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路牙子上喝酒的三个小时 | 五源小酒馆Vol.12 x 公路商店康阳
五源小酒馆手记
公路商店是什么？
在互联网记忆里，2015年第一次有人在社交媒体上问出这个问题，时至今日仍有不同回答。一个成立于2014年、常常生产爆款文章的公众号；一家社交媒体上最具人气的街边酒铺，每个夜晚，年轻人或站在梧桐树下或坐在马路牙子边，聊天喝酒，尽兴处举杯。
公路商店也有更多标签——开在街上的俱乐部，潮人聚集地，酒精ATM机，年轻人的社交罚站学校……你可以无限定义公路商店，就像创始人康阳说，定义公路商店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定义「定义者」自己。
这一期五源小酒馆的嘉宾是公路商店的创始人康阳，我们就在上海的马路牙子边，喝着公路商店不同的酒，听康阳聊了聊公路商店的故事。
聊天地点是康阳选择的，周五晚上，成都南路126号公路商店的对面，背后是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康阳带我们去了另外几家公路商店，从成都南路至长乐路，途径巨鹿路found158，凌晨一点仍人潮攒动。康阳说，希望可以通过公路商店，把城市串起来，成为城市的公共服务设施。
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我们对公路商店也有一些固有的印象，仿佛这里属于“亚文化潮人”、“社牛”或者“看起来就很酷的年轻人”，这一期小酒馆也是破除偏见的过程。街头意味着烟火气、随性、包容、生命力，而不会以地域、年龄、身份区分。公路商店是属于所有人的。
街边聊天时，一位公路商店的多年粉丝路过，向康阳提出了一些她的疑问。她也提到眼里的公路商店，“是至少目前不会取关的公众号，是关注时间最长的公众号之一，是偶尔觉得还有可能选择的、40岁也可以住青旅的生活方式。”
就像公路商店的灵魂口号“为你不着边际的企图心”。康阳说，更希望每个人都打破一些固有的经验和偏见，不会局限地定义公路商店，也不会局限地定义任何事物。
当你看到公路商店也可以有这么多可能性，也会更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受限于自我的偏见。希望这一期五源小酒馆，也可以对你有所启发，你也可以去公路商店喝一杯：）
01
街头喝酒意味着什么
五源小酒馆：公路商店是什么？
童吉：我直观的感受是，就是一群年轻人，在一个非常自然、没有区隔的环境下享受当下，享受此刻。可以在马路边买一杯自己喜欢的酒，风吹过来很惬意，是一群人很美好的画面。
康阳：如果这个城市是一个巨大的公共空间，我觉得它就是这个公共空间的吸烟室。在这里公有和私有的边界不那么强，大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没有权威或者什么规则。公路商店的门都是敞开的，就像一个地下通道或者说地铁口，公共区域是不需要有门的。
童吉：吸烟室可能是你想的一个具象化的代表，可以是很多东西。
康阳：我最近也在想定义事物的方式。你可以说它是一个夜晚的俱乐部，或者是夜晚的家，也可以说它是一个醉汉加油站、公共T台秀，或者是年轻人的社交罚站学校，每个人都有定义它的方式。当一件事物可以被无限定义的时候，它就不可以被定义了。
童吉：比如我看二楼有时候会放一些音乐，就变成了一个音乐厅，也可以放电影，就成为电影院。
康阳：对，二楼有些邻居有时候他们的卧室会分享给我们，我们在那里会做一些音乐DJ台。
童吉：所以定义公路商店，也是这一群人在这里除了喝酒还在做什么。
康阳：公路商店是什么，取决于定义者希望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待，定义公路商店也是在定义自己。
五源小酒馆：你之前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对你做公路商店产生了影响或者启发？
康阳：其实想谈一谈反叛的来源。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把他的童年概括为三本书的名字，第一本是一个无知的小孩，第二本书是一个不是很聪明的少年，第三本书应该叫一个野心勃勃的高二学生。这可能也是我成长的过程。
