彦等:“各地要提高警惕,注意地方治安。”

由于迪化警察总局局长张保善在发生事变的当天闭门不出，金树仁当即将张撤职，改由卸任伽师县县长谈凤翼接任。

在金树仁恩威并施又打又拉的行动压力下，新疆各阶层开始向金树仁表示臣服。

第三天，新疆省议会会长饶孜阿吉到署办拜见金树仁，对金树仁的平乱迅速，地方安宁，各族人民未遭惊扰,并已经将凶手缉拿处治,深表钦佩，忠诚地表示:“各族各界定当一致拥戴金厅长为省主席兼总司令。”接着，金树仁对饶孜阿吉详细讲述了事变发生的详细经过,并让其随时解释群众的误会，以免传言失实。

金树仁的平乱电报发出后，马上就接到喀什、哈密、伊犁各重要地区文武官员及蒙哈回各王公先后复电，表示衷心拥护。同时，各王公联名拥戴金树仁为新疆省主席兼边防督办，电请南京中央政府任命。很快新疆就收到南京中央政府行政院复电：“对于金之应变,维持地方治安,勉慰有加,惟对事变真相,表示还要详加调查。”

面对这种情况，金树仁担心夜长梦多,立即召集自己的亲信和一些厅署长说:“中央至今没有明示，搁延日久,恐又引起各族群众误会,疑猜横生,流言有滋,影响地方治安。”经过大家商讨,都主张先行就职，以定人心,以稳定地方。

7月16日,新疆参议员联名请求南京中央政府正式任命金树仁为新疆省主席兼边防督办。

而南京中央政府却在8月20日的命令中，只是让金树仁处理善后事宜，以新疆省副主席暂行代理主席职务。

因为南京中央政府认为金树仁的能力与杨增新相差甚远，新疆问题“非金所能胜任”；同时,怀疑金树仁是否参与刺杨案件。鉴于对金树仁的了解，新疆紧邻的甘肃省主席刘郁芬也认为新疆“恐非金某所能维持”，建议南京中央政府暂由金树仁代理新疆省主席职务,并在电报中表示:“今日欲言治新,必须中央派遣才学兼优、声望素著之大员前往,方有建设新新疆之可能。如此种人选一时不易，以目前情形论,似不如派一老成稳练与负重望之人物前往收拾较为相宜。”

面对中央政府和各省要员的种种言论，虽然金树仁心急如焚,但南京中央政府却迟迟不予理睬。在多次电函没有结果的情形下,金树仁就利用国民党新疆省党部向南京中央政府施加压力。

当时，国民党新疆省党部并未获得南京国民党中央的承认，纯系金树仁为达到个人的政治目的而临时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金树仁为获取主政新疆的权柄，让省党部为其就任省主席四处呼吁。

国民党新疆省党部在7月12日的电文中,大肆鼓吹金树仁“有胆有识，智能兼备，保全边局，厥功匪浅”，极力推举“德望素著，定乱功伟”的金树仁为新疆省主席兼边防督办。

接着，又致电南京中央政府，要求赶快下命令任命金树仁为新疆省主席兼总司令，好维持边疆局势和治安。

金树仁假借民意，在强烈要求南京中央政府仍然没有收获果实的情况下,又先后向南京国民政府、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各部院致电。与此同时，还电请蒋介石、阎锡山、李烈钧、于右任等“俯赐训诲”。

金树仁在12月25日给南京国民政府的信中再次强调:“查新省外接强邻,内情复杂,内政外交,息息相关。近年共产风潮,密为传播,时起干涉,甚或勾煽奸民,投籍包庇,为害地方”,若“久于迁延,恐生变故”。

经过金树仁处心积虑的四方游说，加上南京部分军政要员也纷纷为金树仁说项，江苏省主席钮永键等除先后电告南京中央政府外,还一并转送了金树仁的电札。

在此基础上，金树仁特派同乡省政府秘书长鲁效祖从西北边陲星夜急驰赶赴南京,以游说南京中央政府早日下达对金的任命。而南京中央政府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迫于各方压力,万般无奈,只好在这一年的11月17日正式任命金树仁为新疆省主席。

金树仁组成新的新疆省政府后，因军职一直没有通过南京中央政府的任命，又三番五次地电请南京中央政府发表，以稳定军心。随后,南京中央政府行政院复电:“主席兼有保安司令,可酌编保安部队,维持治安,其它军职不要再兼。”

金树仁岂肯善罢甘休，又多次致电行政院及蒋介石:“新疆地方辽阔,边线长,近接强邻，且新编部队及旧有防军,蒙哈步骑各部队,统计约在八个师以上,塔城、阿山两道尹,均兼副都统衔,节制蒙哈防军,迥异内地各省，情况特殊,若无适当军事职衔,实难维护边局。”

