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670期文稿：宝冢团员拍AV，还是秒杀恒大歌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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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个月，日本宝冢歌剧团连续有负面消息。先是102期成员，艺名樱月乃亚的中冈日菜改行拍摄成人影片。9月底，有消息说宝冢成员有爱纪伊自杀。媒体说她自杀的原因，可能是宝冢成员霸凌行为。督工，你怎么评价宝冢歌剧团？
作为一个民间演艺团体，成员拍成人电影，暴露内部矛盾，能成为全日本的大新闻，说明这个团体平时的主流文化影响力很强，制造了反差。有些观众可能还不太熟悉宝冢艺术团的影响力，我这里介绍两条相关新闻：
首先是1959年《人民音乐》的一条简讯，请静静帮我读一下：
在今年六月初的日本参议院议员改选中，日本共产党的候选人须藤五郎以28万8千多票胜利当选。61岁的须藤五郎，日本共产党党员，是日本著名的进步音乐家。三十年来，他一直是日本宝冢歌剧团的指挥，对培养青年音乐工作者的工作努力不懈。
最近几天，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正在中国访问。他的妻子鸠山幸之前也经常来中国，经常会上台参加音乐活动。因为鸠山幸结婚前原名若幸，出生在中国上海，60年代进入宝冢歌舞团受过严格训练，是宝冢歌舞团的主力演员、须藤五郎的同事。所以到了中老年，鸠山幸还是有随时参加专业表演的能力。
宝冢歌舞团第一次来中国演出是1999年，带队的人是日本众议院前议长樱内义雄。10月28日，宝冢在北京世纪剧院首演，到场欢迎的观众包括中国人大委员长。请静静帮我读一下当时的新华社通稿：
演出开始前，李鹏会见了日中协会会长樱内义雄、宝冢歌舞剧团团长小林公平以及歌舞剧团其他成员，并与他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李鹏欢迎宝冢歌舞剧团来华演出，并祝愿他们演出成功。
歌舞剧团是全部由女演员组成的具有独特艺术魅力的日本著名艺术团体。它成立83年来，在日本久演不衰，家喻户晓，曾访问欧美和亚洲等地，受到普遍赞誉和好评。宝冢歌舞剧团吸收了美国百老汇歌剧的精华，并融入了日本民族的文化，把东西方艺术很好地结合了起来。
3年后，2002年，宝冢歌剧团再次访华，这次是参加中日建交30周年纪念活动。中日双方主流政治人物都承认，宝冢歌剧团是日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资格代表整个日本出访中国。
我们接着说前面提到的宝冢歌剧团负面新闻。这个全日本知名的艺术团体，确实有成员霸凌的坏传统，尤其是资深成员会欺负新学员。
日本有一家著名的八卦媒体周刊文春，今年2月报道过宝冢团员天彩峰里的行为。多年来她仗着资历欺负后辈，甚至会在公演期间，用熨斗烫伤学妹的额头，破坏职业前程。
周刊文春没有曝光受害者的名字，大多数人猜测就是最近自杀的有爱纪伊，本名井上奈美。
宝冢官方当时否认了成员相互伤害的事实，但是有爱纪伊自杀的消息一出来，就很难再辩解了。媒体后来报道，宝冢歌剧团也觉得内部霸凌到了伤人的地步很过分，想调查人身伤害事件。有爱纪伊承认被烫伤，短时间内无法上台演出。但有爱纪伊同时表示，很害怕天彩峰里，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人受到惩罚。