小时候很多事情回想不起来，但有一些画面会特别清楚。我记得很清楚，有个同学的家长和老师的关系很好，那个同学犯了一些错误，具体什么我记不起来了，但老师在全班面前讲述让他坐第一排的原因，和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只是单纯的区别对待他。
即使在一个幼儿园环境当中，那也让我瞬间感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现在我可以把它解读成是一种不平等，但那个时候我天然的反应是开始不信任老师。他觉得班级排名可以证明人与人的差别，我就按照相反的方向去做。
这个过程中其实也创造了一种荒诞、混沌的价值观。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方向就是跟所谓的权威反着来。可能无数的体验都像是对这个场景的一种复制。
我觉得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这种区别让我很反感。它构建了人与人的先后秩序，未来甚至可能演化为人的地位、等级。这种方式让我觉得非常没有人类的智慧，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你的趣味才是区分你的方式。我们现在做公路商店也有这样的关系。
童吉：比如大家站在马路上，你不希望在今天的公路商店还有第一排的学生。
康阳：是这样的。我们不想以消费的多少、先后顺序、社会背景来区分他们坐在哪里，马路牙子就是最便宜的卡座。这里没有社会角色的差别，你就是你，我就是我，链接我们的就是彼此的坦诚与好奇心。
我们一直开玩笑讲，没有服务就没有差评。其实服务就是我和你之间关系的不平等。即使在商业世界里，我们也是想构建一种公共化的、共享的服务，而不是一种不平等的秩序。
五源小酒馆：你之前也提到过《全球概览》这本杂志，它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康阳：我大学时候很喜欢搭车、穷游这种可能是西式传来的文化，嬉皮士、摇滚乐。那本杂志当时被称为嬉皮士圣经，我大学的时候也做了一本刊物《在路上》，当时也是致敬这本书。他们主要在讲述如何自我教育，构建了一种价值观，人应该不断探索自己内在的边界。
童吉：可能它给了你一种力量，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其实也是可以的，有了这种力量之后，也会有一些能够改变的勇气。
康阳：其实我也不太能介绍他们的每一个事儿。我觉得过去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可能冥冥之中都是一种链接，但他们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时候的你。你喜欢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表达方式，放弃精致、不择手段的创意。
这些文化像是一段记忆，不知道改变了什么，但可能对我有一些启发和勇气。让我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哪怕没钱了，那样做也可以。我也不希望为了反抗一些事情而偏离自己的轨道，而是要学会如何创造自己真正想要的价值。
02
一种城市公共服务
五源小酒馆：第一次看到公路商店门口聚集这么多人的时候，会激动吗？
康阳：特别紧张。最早的第一家公路商店门口人多的时候，简直就是把两条马路全部给堵塞了。其实我们最早想开第二家店的目的就是为了分流，不要给公共交通造成一些问题。
最早的时候大家买酒也需要排队，这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希望大家去轻松、惬意地加入这种生活方式，而不是固定在某个地点。我们想做的不是以地理位置来构建一个社区文化，而是基于精神世界的。
但我们也是等了一年才开始开更多店。因为我们必须想清楚，在商业考量之外，是什么样的价值观去驱动我们这样做。在这个市场环境下，一旦一个东西被证明有利可图，大家可能会疯狂复制，有更多资本进入可能意味着创造力的缺失，我们不想成为这样的状态。
我们在原店的对面以及附近开了几家店，希望未来在一个城市里，大家可以步行到不同店，通过公路商店把城市串起来。我们可以在店里安排不同的内容，比如免费的音乐和演出。日本的公共厕所都被整合在了便利店里面，变相解决了城市公共卫生的问题。我们现在几乎每家店里也都有厕所，九点之后会成为这条街上唯一的公共厕所。
