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编译)美国若要领先,要少遏制,多自强
北京对话节选编译如下:
创新是地缘政治、经济和军事优势的秘诀。华盛顿的政客们试图通过出口管制和制裁结合,阻止中国获得技术优势。
然而,美国的策略恐怕难以奏效。正如本周报道所言,中国的科学与创新正在快速进步。美国的做法也有失偏颇。如果美国想要保持领先地位,并从中国优秀科学家的研究中获得最大利益,与其致力于压制中国发展,倒不如着眼于推动自身进步。
几个世纪以来,西方对中国技术不屑一顾。自命不凡的欧洲人难以接受,遥远的中国竟然发明了指南针、弩炮和高炉。是时候抛开这些陈旧观念了。中国如今已是一个科学强国。中国科学家开展世界一流的研究,尤其是在化学、物理和材料科学领域。他们在顶级期刊发表的论文数量超过美欧同行,论文被更多的引用。清华大学和浙江大学开展的前沿研究不亚于麻省理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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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实验室拥有一些最先进的设备,从超级计算机、超高能粒子探测器到低温电子显微镜。虽尚不及欧美的皇冠明珠,但已令人印象深刻。中国还拥有丰富的人才资源。许多曾在西方求学或工作的研究人员已经回国。中国也在培养科学家:在全球顶尖人工智能研究人员中,第一学位在中国获得的是在美国的两倍多。
在商业创新方面,中国同样颠覆了之前西方的刻板印象。中国出口的电池和电动汽车不仅价格低廉,而且技术先进。华为虽然在2020年遭到美国制裁后一度陷入困境,可是如今已重振旗鼓,摆脱了许多外国供应商的依赖。虽然华为收入仅为苹果或微软的三分之一,但其研发支出几乎与它们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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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国尚未成为世界技术霸主。华为仍难以获得先进芯片;自力更生的代价高昂。中国很多国有企业运转迟缓,而且相当大一部分研究经费受到严格的使用限制。一些平庸的大学仍在从事平庸的研究。中国创新的效率不高,但其希望在低效率中获得一批世界级成果。
这一切给美国带来两难。优秀科学带来新知识,造福全人类,它能解决世界难题、改善生活、加深认知。得益于中国农学家,全球农民都能获得更丰的收成。中国的钙钛矿太阳能电池板,在加蓬和戈壁沙漠同样管用。但一个创新能力更强的中国,可能在量子计算或高超音速武器等军事领域更有建树。它还将努力将技术优势转化为经济和外交影响力。
到目前为止,美国一直专注于应对威胁,试图通过制裁阻碍中国,限制数据、人才和思想的流动。这高估了美国遏制中国整个科学界的能力。即使是华为,在外国制裁下也获得了长足发展。它也低估了美国自身科学的代价,包括支撑其安全的技术。美国不应照搬中国的策略,而应提升自身创新优势,强化曾让它成功的特质。
美国优势之一是开放。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是全球最优秀人才的聚集地,这一点应继续保持,即便对中国也不例外。美国还必须对思想开放。尽管中国论文引用率有所提高,但仍有太少西方科学家关注中国论文。
美国的另一优势在于充满活力的经济,顶尖大学、政府机构和企业争相创新。但科学家花在官僚主义上的时间过多。也许通过抽签等方式加快拨款进度或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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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美国不应削弱自身市场机制。在中国,大部分研究经费来自政府;在美国,私营部门投入更多。找到并开发最佳创意的,不是来自白宫的法令,而是竞争驱动的市场。
美国不是要努力变得更像中国,而应发挥自身独特优势。这将带来更多科学发现和技术创新,和更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