再往前看，宝冢内部的霸凌传统隔几年就会闹出一次负面新闻，最有名的是“96期霸凌事件”。
2008年，16岁的铃木郁子考入宝冢音乐学校第96期。宝冢音乐学校成立95年，铃木郁子是唯一来自日本东北农村的学生，引起媒体广泛报道。铃木郁子很漂亮、身高出众，引起了同期同学的嫉妒，最终发展成集体霸凌。
这些女孩集体无视铃木郁子的存在，把她的个人物品扔进垃圾桶，不准她使用洗衣机，随时检查手机邮箱和短信。霸凌持续半年多之后，2009年，有同学指控铃木郁子偷钱包，最终宝冢音乐学校开除铃木郁子。
铃木郁子反过来控告宝冢，把受到的霸凌事实都提交给法庭。由于宝冢的知名度，这桩官司引发全日本关注。
铃木郁子和宝冢前后三次在法院辩论，时间持续两年。第一次由神户地方裁判所判决，铃木郁子盗窃并非事实，要求宝冢撤销退学处分。
宝冢无视判决，维持退学处分，导致铃木郁子第二次在神户地方法院起诉，再次胜诉。
宝冢还是不服，向大阪高等法院提出控告。大阪高等法院再次判决铃木郁子胜诉，要求宝冢取消退学决定，赔偿1000万日元。这换到中国，就相当于上海高级法院连续发判决，支持某人进入SNH48集训队，或者是进入上海芭蕾舞团。
第三次判决之后，宝冢接受法院决定，让铃木郁子完成学业，但是没有让她进入宝冢歌剧团就业。铃木郁子毕业就离开了，同时不少欺负她的同学成功进入剧团，导致宝冢96期学员被外界称作“黑期”，公众形象不好。
直到今天，当大家说起宝冢，还是经常把96期的旧账翻出来。有人认为，铃木郁子是第一个通过宝冢入学考试的东北农村姑娘，所以被上层阶级出身的同学排挤。还有人认为，铃木郁子身材好，被宝冢选中扮演男性角色，也就是“男役”，引发了同期生的嫉妒。
宝冢歌剧团全员都是女性，为什么要争夺男役的位置？
这里需要简单介绍一下宝冢歌剧团的历史。
宝冢歌剧团的创始人，是日本铁路房地产商小林一三。
1868年，日本发起明治维新。1872年修建第一条铁路。1873年，小林一三出生。他出身山梨县富裕家庭，母亲小林菊野，父亲入赘，所以父子都随母姓。
小林一三出生不久，母亲去世。按照当时日本的规矩，妻子去世后，赘婿不能留下来，所以父亲去另一个富裕家庭入赘。小林一三和姐姐留在了小林家，由舅舅养大。
1888年，小林一三考到日本私立庆应大学，19岁毕业，进入日本大财团三井银行工作，一干就是14年，积累了大量的人脉，是日本第一代金融精英。
人到中年，小林一三觉得在大银行工作太无聊，1907年辞职创业，打算回关西最大城市大阪，参加一家证券公司。
这时候日俄战争刚刚结束，日本勉强拿下了惨烈的胜利，俄国一分钱都不赔款，日本差点被战争期间借的国债压死，经济萧条。小林参加证券公司的计划失败了，只能去一家大铁路公司当监事。
但是日俄战争证明铁路的重要性，日本政府决定把重要的铁路干线国有化，导致小林一三和同事下岗。他们另谋出路，又成立了一家铁路公司，这就是后来的阪急电铁集团。
阪急电铁最大的问题，是干线铁路被政府收走了，只能想办法用不成熟的支线铁路赚钱。新的支线铁路沿途城镇不发达，给铁路提供的客流太少，商业需求也太少。
小林一三反过来考虑问题，沿途的城镇不发达，也可以看做一种优势，收购土地便宜，环境优美。至于说没有人和商业，我可以用铁路提供廉价的运输服务，吸引大城市人口，制造商业。所以他在大阪周围购买便宜的乡村土地，开发房地产住宅和配套设施，建造酒店、运动场甚至是动物园，提高土地价值。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阪急百货和阪急电铁都是延续到今天的百年盈利企业。
