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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在分解!”高致残,无药可救的抗生素副作用,4万德国人困扰该怎么办
2018年,当安·卡特琳(Ann-Cathrin Thel)首次服用氟喹诺酮类(Fluorchinolone)抗生素时,她并不知道这是她生命倒计时开始。
厄运的开始......
她喜欢旅行、跳舞、唱歌、画画,还是马拉松选手。现在,年过半百的賈布里埃勒(Gabriele)和尤尔根·特尔(Jürgen Thel )仍然无法相信他们的女儿安·卡特琳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一年半后,2019年冬天,她得了膀胱炎。于是,她再次被注射了抗生素。与治疗血液中毒一样,她这此被用于治疗的抗生素也是氟喹诺酮类的药物。慢慢的,灾难开始了。卡特琳从一个爱运动的女生变成了每天需要护理、只能在床上度日的人......卡特林的身体在急剧退化。从2020年秋天开始,她不能再工作,不能再独自处理她的日常生活。她的男朋友离开了她,她搬回了父母家,父母不得不照顾她,甚至需要帮她穿衣服和刷牙。2021年夏天,卡特林接受了德国《图片报》记者的采访,那时的她已经完全不能下床了。那是她生病之后为数不多还能畅谈的时候,也是她生命中最后一个夏天。
“我没有一分钟不会感觉到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有酸液浇在我的身上,我只能痛苦地尖叫。”而对于抗生素引发的病症,没有任何可以治愈的疗法。“我什么都试过了:药物治疗、改变饮食习惯、冷疗、氧疗、输液、自血疗法......这些疗法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帮助,而且花费了至少15000欧元。”
一心求死
卡特琳说,她只是希望,不要在醒来。那时37岁卡特琳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于是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她终于劝说她父母和她一起去瑞士寻求安乐死。2021年9月28日,卡特林在瑞士去世。卡特林的父亲说,“我无法描述陪伴自己的女儿走向死亡是一个怎样的旅程。我们肯定会在余生中问自己,是否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还有可以为她提供的治疗。”只是卡特林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这样继续在床上躺下去。对她来说,她的生活被摧毁了。“我希望最后,她会改变主意,”卡特琳的父亲曾将想。但最后,卡特琳还是选择了死亡。
卡特琳的父亲在女儿临终前向她承诺,要为抗生素药物的科普工作开展而奋斗。或许可以避免一些类似于卡特琳这样的悲剧发生。这种抗生素的副作用导致很多像卡特琳一样年轻女生的生命力,这是什么原因呢?
副作用极大的抗生素
抗生素类的活性物质都以“-floxacin ”结尾,而来自氟喹诺酮类的抗生素具有与一般抗生素不同的化学结构。因此,它是一种替代疗法,在其他药物失效时作为一种备用抗生素。在极少数情况下,氟喹诺酮类药物可能使人出现严重的副作用,而且可能是不可逆的。在美国,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已经在2008年通过黑框警告告知了氟喹诺酮类药物严重的副作用,并在2016年下令这些抗生素只能在没有替代品的情况下作为最后手段使用。黑框警告是关于药物严重副作用的警告,以黑色印在包装内页上,非常显眼。2019年春,在欧洲药品管理局(EMA)进行风险分析后,制药公司向医生发出了一封关于氟喹诺酮类药物的详细的“红手信”。这一紧急警告指出了该药物的严重副作用,并建议医生只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氟喹诺酮类药物,而不是用于轻度到中度的感染。
无药可医 无处伸冤
斯特凡·皮珀博士(Stefan Pieper)介绍,卡特林不是一个孤案。这位来自康斯坦茨的全科医生在他的诊所里治疗受氟喹诺酮副作用影响的人。世界各地的病人都来找他,目前他的患者有500多人。“在美国,氟喹诺酮类药物只在极端紧急的情况下才会被开出来。例如,在瘟疫或炭疽的情况下。而在德国几乎每个医生都曾开过这种药,许多同事为并不复杂的感染都开这种药,如膀胱感染或鼻窦炎。”此外,对于该药的副作用,还是没有单一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对这种疾病的了解太少,它可能是由胶原蛋白的故障分解引起的。”而神经疼痛、胶原蛋白损伤、肌肉疼痛、肌腱撕裂、关节疼痛和抑郁是最常见的该药物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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