我们也会尽力构建各种各样的小的功能，给大家建立信任体系，成为城市夜间的公共服务设施。
五源小酒馆：公路商店在酒的选品上，有什么考虑？
康阳：我们有一些选品的标准，会寻找全世界各地的不同的酒。酒的酿造过程也像一个艺术创作过程，它融入了各种元素，从而让口味千变万化，这是它的表达方式，所以我们也关心酒里面有没有一些神秘的配方。
我们也关注酒对人的积极作用，关注酒与创作者的关系，比如一些摇滚、嘻哈乐队、文学作家喜欢的酒是什么样的，还有电影中出现并能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酒，比如肖申克的救赎里面他们在天台上喝的酒。我们也关注不同酒的品牌的价值观，关注酒与女性权力的关系，以及一些没有被商业化的小众上乘酒厂，它们的总量很少，很多喝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我们也关注本土的风味，公路商店每个区域都有个专门的货架，就是我们在某些县市旅游时候发掘的本地特产。
我们店面积很小，但每个月都在流转中，通过流动的方式扩展陈列面积。所以我们需要通过商业化、规模化来实现众多sku，这也是服务于顾客的多元化需求的。
我们希望构建一个有本土创造力、也是全球化的东西，希望把公路商店开到全球各个地方更多城市。
世界杯期间的公路商店
五源小酒馆：在店面布置与设计上，会有什么样的讲究吗？
康阳：我们不装修。一家店我们租下来什么样的，基本上直接挂一个牌子就开始开了。不做额外的投入。
Patagonia是把自己的股份捐给了地球用于环保，我们是以不以破坏地球的方式来做事情。佛教里边一句话叫，若以音声色相求如来，乃人行邪道。你为什么要为更好的装修、更大的音响、更强烈的灯光这些外在的东西付出更多成本。大家做的是自己，这不是外界环境、装修的表象带来的。每个人有自己的风格，不需要为另一个人的风格花费更大的溢价。
我们的价格体系也是便利店式的，同一瓶酒在周围的酒吧可能要花三倍价格。我们也不做什么酒水推荐，更希望用户自己去选择，我们只要存在就可以了。
童吉：你说的这个点，在商业上看可能是又省了一笔巨大的开店成本，但其实这不是你考虑的因素，而是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
康阳：就像有个英剧叫布莱克书店，一个很怪的老头开了家书店，书都是乱放的，你自己去挑就好了，它给你一种没有规则的规则，你不需要被要求和被命令。
某种意义上公路商店是在城市里还原一种荒野文明，就像远古山洞大家席地而坐，追求内心的自由。公路商店的杯子下面有句话，我们就像一个农民守护土地，希望做一个心灵的守护者，确保那里永远有荒野的多样性和自由。
五源小酒馆：这些风格或者特质是怎么形成的，或者是在什么时候想清楚的？
康阳：我觉得是从无数喜爱公路商店的人的回馈中积累出来的，我们也在不断完善。
03
多年粉丝眼里的公路商店
街头采访期间，有位公路商店的资深读者/用户听到了我们的一些讨论，也问了康阳一些问题。对于长期关注公路商店的用户来说，规模化之后，公路商店变了吗？
用户：我真的关注你们很久了，大概从七八年前就关注了。我有一个疑问，我会觉得你们最初的时候会有更多尖锐的东西，更贫穷也更有攻击性。现在……当然我自己也在变化，因为工作了、有钱了，没有那么尖锐了，可以用笑容缓解一切，更幽默也更适合这个世界了。
康阳：谢谢你这样看待我们。一个布宜诺斯艾利斯作家说过一个名言。十七岁的时候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二十多岁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是你的。但当你三十多岁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看到都是能够毁灭这个世界的东西。
所以公路商店变没变我不知道，但可能你看待世界的方式也在变化。就像你说的公路商店最初是非常尖锐的，现在你觉得它变得更加peace、更具有服务的状态，变得更加平静或者幽默。
用户：或者说也更有钱了。因为贫穷总是更尖锐，有钱就会更平和。
康阳：其实对于钱来讲，没钱和贫穷是两个概念。比如拿我的人生信条来说，我一直期待保持一种贫穷的生活方式，这样才能保持你思维的敏锐，但得有钱（笑）。
用户：就像在大厂工作，但四十岁也要住青旅。也可能你迎合了足够多的年轻人的浪潮，所以也不可能再穷了。
