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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追逐独立/畅意自由
58个
◼️ 11日的时候,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去世。《三联生活周刊》就此做了期封面,叫做「米兰·昆德拉与我们」。站在报刊亭面前,老板在整理冰柜里的雪糕,除掉一旁厚厚的冰霜。杂志照着老样子被插在门后,除了最新的一两期,其余全都落了层薄灰。我蹲在午后两点的树荫底下,嘴里叼着根即将融化的冰棍,满脑袋都是昆德拉笔下的托马斯和特蕾莎,又努力去想,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两个人躺在床上、坐在床边、戴着圆礼帽的时候在干什么,是做爱吗?想不起来了。包括读过的《不朽》和《生活在别处》也竟然只记得零星半点的片段,然后再没有踪影。于是我走出树荫,走上刷着白色涂料的斑马线,手里碰着三联的那本杂志,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对那些意识流、后现代小说的感知。◼️ “轻与重,灵与肉,偷情与忠诚,线性与循环,短暂和不朽,媚俗与刻奇,大众与精英,乐观与悲观,虚无与意义……”作者薛巍如此概括昆德拉的作品。或许读完这些要的就不是某种功利的、实用的获得,这位捷克作家想要给予的,不过是理解与感受这个世界的目光和可能。在狂热与绝对怀疑主义中,昆德拉选择用玩笑对抗前者,选择以创造对抗后者。◼️ 七月是炽热的,是由好似不可战胜的热烈组成的。行人匆匆躲回开着冷气的房子里,把自己塞进一个又一个的格子间中,忙碌、穿梭、工作、记录、打字,打出无数的废话,再一点点地从头脑中冒出又删除。也是在这个七月,我们一起感受了来自传播理论、传播历史的意义,从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的修辞术、中世纪时的巴别塔,到芝加哥学派的符号与共同体思想,再向着经验主义的研究迈进;我们从传播中最细微的符号处入手,理解信息社会的诞生,又进一步讨论文化的生成;我们踏进个体与个体的交流,走向群体喧闹的中心,去到大众媒介的编辑室里,思考权力的来源与体现;我们理解传播,我们理解文化,甚至开始理解阿多诺对于美国大众文化的愤怒,理解了作为敏感细腻的知识分子的本雅明站在西斯廷教堂中的感觉,理解了福柯、明白了神话,并由此,更加深刻地了解自己于这个社会中的存在。◼️ 这些理论、观点,藏在历史里,又被学科所收编。它们代表着时刻思考的精神、创造的意义。结构、模式、个体、社会、现代化、原子、认知、行动、迷思、盲从、舆论、空间、文化、大众、有机体、无数的主义、实用、符号、传播——“人不得不传播”。如同昆德拉的那些颠倒、碎片、象征的小说,似乎没有痕迹,但早已经成为“用玩笑对抗狂热,以创造抵抗虚无”的支撑物。我所学习的一切,向外在让世界更加清晰,向内,在帮我于混沌中找到自己。◼️ 如此,读着读着,又回到了某片阴凉的地方去,冰棍在嘴里留下酥麻的刺痛,一种后知后觉的,又难以察觉的感受。我反复地回忆若干年前是如何阅读昆德拉的书,又反复地让自己沉浸到他创造出的游离又混沌的世界中去。直到路边的汽车鸣笛,杂志内页被风吹起,冰棍掉在灰色的柏油路上,现实才与想象重叠——原来七月,真的已经结束了。不过,传播学对于新传考研而言自然不能够停留在感受与思考的意识流状态。一面是对学科本身的触碰与体会,一面需要将其落回实用与应试中。要做实用的理想主义者第一步,就是认清生活的实际情况与目标,再此基础上抱有必需的感知真正现实的能力。出于这样的考量,秃头所整理了以传播学基本研究框架(媒介研究、控制研究、内容研究、效果研究与受众研究、传播学派)为核心的「基础理论内容」与「提升理论」(包括各个学派中的经典理论与社会学理论内容)等。它既包含了学科重点内容,又涵盖了可以继续了解的延伸与拓展知识。一方面能够帮助老婆们在七月末尾、八月开篇的时候巩固、回顾传播学知识;另一方面也能够让可能出于复习迷茫状态的各位查缺补漏,找到自己目前仍有不足的部分。当然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保存、打印;也可以存在手机里、随时查看。
为了方便老婆们阅读,我们将这份材料做成了长图和一张只涵盖知识点的图片,也整理成了PDF(后台回复「传播学总结」即可),大家可以自己选择嗷!
二零二三年的七月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我和花花非常非常非常开心可以和大家分享这个热烈忙碌的夏日,也很幸福地和很多姐妹一起度过了将近三十个晚上的时光。在课堂上我们说,感谢每一届的你们都能够肯定秃头所、选择秃头所、信任秃头所。从两个人走到现在,走过了很多坎坷,也逐渐成长为了好像能够独挡一面的大人,但回头望去,我们俩的身后,其实始终是你们在宽慰、在支持、在理解秃头所的思想和观点。夏日已经过半,传播学的旅途也要暂时与之挥别,接下来,我们将一同进入到新闻学的学习中,去看一次新闻人的黄金时代,是如何走向盛世,又潦草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