就这样，一直等到1931年7月1日,南京中央政府才正式任命新疆省主席金树仁兼边防督办，主持新疆的一切军务。边防督办的印信委托新疆驻南京中央政府办事处代表广禄由南京转道俄国送达新疆。

广禄辗转到达塔城边境时，心情异常愉悦的金树仁当即派专车前去迎接。12月25日，到达省城迪化郊外后，又改用彩车，军乐、军警仪仗隆重迎接，到省督办公署时，鸣礼炮三响，仪式超乎寻常的热烈。

（一）注释：

张培元（1894——1934），甘肃省贵德县（今青海贵德）人。甘肃师范、甘肃陆军军事教导团毕业后，初于兰州任军职。继任杨增新新疆督办公署军务处科长、吉木乃骑兵独立连连长。时俄国白军千余溃败入境，张培元以军帽广设疑兵阵，白军退走，事后杨增新称赞，即升任团长。

1928年7月，杨增新被刺，金树仁上台，张培元升任旅长兼新疆省军事处处长。继哈密维吾尔族暴动，马仲英率军进入新疆，反对金树仁政权。金树仁委派张培元为东路“剿匪”司令，盛世才任其参谋长。因张培元保存实力对马仲英不敢力战，遂被金树仁调回伊犁。旋因伊犁镇守使牛时辞职，张培元任伊犁镇守使后改为屯垦使。张培元于伊犁自行扩军为师，自任师长。1933年4月，金树仁被马仲英节节进逼，要求张培元继续支持，但张培元却以路费逼其到内地。金树仁进入内地后，英国支持沙比提大毛拉在喀什成立伪“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10月，罗文干到新疆监视刘文龙就任新疆省主席，盛世才就任督办职，张培元正式就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师师长，并接受罗文干授意，联络马仲英攻击盛世才；但又不和马仲英合力攻打盛世才，要坐收渔翁之利。盛世才依靠苏联红军出兵帮助，将马仲英和张培元击败。张培元于同年冬季，在败逃中自杀身亡。

杜发荣（？——1928）民国初，任陆军步队第二营营长，驻守察罕通古。因有战功，越级补为中校。民国三年（1914年），任吐鲁番营游击。五年任吉木萨尔县参将期间，带部队修复四厂湖渠道工程。八年后，任哈密副将、陆军第一师第二旅旅长。十七年7月樊耀南发动政变时，和杨增新一起被枪杀。也有说由于金树仁在省立俄文法政专门学校参加活动时，由于鸦片瘾发作，就提前返回到省署里；同时，也有说金树仁早就和冯玉祥、马步芳等互相勾结，准备篡夺杨增新政权时，却被樊耀南给搅局。以上种种说法都是推测，故附志于此，备考。

杜国治（？——1931）时任新疆省政府步兵营营长。民国十七年（1928年）迪化发生“七七政变”，省长杨增新被枪杀，杜发荣同时被击毙。政务厅长金树仁调遣兵力并命杜发荣的儿子杜国治等率领部队包围省署，挫败政变。事后，升任步兵团长、旅长。二十年甘肃马仲英进入新疆，围攻哈密。杜国治率领部队千余人东援，败于马仲英部200余人，进退无路，自杀身亡。

李溶（1870——1941）新疆巴里坤人，祖籍甘肃靖源。民国二年被选为省参议院议员，四年任沙雅县知事。五年为新疆驻北京议员。六年任新疆省政府委员。八年任吐鲁番县知事兼吐鲁番纺织厂总经理。后任新疆省议会议长。十三年委派为迪化道尹。二十三年10月，继朱瑞犀之后，充任新疆省政府主席。

杨飞霞（1881——1961），云南蒙自县人,日本士官学校毕业。民国元年（1912年）以南京国民政府达总统府中将宣慰使名义到新疆，留任伊犁镇守使,督署高级顾问，主张革新。但均为杨增新、盛世才所猜忌，不受重用，赋闲在家。二十二年盛世才上台后，潜回内地，在云南行医。新中国成立后,云南省人民政府安排他参加省政协任文史馆馆员,又参加了民革。朝鲜战争爆发后;他将自已在迪化南大街的铺面和房院一一处出售,一半捐献抗美援朝,一半修迪化的公路。1951年开设“美生医疗站“。1961 年4月在乌鲁木齐市病逝。

