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的生命属于谁？

这几天在美国，围绕堕胎的问题，又吵得一塌糊涂。

我一直觉得，如果什么事都无法达成共识，美国的左派和右派就应该干脆分裂成两个国家。那样就清者自清了。

就事论事，我觉得这个事情要分三个层次来讨论。

首先，需要澄清事实。

最高法院这次推翻判例，并不是说否认女性的堕胎权，而是说，这个不归最高法院管。在这个问题上，美国的左媒在大幅度地撒谎。

最高法院，只是要求各州自己去决定这个事情。毫无疑问，这种行为，的确增加了堕胎的难度，也增加了各种不确定的因素。

按照美国的习惯，这种情况下，话题会回到各州重新讨论。理论上来说，是正反双方共同去游说民意代表，最终推动立法。

但是现实中，由于个人的诉求往往多变：例如、做媳妇时支持堕胎、自己当了姥姥奶奶时就反对——这也是我昨天文章提到的、不看中个人意见的原因——所以，在各种游说过程中，反而是利益集团的游说更前后一致。同时，党派因意识形态划线的投票也更可靠。

这些传统再次说明，动机（好心、坏心）和效果（好事、坏事）完全没有关系。

甚至于，考虑选民的随性与多变（所以才需要全社会最优秀的人加着小心来伺候），那句“民科与之同乐、不可与之分忧”，似乎也有道理。

但是，这绝对不是彻底禁止堕胎。媒体不能公开撒谎。

我想讨论的第二个方面，就是“妇女的堕胎权利到底应该有多大”的问题，关于这一点，有一句来了美国之后才学会说的一句话：我完全没有结论。

这是因为，作为女性，哪怕仅仅是怀胎十月的过程中，自己的心情、职业规划、健康、婚姻、财务状况……都有可能瞬息万变。

如果让我就此事定出一个命令全国都去执行的法律条文，我恐怕会老老实实承认，我写不出来。

三，胎儿——尤其没有心跳的那个胚胎——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肯定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国民，因为它还没有出生证。

所以，母亲权利的边界到底应该怎么理清，我相信这是女性的道德修为方面的责任。

我多次说过，所谓“真善美真善美”，其实真善美完全没有关系。自然科学讨论真假，艺术讨论美丑，宗教则负责讨论道德。

这个意义上说，这次修改判决，是正确的。

更何况，母亲和腹中的受精卵到底是什么关系，每一个有神论的母亲，应该去精神世界的导师那里去找答案。

而无神论者，尽管在全球范围内是少数，她们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

无论有神论还是无神论，都需要自己回答标题那句话、或者另一个问题：蚊子为什么冒险接近人类来吸血？那都是怀孕的母蚊子，她们要给胎儿提供额外的营养。

旅美学者 郑经卫

2022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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