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鸟粪、蛆虫和凶案现场！现场清理员...德国最艰苦的工作

Original 本报讯德欧华商 2022-01-14

综合报道：小轶

在德国有一个非常特殊“惊艳”的职业叫做现场清理员：一个别人看了要呕吐的地方，却是他们工作开始的地方。

电视剧《现场清理人》

或许你看过德国高分神剧《现场清理人(Der Tatortreiniger)》——没看过的可以去看看，荣获过三次“德国喜剧奖（Deutscher Comedypreis）”。

这部剧讲述犯罪现场清理员肖特在工作中遇到的三教九流，充满了德式哲学思考和黑色幽默。

然而现实中现场清理员的日常工作是怎样的？

最近，《图片报(BILD)》推出了系列纪录片《最艰巨的工作》。记者安吉丽·格瑞（Angelique Geray）加入了北黑森州的一个现场清理团队，体验了为期一周的清理员生活。

格瑞加入的团队共有13名员工，位于巴德兹韦斯特（Bad Zwesten），是北黑森州唯一的一家现场清理公司。

公司负责人比约恩·诺切尔（Björn Nöchel）已经从业18年，经营业务是现场清理和房屋除虫等。

死亡的痕迹

每当有凶案或意外致死事件发生时，警察会负责调查取证，殡仪馆的人负责处理尸体。当他们完成工作并且离开时，就轮到现场清理员上场了。

清理员要负责清理现场的血迹和组织残留，并对房间进行通风和消毒。如果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比较晚，那就意味着他们还要清理很多蛆虫和传说中异常难闻的尸臭。

每个现场清理的费用大约450欧起，上不封顶。委托人通常是死者家属或是房主。诺切尔说，工作时如果有亲属在旁边是最难的——他们需要应对和安抚亲属的情绪。

格瑞尝试清理了一个“模拟”的意外事故的现场：满地的血上爬满蛆虫。

她首先在血泊处洒上猫砂，然后把吸收了血液的猫砂铲起来。下一步是给残存血迹的地面喷上消毒和漂白的泡沫，之后清理掉混合着血液的泡沫，再一遍遍地用水清洗，最终把地面恢复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与电视剧中中的肖特总是一个人出现在现场不同，现实中的清洁员总是两人一组进行工作。一方面是出于安全原因，防止一个人出现摔倒等意外事故；另一方面是出于方便工作的原因，由一个人站在沾满血液、体液和清洁消毒泡沫的地方上负责清理，另一个人在外围保持鞋底干净，负责传递工具，接水等。

“其他”现场

诺切尔也负责房屋除虫的任务。在过去，除虫人被称为Kammerjäger，并不需要通过专业培训。但如今除虫已经是一项对专业度要求很高的工作，从业者需要经过3年的培训。因为祛虫喷雾由汽油和除虫药品混合而成，具有高度毒性并且易燃易爆。

在尝试除虫工作时，格瑞穿上了专业的全套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并熟记了各种安全守则。当房间里逐渐充满喷雾时，清理员的视线会变得很差，因此通常是团队协作。

格瑞表示，穿戴着防护服和防毒面具非常热并且感觉呼吸困难。

有时他们也会接到一些其他方面的“清理”工作，比如检查餐厅是否有老鼠或是害虫、驱赶马蜂、清理满是鸽子粪的阳台或者帮助客户驱赶家中不请自来的动物——阁楼间的浣熊。

清理员用喷枪在浣熊筑巢的地方喷洒无毒的粉末，浣熊感觉鼻子痒不舒服，大概就会搬家。

小众的职业

现场清理员不是典型的学徒制，因此还没有准确的统计，全德国有多少人在从事这项工作。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大部分人不了解，也无法想象的小众职业。

目前还没有针对这一工作的专业培训课程。不过想成为现场清理员的人，一个强大的内心是必不可少的。很多时候发现尸体时，死者都已经死亡了一两周。面对这种现场需要清理员们具备很粗的神经和坚强的胃。

一位女性现场清理员妮娜（Nina）透露，她的每月税前工资为大约3500欧元。过去她曾经做了20年的诊所助理，感觉每天重复的工作太无聊所以选择转行。现在，她可以每天去往不同的地点，执行不同的任务，虽然有时工作艰苦，但确实是一项有趣的工作。

公司负责人诺切尔说，他非常喜爱这份事业。

现实中的日常或许没有电视剧一样精彩，但每一个现场都是一个生命的终点，背后都有一段或平淡或伤感或荒谬的人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