康阳：你说得也对。但我现在怎么看这些，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能说我们的人群很多元化。有人说我们很亚，当然我也找不到其他更为准确的词，姑且就说亚。但这个词既可以形容一个地下乐队，也可以形容一个五线城市的黄毛青年。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始终不被主流关注，乃至他们的表达方式也不被关注。
这些多元化的群体我们过去曾试着去表达过，但大部分都失败了。所以对我们来讲，我们更希望每个人都打破一些固有的经验和偏见。拿公路商店的名字来讲，我们一直希望大家不以固有的经验定义什么是商店。等有一天大家感受到原来公路商店可以做这么多事情的时候，他也会更有勇气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要被他内心的偏见限制。
用户：可能投身资本浪潮也是新时代的边界之一。我自己也经历了这个过程，高中时候会看很多批判的文章，现在也在大厂工作赚钱。
康阳：所以你在喝酒。（碰杯）
五源小酒馆：你觉得公路商店是什么？
用户：是我至少目前不会取关的公众号，是我关注时间最长的公众号之一，是偶尔觉得还有可能选择的、40岁也可以住青旅的生活方式。
04
赞美被忽视的、异常的事物
五源小酒馆：随着公路商店也在开更多店，规模化扩张，可能有更多人也有刚刚路人读者的疑问，公路商店会不会变了。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改变和丢失的？
康阳：我一直期待公路商店是一个积极分享的状态。我们有1000多种酒，每个人来这里总能找到他自己想要的。
我希望公路商店能提供一种在场感，让大家享受此时此刻。我们很多时候在被时代的旋涡影响，有时候必须要回归到现实当中去，感受真实的场景，去和别人连接，可以缓解自己的一些孤独或者焦虑。
很多时候你去各种地方消费，其实越买越孤独，你买东西的原因可能也放大了你的孤独。但在公路商店，我们希望有更多信任、连接，获得更多创造力。喝酒就像一种回归的仪式，酒也能够打破一种人与人之间的藩篱，大家聚在一起是最有创造力的时候。
童吉：我实际感受也是这样子，我记得我还不认识康阳的时候，第一次去公路商店，里面全是人，人与人距离很近，但会有很强的信任感，感觉我的快乐被很多快乐包围在一起。你不会觉得很嘈杂，反而很快乐。
我觉得公路商店有一种反功利的文化，人也是平等的，酒也是平等的。
康阳：这一代年轻人有了更多觉悟和成长，他们特别知道为了商业目的所做的广告，和文学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也清楚你做的事情是在诱惑他们消费，是缺乏创造力的重复，还是真的有勇气做一些探索。
我们是希望把公路商店变成一个城市的公共服务，在这里让大家感受到快乐而不是紧张，无论是它的氛围、风格、还是价格。当然也会遇到一些问题，我们尽量规避很多事情。比如在清洁上我们也有很多成本，大家可能不知道，在大家走了以后每天我们都会打扫这条街道。
五源小酒馆：现在也有一些模仿公路商店方式的其他店，会不会担忧这个？
康阳：我不在意这一点。公路商店在短短两年内里被很多复制和抄袭，也恰恰证明了公路商店具有一种构建仪式感的能力，让大家投身其中，我也希望有更多人参与进来。这也是变相证明了我们的商业模式。
五源小酒馆：最近公路商店会在哪些城市开店？什么样的城市需要公路商店？
康阳：我们希望去一些更可能包容不同生活方式的城市。当然我认为所有城市都具备这样的包容。
这也是一种大家的城市自救运动。因为有很多原本属于你的空间被商业广告大量侵占了，属于你的公园、电梯、公共休息区，都成了诱惑你消费的广告牌，这时候需要一种游击式的表达方式，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能够感受到这种野蛮生长的生命力的人，会本能地聚在一块。
街头文化的意义就在于，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回归街头其实是回归一种去商业化的可能性。街头意味着烟火气、廉价、平等、包容、随性、没有规则，恰巧就是这些东西让人感受到快乐，这种快乐是免费的。除了公路商店也有很多人在做这样的事情。
过去我们是把文化做成了商店，去探索世界到底是如何塑造我们的。但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也具备了一些给世界提供价值的可能性，我们打算把商店做成一种文化。