睡前消息299期介绍过香港地铁的盈利模式，也是通过重税打击占用公共资源的私家车，让90%的人出门靠公共交通，然后靠沿线土地增殖和商业赚钱。阪急电铁刚开始运营的时候，东亚还没有家庭轿车工业，富裕中产如果想得到好的生活环境，也需要坐火车去郊区，所以阪急电铁的地产开发模式能成功。
距离大阪30公里左右的兵库县宝冢市，是小林一三开发的重点之一。他利用温泉兴建大型度假村——“宝冢新温泉”，宝冢歌剧团就是1913年创办的度假村表演队。
歌剧是从西方引入日本的表演形式，小林一三建造的其他生活设施，也全面仿造欧美已经成熟的城市。这在经济上适应了日本工业化人口的购买力，文化上符合日本脱亚入欧的主流思潮。
因为宝冢歌剧团演出效果好，1924年，小林一三修建宝冢大剧院，号称当时的日本第一歌剧院；邀请世界各地的知名演员来表演。同时，他建立了宝冢音乐学校，训练本土人才，保证演员素质始终对其他剧团保持落差。
宝冢歌舞团创建第5年的时候，每年吸引的城市观众达到43万。当时没有互联网，本着“来都来了”的态度，他们肯定会顺便看看周围的地产和商业设施。所以小林一三的铁路公司快速成长，从支线小公司变成大企业。小林一三甚至因此进入内阁，成了商工大臣。
和欧美歌剧团相比，宝冢歌剧团最大的特色是只录用女性成员。这本来是早期的一个偶然设定，但因为现代化的观众喜欢，所以一直沿用下来。这一阶段，最受追捧的是“娘役”，也就是演女性角色的演员。扮演男性角色的“男役”还是辅助性角色。
战后的日本，工业化继续推进，逐渐产生了本土文化需求。仅仅靠复制西方文化符号，不足以吸引观众。再加上电影电视这些新媒体的冲击，现场表演的市场越来越小，很多类似的团队都倒闭了。
宝冢歌剧团并不拒绝新的传播方式。拍摄《七武士》的东宝电影公司，就是“东京宝冢”的缩写。但宝冢还是想保住自己的线下市场。
宝冢正确地判断了日本社会的变化趋势。在男性主导的工业化过程中，日本原来的男权文化进一步加强，给中上层社会的受教育女性带来了两种影响。
首先，嫁到同阶层的中上层女性，并不能得到和丈夫平等的发展机会，但也不用为家务和谋生付出太多的精力，有较多的时间观看现场表演。为了她们的需求，宝冢必须开发“男役”角色。
其次，这些女性受过教育，也期待日本存在有一种为独立女性提供的生活方式，一种能通过努力和自我约束的成功路线。所以宝冢必须保持纯女性表演的特色，把学生在宝冢音乐学校的成长，营造成一种女性的奋斗文化。
事实证明，这两条决策都是对的，宝冢在保持高水平表演的同时，在富裕女性中营造了强大的粉丝群体，甚至代代相传，几代女性都习惯了从童年开始观看的宝冢表演文化，想象自己也可以加入宝冢歌剧团，拥有另一种独立的平行人生。后来在中国影响力也很大的《美少女战士》，人物形象和一些生活设定就来自宝冢歌剧团。
最狂热的一批女粉丝，不仅每期演出必到，还会在公司门口等候喜爱的宝冢明星，等她们上班，称为“入待”，接她们下班称为“出待”，甚至还有人跪地迎接。其中男役又是整个剧团的文化焦点，拥有极高的特权。
当跪地迎接的仪式成为常态的时候，任何人都能意识到，这是日本主流上层社会的等级文化在主导娱乐规则。而宝冢歌剧团自己也不否认自己会主动向上层社会的女性生活靠拢。
小林一三将宝冢的演员特征，概括为“清正美”，是“清纯、端正、美丽”的缩写，基本符合日本豪门教导女性的要求。随着宝冢的历史越来越长，它的品牌价值得到了主流社会认同。到宝冢参加文化活动，不仅仅是娱乐，更是上层女性自我训练的一部分。
