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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灾难,问胡编不如问马户 ——兼与范之先生商榷

丁邦杰 老记新视角 2023-08-07

     胡锡进是水利专家吗?

     胡锡进是地质教授吗?

     胡锡进是气象研究员?

     胡锡进是地理学行家?

     胡锡进是方志编撰者?

      都不是,谅他皮糟肉厚也不敢吹这个拍胸脯肯定的大牛!

       可是,昨日华东师大教授博导、国家某研究中心首席专家范之先生发了长文《涿州洪灾:四问胡锡进》:涿州之水从何来?涿州的尴尬还是《防洪法》的尴尬?涿州损失了什么?作为受益人,你该如何行动?胡编虽已退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贵为环球什么报的总头子,当然不愿曲身也不敢直面回答这些个不关他自己痛痒的问题。所以,我偷偷关注了一把胡编锡进靠流量挣大钱的全部4个公众号(阅后即焚),发现他对范老师的气愤连鸟也没有鸟。

       我说范之先生做学问一定久矣,对社会人等的下线尺度恐怕感知不够。书生论世,免不了起点高、道理深、加上对批评对象知识文明和道德水准估量偏高。所以,一通“海马斯”劲炮,全打到荒郊野外的坟场去了。可惜了您这么厉害的宝贵资源和为民请命的古道热肠。

       胡锡进在台上时已经留下诸多胡编瞎说的互联网记忆,下台之后不甘寂寞继续对自己经久的工作习惯发扬光大。除了不住地蹭社会热点,而且养成了连跟他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股市都要啃说一口的胡说习性。涿州此番遭遇特大洪水袭击,灭顶之灾、毁家之痛,当地百姓心在流血。作为互联网大V,你不赶去前方火线参与救援也罢,岂能连起码的公众抚慰也不懂吧?可是,这厮全文除了“拉仇恨”,说涿州水灾跟我们帝城首都木有干系,引得灾民冤声载道拍案而起(有大量当地网文为证恕不列举),剩下的就是他所惯用的“阴谋论”利剑以对。这一次,胡编没有明说“都是美西方的幕后操纵”(大概环球过去说的气象战没有多少人信了),但他指出:一些“说法流传”“对抗洪的团结是一种损害,也是对地域隔阂的挑动”、“希望所有人在湍急的信息流中保持应有的辨别力,不被一些想当然的信息带了节奏,更不被别有用心的煽动性信息所惑”。

       看到了吧——“别有用心”、“煽动性信息”,我们太眼熟了的大词!胡编的阶级斗争警惕性很高,他对所有事情无论是喜是悲都有政治站位。既然如此,范之先生作为一位著名学者,您用写论文的逻辑和做学问的严谨,来和一个还生在“史无前例”的脑袋对话讨论涿州灾难缘起的问题,完全缺乏共同的话语频道,是不是不如对刀郎《罗刹海市》中讽刺的“马户”“又鸟”吆喝几声呢?据说,河北涿州农户对这两种家畜都有交流的专用话语,甚至一个动作态度就能让它们感知主人的喜怒哀乐。唉!

       涿州今日之灾难,单纯怪天不但显然有失公允,而且有点儿“不干他方”的推诿和庆幸。细检气象部门掌握的这些天雨量指数和覆盖范围,并不是唯涿州最大,更不是涿州人命苦该当此难——

      “在本轮极端强降雨中,北京房山区、门头沟区平均雨量最大”,这是来自新华社和央视新闻客户端的权威报道。

       作为河北省水利厅副厅长的李娜在回答记者提问时指出:“多股水在涿州汇入……”。

       查了一下水文图,发现涿州境内最大的河是拒马河,它像曲张的静脉蜿蜒周折流过当地许多村庄。而这条河的上游,正是这次降水受害影响最严重的北京市房山区。

       涿州政府官网写着:“由于强降雨和上游河道行洪等原因,涿州市域各河道水位暴涨……”

       中国首都网又在7月30日官方发布:《北京启动南分洪 多条河道正在行洪》。

       次日,央广央视总台记者又播新闻《北京怀柔水库将开启大流量泄洪》。

       当天,新京报就报道了拒马河等三河“承接大量北京来水”的消息。

       然后新闻联播紧接着传来河北省委书记铿锵有力的声音:“启用蓄滞洪区减轻防洪压力,坚决当好首都‘护城河’”。

       这一系列铁证胡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却躲在京城舒适的楼宇里寻找涿州灾难中的“敌情”,试图用“讹传”、“臆测”、“舆论的噱头”、“带节奏”、“别有用心的煽动”等十八顶政治帽子堵嘴,令涿州灾民默默无声自吞苦果,逼社会良知不敢出言抹去真相。他的作为貌似“护主”,其实党和国家并无任何委托甚至暗示,让一个已退休了老头站在互联网上以胡说八道来维稳。更不会支持他用传统的文革语言,对付苦难中的涿州灾民。一位在日本漂泊的涿州人思念灾难中失去音讯的家人心切,为父老乡亲在公众号里痛心抱怨:离天堂很远,离北京很近……

       人们理解范之先生毅然发文出于正义,又劳教授博导那么细致耐心地举证驳斥。但胡编的绝不回应展现了他的漠视或蔑视,也有可能自愧无理回答不了人家的“四问”。这些猜测其实都不如听不懂人话来得清清楚楚斩钉截铁,人家处心不跟我们大众思维同在一个语言体系。既然如此“河水流过苟苟营”,“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问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20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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