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小农民

微信上出现了一个七岁的日本小农民，实在萌到家了。更何况，小家伙几乎张嘴就是金句，浸透着完全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当然，最让我心疼的是，无论是讨论“买种子与买苗”、还是直接问别人“您中午就开始吃肉？种草莓这么赚钱吗？”……都充分展现出，这个日本小农民的家庭，整体来说日子过得相当紧，手头绝对是不宽裕的……

可以想象，在日本，普通农民的日子，实在过得清苦。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那可是全球第二富裕国家的日本哟……那里的人均GDP，可是五万美元哟！

就是说，哪怕收入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但是至少可以正常在日本的物价环境中活下去！

事实上，无论是农民还是蓝领工人，这些岗位，一个正常的社会肯定大批需要。

但是，如何让那些智商——或者兴趣——方面不适合科研的人，去接受农民——或者蓝领工作——的岗位呢？

其实，只有两个方法：或者、用国家暴力机器，强制某些人去干这些工作；或者，让市场用高到让普通白领乍舌的高价，换来某些人自愿进入这些产业。

毫无疑问，使用国家暴力机器的选择，肯定导致所有人出工不出力，导致国家经济逐渐枯竭。

这种事情，我看过的最传神的描写，是这样的：“命令喜欢唱歌的去跳舞、再命令喜欢跳舞的去唱歌，表面上歌舞升平了，其实每一秒都在积蓄不满，最终肯定只能是火山爆发”。

而后者——就是让市场来完全做主——当然最理想的是美国。这里无论农民还是园丁厨师，都是中产阶级，在年收入的角度上，和普通的医生、教授、律师……差不多。

这个意义上，其实日本，依然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用强制手段命令老百姓务农或者进入制造业，属于“谷贱伤农”。但是，日本的状态，其实是另一种“谷贱伤农”——或者说、反而是“谷‘贵‘伤农”——过度保护下的日本农民，其实同样日子过的很辛苦，因为各种限制都推高了粮价抑制了消费。

作为旁观者，作为农业的门外汉，我一直有一句想问天问大地的话：难道日本农民真的不如美国农民有能力？为什么需要这么强大的保护挡住美国农产品、而不是撤去各种各样日本国内的限制令、放手允许日本人自己设立大型农场甚至和美国农民在国际市场中竞争？

看看日本小农民对财务数字的敏感我会想到：保护了半天，日本农民根本没有过上美国农民那样奢侈的生活。

至于美国农民的生活，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细节：开车横穿美国时我多次发现，很多农场，哪怕在大雨中，喷淋系统照样正常工作——在我看来，这说明，农场主根本不生活在农场里！甚至于，看到草场一卷一卷的草卷儿我也想到：这更是农场主不在现场的证明——因为这分明是临时过来的农业工人的工作结果。

那么，农场主在哪儿呢？

无论在哪里，肯定都是在消费——离开农场、意味着不需要靠自己产出的农产品养活自己，意味着不停在消费！这应该说明，普通美国农民都拥有惊人的消费能力、对吧……

旅美学者 郑经卫

2022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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