宝冢音乐学校每年招生40人，学制两年，毕业进入剧团。大多数团员的演艺生涯基本都是跑龙套，只有极少数人会成为有前途的职业演员。但日本中上层家庭还是积极送女儿去宝冢，提高他们在上层社会内部的地位。鸠山幸就是典型的例子。
其他女演员嫁入名门的例子也不少，比如说丰田社长的长子丰田大辅，娶了前宝冢剧团成员吉原真由，这就是宝冢演员“星兰瞳”。从简历看，星兰瞳之前在上流名校学习院女子高等科读书，大概率也是来自日本上层家庭。当然和丰田家族的地位还差了很多。
因为出口入口都在中上层社会，二战之后，宝冢歌剧团已经融入日本主流文化，基本原则，是用女性演员模拟完整的社会，填补中上层女性的精神缺口。而现实中的完整社会，又是典型的男权文化。所以男役的表演是大多数节目的核心，从剧本编排到演出细节，都以男役的意见为主，娘役只是陪衬。这导致女团男役成为宝冢文化焦点，按潜规则拥有特权。
很多男役靠粉丝打赏，就能维持奢华的生活，参加贵妇人的上流社会私人聚会，会让对方受宠若惊。当然男役也要为此付出生活代价，守住独立的形象，在任何公众场合都不会表现女性特征，不会穿女装。宝冢也因此形成了退役前禁止结婚的惯例。
已经成功的男役往往趾高气扬，有意无意看不起同事和同学。而期待成为男役的学员会相互竞争，暗中争夺机会。这都很容易诱发霸凌行为。
比如说宝冢宙组的前头排男役真风凉帆，一直有霸凌同组成员的传闻。
但是，因为退役团员普遍嫁给了高层政商人物，所以宝冢拥有丰富的社会资源，哪怕频繁出现霸凌、团员自杀的丑闻，也不会打破主流正面形象，更不会因此做彻底改革。这是宝冢隔几年总会出现霸凌新闻的原因。
上层社会需要宝冢歌剧团，可以理解。为什么日本普通人也承认宝冢能代表日本文化呢？
因为宝冢在配合上层社会文化的同时，也的确做出了精彩的内容。算是世界文化融合的典范。
创立之初，宝冢是面向全体民众的“西洋风”文化产品。经过100多年的经营和转型，现在的它有世界文化的外表，也有日本文化的内核。而且往往为了配合女性观众，采取一些独特的女性文化视角。很多女性到宝冢学习，也的确不是为了嫁入豪门，甚至会终身不嫁，一直表演到退休。对于这些愿意沉淀打磨自己、具备艺术天赋的成员，宝冢也给了她们足够的表现机会。
从宝冢歌剧团走出来的优秀演员，比如说黑木瞳、天海佑希，她们的实力和艺术成就，都得到跨国观众的认可。《美少女战士》的故事，在宝冢并不是完全的神话。
宝冢剧团经典剧目《不眠之人·拿破仑》，2010年上演，多次重演。剧情根据历史进行大量改编和二次创作，添加了浪漫化的支线故事，同时保持了历史元素，感染力跨越国界，是可以记入文化史的艺术产品。
如果大家对欧美化的日本歌剧没兴趣，也可以看看宝冢对中国经典故事的改编创作，比如说《梁祝》和《霸王别姬》，也能体会到宝冢的艺术水平。
有改不掉的霸凌问题，也有强大的艺术表现能力，督工你怎么看宝冢歌剧团这种独特的文化现象？
宝冢歌剧团在二战前是不赚钱的，完全作为阪急电铁公司的文化招牌运行，是房地产经济的附属品，这让我联想到最近很热的恒大民族歌舞团。和恒大女团相比，显然是宝冢的负面新闻更少，艺术成就更是差到无法比较。这背后有文化原因，也有经济原因。
从文化层面看，组建一个融入主流社会的全女性艺术团，当然可以看做是男权资本主义的装饰品。但装饰品和装饰品也有区别，最起码，支持宝冢的资本家和政客，大体上抱着尊重的态度去支持文化产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宝冢学习和表演。这虽然也谈不上平等，至少打破了传统等级制社会对娱乐业的轻视态度，不再把宝冢歌舞团看做下九流的玩具。
