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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德笔记】“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德国老一辈看乌克兰难民,哈贝克的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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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日 ,周四,海湾行
刚过去的几天,年轻气盛的德国经济部长哈贝克(Robert Habeck)利用周末三天去中东海湾国卡达尔做了个穿梭访问。哈贝克海湾行的背景是清晰的。美国宣布对俄实施能源禁运给了欧洲盟友“很大压力”。德国难以在短期内找到一个“可行的替代方案”,转而寄希望于能源转型,同时积极寻求和海湾地区国家建立长期能源伙伴关系。所以,摄影记者便抢到了哈贝克站在卡达尔王室贸易部长跟前“趋前问候”的那一瞬间。为了避免直接握手,他们都采用了弯腰作揖之势,动作有点儿搞笑。此行,哈贝克看似临时动议,却是当机立断。总共120位知名的德国企业家申请随行,无奈公务舱座位有限,只能匀出二十张机票。抢到机票的老板们包括有钢铁巨头蒂森,能源巨头RWE及拜仁药业等。去了回来,他们不约而同为政府部长点赞,说此行饶有果效。所谓的果效,落实在有机会去商谈一揽子的长期供货协议,而非某一家德国大企业解决一家子的供货渠道问题。卡达尔之前好多年都想供货给德国,那时候德国平衡性价比,还是选择了就近的俄罗斯能源。这次,出身绿党的政府部长直接前往商议,还真是形势比人强,要不一直强调放弃传统石化能源,超前利用新能源的绿党党魁,怎么会放下手段去“求情”?哈贝克做事倒是雷厉风行,下飞机时,他竟然背着一个自己的双肩包。稍作含嘘,就一个接见跟着另一个接见,到了一地还还没站热,立马奔向下一站,他的随行企业家也都挥汗如雨,马不停蹄。
三月二十四日,周四,形势如此严峻
德国总理朔尔茨3月21日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明,德国必须接受挑战。
这里的挑战,第一,因为俄乌战争,不得已打破常规扩军备战,如何确保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及科技发展不滞后。同时又要建立并具备必要的防御能力,肯定任重道远;第二,德国很高程度依赖进口的俄罗斯能源——石油和天然气,短期内不得不承受因为制裁所引起的进口短缺,民众将为此担当艰辛。尽管政府会极尽全力保护大家的基本生活状态;第三,难民的大量涌入会在短期内造成物质缺乏,尤其是反应在住房单元严重不足,此外还有融合的问题。乌克兰总统司机在德国国会所作的发言,很具正当性。德国政府会严格把控界限,一方面从财经、人道主义和防御设备上帮助乌克兰,另一方面我们不介入直接交战,以避免无辜的战事。哈贝克说,他相信德国公民会团结一致,度过难关。
三月二十五日,周五,老一辈唠嗑
三月份,天气出奇的晴朗。德国老太太在大太阳下暴晒,看见我现身,赶紧凑过来跟我唠嗑。我见她脸色红润,逗趣:“看似休假回来了?”哈哈哈,尽是开心话语。她脑子清晰着,话语一串接着一串。先说小外孙在家里撒娇,不听话,迷恋打游戏,读书不够用功。不过呢,离开了家在外边,他完全知道如何行为。“良好的举止是怎么回事,口里面自然吐出诸如:bitte ,danke ,Sie sind nett 等富有教养的表达。此外,他最近刚考上本地一家著名的文理高中学校。”随后,老太太又聊起了前辈们。她几乎历数了自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所有经历,感慨道,自己活在最好的年代里,现在是家族里年岁最高者了。老太太有一位比她年长十一岁的兄长,二战时作为军人上前线。之后杳无音讯。“记得有一天,邮差送来电报,妈妈心急如狂看完竟然一头倒地,牙门敲在饭桌边角一颗牙齿蹦得跳三跳。”
电文上写着:彼得(哥哥名字)在牢狱中,活着!哥哥彼得落在了美国人手里,后来转到了德国入监,几年后如愿结束服刑,自己选择在法国做一名良民。兄妹见面转眼28年了,老太太记得那是在西德的一个小火车站,互相依稀记得对方,泪流满脸。老太太说,她真没料到欧洲大陆又会重新面临新的冲突。“不过呢,也许是我们德国人,尤其是幸存的我这一辈人,清楚地经历过遭人嫌弃。所以,这一次乌克兰难民突然涌现,德国人才会那么踊跃相助。记得我那时比如最差的时候,我与十四个人同住在一起,一个不大的公寓里,当时情景,历历在目。”“那天,有人推荐两位乌克兰女性过来投宿 ,门一打开,见到难民 ,我的眼泪就下来了。”老太太说得好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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