我们沉淀了大概七年时间，做好了准备才开始做这件事情。我们也在思考，为什么要开这么多家店。如果你不想被定义，你要用无限的方式定义自己。既然已经在城市化进程中沉浮了，你得学会怎么冲浪。
五源小酒馆：有时候我们来公路商店，会觉得“这个人一看就是公路商店的工作人员”，好像有一些共同点。你们招人的时候会怎么考虑？
康阳：可能每个同事都有不一样的情况。但有一点是，我觉得要符合公路商店的价值观，他需要积极地分享，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特质而去区分分享的代价。
另外我觉得他应该是要赞美被忽视的事物、庆祝异常。当我们见到与自己有巨大差异，在自己既有认知之外的人或者事，应该本能地去庆祝，而不是去防御，这是公路商店的价值观，我们会看重他是不是这样的人。
05
给独特的人选择的权利
康阳：我觉得五源是所有创业者可遇不可求的一家投资机构。你们投了很多知名的互联网企业、科技产业链的公司，为什么会选择公路商店？
童吉：我们在消费这个领域其实是想寻找一代人生活方式的代表作。能符合这一句话的品类或者品牌其实是很少的。公路商店让我们看到了一种一代人生活方式的可能性，这是非常难得和稀缺的。而且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康阳的时候，看到了创造这个文化标签的创始人可能的样子，也很符合我们的价值观。
康阳：我的一些同事和同学也都经常问，投资人会不会命令你什么。可能他们对机构和创业者之前的关系还不是那么了解，会觉得投资人会给我们特别多压力或者控制。你怎么看这个？
童吉：这可能也像定义公路商店一样，其实定义投资机构也可以有很多视角，比如说投资需要有回报，这是一种视角，也是完全是正确的。但也有另一种视角，我们也希望对世界产生更大的价值，产生更多影响。定义投资机构也是定义自己。
康阳：我们选择投资机构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倾向，当然了，大多数是被动的。但我很感动于我所有的投资人，都是很深度参与到公路商店构建的文化中。基本每个投资人来的时候都被我拽着请全场。我的理想还是希望在上海做一个免费喝酒的机制，所以我们每家店里都有一个铃铛，摇铃可以请全场。
我也还有一个刁钻的问题，投资机构是非常理性、基于计算去选择投资的，还是说中间也夹杂着不可控、不可避免的个人喜好。
童吉：我觉得理性的视角一定是占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如果只是盲目的喜好肯定是不专业的。但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会选择符合我们价值观的创业者，寻找志趣相投的人，这其中也有感性的判断，就像你会选择符合公路商店价值观的员工一样。
康阳：疫情期间也多亏了你们，很关键。
童吉：所以看到今天这样的场景我也特别开心。
五源小酒馆：如果给五源小酒馆推荐一款酒的话，你会推荐哪一款？
康阳：那其实要看五源的品味和审美。对我来讲审美其实就是你愿意给谁选择的权利，你愿意照顾谁的理解，你们愿意为什么样的东西鼓掌，然后才会有所谓的对美的定义。
童吉：我觉得简单概括我们的审美的话，还是给这个世界创造巨大正向价值的东西，他一开始可能是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你是不是要找一款，不被大多数人认可，但是非常好喝的酒。
康阳：你是给那些独特的人一种选择的权利，而且这种独特刚开始还伴随着一种危机。
童吉：总结得特别好。
康阳：公路商店能跟五源连接，实际上有它的相通性。
童吉：也希望公路商店可以永葆那一份初心，我觉得在前进的路上，这个原动力是最重要的，也是我们最独特的气息。
互动送礼
你对公路商店有什么印象？对文章的内容有哪些感悟？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心得与观点，我们会选取3位精选留言，送出五源被投神秘礼盒一份。
注： 活动截止时间为2023年5月21日18：00，请在收到通知后24小时内回复收件信息。
五源寻找、支持、激励孤独的创业者，为其提供从精神到所有经营运作的支持。我们相信，如果别人眼中疯狂的你，开始被相信，世界将会别开生面。
BEIJING·SHANGHAI·SHENZHEN·HONGKONG
WWW.5YCA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