如果许家印和政界朋友的女儿愿意加入恒大歌舞团，如果恒大开发的新城项目敢于公开宣称恒大歌舞团进驻提供文化服务，恒大歌舞团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形象，兴许还能真做出点独立的文化产品。
从经济层面看，如果房地产期待自己有长期的利润，应该敢于长期持有物业，就地运营商业，而不是炒一波房价，套现跑路。睡前消息299期介绍过香港地铁的盈利模式，也是通过重税打击占用公共资源的私家车，让90%的人出门靠公共交通，然后靠沿线土地增殖和商业赚钱。
阪急电铁刚开始运营的时候，东亚还没有家庭轿车工业，富裕中产如果想得到好的生活环境，也需要坐火车去郊区，所以阪急电铁的地产开发模式能成功。能供养不赚钱的宝冢歌剧团。
但阪急电铁赚钱，也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没汽车。小林一三作为一个企业家，利用铁路提供廉价交通，带动远郊卫星城的地产价值，这是用基础设施打破现有的行政规划，扩大都市经济的辐射范围。对自己，对客户都是有利的事情。
中国房地产企业就很难做类似的事情。首先，中国铁路体制不允许地方建设城际铁路，也很少把废弃的铁路用地交给城际快速交通。一直到2023年，上海到苏州，到各个卫星城，还是用地铁这种低效交通工具，交通时间超长，交通体验超差，所以主城区和卫星城拉开了巨大的房价差异。很多人被迫在主城区交高房租。这笔差价本来可以供养中国的宝冢艺术团，现在只能养抖音网红了。
另外，中国的土地财政，是按行政区控制的。北京大兴机场征地，北京一侧的补偿款，是河北廊坊的好几倍。拥有较高行政级别的都市，也不愿意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按市场规律分布。同样是卫星城，行政边界两侧的房价能差出几万元。更不要指望中心都市建设密集的城际铁路，联系区域之外的卫星城。所以，中国房地产企业，无论有没有政府背景，无论项目做到多大，都很难跨越行政边界做项目。小林一三利用大阪市民的消费力，在兵库县卫星城培育文化中心，这个方案在中国行不通。所以问题也不能都怪罪到许家印头上。
最后，文化团体本身必然有一定的固化传统，否则就没法维持。在宝冢歌剧团诞生的同期，中国也有自己的现代都市女团，就是上海市民消费力创造的越剧文化。直到2023年的今天，越剧也基本保持了全女性表演形式。经常有人说越剧的小百花艺术团是中国宝冢，或者反过来。
近百年积累下来，中国越剧团体内部也积累了很多矛盾，有很多腐败和弊端，连她们自己都骂。前几天何赛飞的公开发言，也可以看成退役女团成员的文化批判。我们作为旁观者，当然可以对这些文化团体提出改革要求，但所有国家的文化团体都必然附属于主流经济社会。但如果主流社会自身不改革，空谈文化改革毫无意义。
宝冢能在一个多世纪之前给女性一条独立就业的出路，在半个世纪之前创造出一个女性独立的神话，相对日本的主流社会已经很有进步意义了。至于说内部的等级制问题，内部对男役的崇拜和争夺，这只是日本主流社会弊端在文化领域的表现，不能把责任归结为宝冢剧团自身。
如果恒大地产或者保利地产能以尊重的态度支持一个艺术团，连续几十年不求赚钱，以训练新兵的方式训练艺术生，向主流社会群体提供可以全家观赏的经典艺术，我也可以对他们的文化投资宽容一点，多说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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