刘郁芬（1886——1943），河北省清苑县人，保定军官速成学堂步科毕业。冯玉祥西北军五虎上将之一。1914年任冯玉祥第十六混成旅参谋长。1921年任冯玉祥第十一师第二十二旅第四十四团团长。1922年任河南警务处处长兼警察厅长。1924年2月，任第十一师第二十二旅旅长。秋季，直奉二次战争后，于12月任暂编陆军第二师师长，驻包头，协助冯玉祥开发西北。1925年8月，任甘肃军务督办，1926年1月，冯玉祥宣布下野，就任遂远都统，仍驻甘肃。1927年2月15日，任国民联军驻甘肃总司令。5月，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三军军长。9月，任国民政府军委委员，参加进军河南的北伐战争。1928年2月，任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4月，继续参加“第四期北伐”，任第二集团军第七方面军总指挥，并任甘肃省政府主席。1929年春，随冯玉祥反蒋。1930年参加中原大战，任冯玉祥军后方总司令，代理陕西省政府主席。阎锡山、冯玉祥失败后，改任国民政府陆海空军总司令部参议，军事参议院参议。1935年冬季，北平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任委员会委员。抗战初期，任汪伪政府“政治委员会委员”“开封绥靖公署主任”。1942年4月20日，亲自招降旧部孙良诚。同年，任汪伪政府“军事委员会总参谋长”，陆续替汪精卫招降一批西北军失意军人投敌。

国民党新疆省党部，民国十八年（1929年）国民党中央发表以骆美奂、王曾善等为省党部委员，拟派赴新疆，遭到省主席金树仁婉拒。第二年，改派金树仁、省政府秘书长鲁效祖、财政厅长朱瑞犀以及在南京的新疆籍人宫碧澄、白毓秀等人为党务特派员，组成省党部。

钮永键（1870——1965），上海市人，江西武备学堂、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在江阴南箐书院和吴稚晖同学。

1894年中举人，旋因中日甲午战争，不满马关条约的屈辱，进入江西武备学堂，以成绩优异，于1900年进入日本士官学校，以第一名成绩录取。不久，认识孙中山，加入同盟会。回国后，受广西新任巡抚张鸣岐延揽，1906年到广西筹办陆军小学，任帮办，并于家中创办强恕学堂，设军训课。1908年，因和张鸣岐不和，到德国进入陆军大学。1911年夏回国，辛亥革命，出任陈其美沪军政府军务长，镇江军政府军务长，辅助徐绍桢进攻南京，后任程德全军事顾问。民国成立，任陆军部参谋次长，代行总长职务。4月1日，随孙中山辞职，任北京政府军事顾问。8月，同盟会改组国民党，任名誉参议。1913年2月自北京返回上海。3月，参加反对袁世凯活动，积极准备第二次革命讨伐袁世凯。旋任浙军司令，率淞江学生军和敢死队，进攻上海制造局，失败后退守吴淞炮台，复以绝粮走日本。1914年，参加中华革命党，旋到英、美。12月，从美国抵达香港，奉孙中山电召，到上海。1915年，袁世凯帝制议起。同年冬季，和云南护国军联络，筹划反对袁世凯的战争。1916年，任肇庆军务院驻沪军事代表。1917年，护法军政府成立，任广州大元帅府参谋次长兼兵工厂厂长。1922年，陈炯明叛变，联络赵恒锡、熊克武等筹办联省自治。秘密奉孙中山命，到北京联络冯玉祥。1924年冬季，任冯玉祥国民军总司令部总参议。1926年，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秘书长。革命北伐，任驻沪特派员，策动东南北洋系军队反正。1927年，任南京国民政府秘书长和江苏省政府主席。1930年辞职，后任内政部长，立法院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考试院铨叙部部长。1933年，任考试院副院长。1938年，又兼铨叙部部长。1942年，任国民政府委员兼政务官惩戒委员会委员长。1947年任总统府资政。1949年3月，再任考试院副院长、代理院长。1952年辞职，后历任“总统府资政”，中国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1965年12月23日，在美国病逝。

 广禄（1900——1973）新疆察布查尔人，锡伯族。1925年毕业于北京俄文法政专门学校，历任省政府秘书处外交股科员、新疆驻南京办事处代表、驻苏联斋桑领事、塔什干总领事等职。民国二十年初，由于献和田玉作国玺，得以晋见蒋介石，陈述开发西北的意见。民国二十一年，到斋桑路经塔城，奉命到巴克图卡接受经由苏联退入新疆的东北抗日义勇军1.3万人。民国二十二年“四。一二”政变时任临时维持委员会委员，后任外交部新疆特派员。民国二十七年因涉嫌所谓“阴谋暴动案”，被监禁7年。获释后任宣抚委员，省政府社会处处长。继任国民党新疆省党部执行委员、立法院委员等职。民国三十八年4月由上海到台北，任台湾大学教授。1973年病故。著有《广禄回忆录》《锡伯族之一部自奉天西迁伊犁史》等。

（二）主要参考书目：

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新疆简史》（2、3），新疆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张大军：《新疆风暴七十年》（1——9），台北兰溪出版有限公司1980年版；余骏升：《新疆文史资料选辑》（1——4辑），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曾问吾：《中国经营西域史》，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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