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月,北京明十三陵——定陵地宫的大门正在被慢慢开启……这座明代万历皇帝的陵寝,高大神秘的地下宫殿,出土了大量旷世绝伦的文物珍宝。采用花丝镶嵌技艺的金丝蟠龙翼善冠,便是当时出土的重要文物之一。整顶皇冠浑然天成,帽身用了518根仅有0.2毫米,细金丝编制而成的“灯笼空儿”花纹。帽身花纹不仅空档均匀,疏密一致,而且毫无接头、断丝的痕迹。像轻纱一样薄透,又如蝉翼般轻盈,整个世界为之震惊。两千多年来,精妙细腻的花丝镶嵌工艺一直为宫廷御用。故宫所藏有的旷世奇珍中,清代金瓯永固杯、银六万盆金桃树盆景、金嵌珠宝朝冠都是花丝镶嵌的经典之作。
“花丝万缕织金冠,妙手镶嵌有乾坤”,花丝镶嵌将金银的美感推向了极致。“它与景泰蓝、玉雕、牙雕、雕漆、金漆镶嵌、宫毯、京绣”共称的燕京八绝,被评为中国工艺美术最后一个高峰。而花丝镶嵌位列燕京八绝之首,更被誉为活着的珠宝工艺历史。
2014年APEC会议中,由花丝镶嵌工艺制作的手包《繁花》被作为国礼送给各国家领导人配偶。
2018年代表国家对外最高荣誉的“友谊勋章”也采用了花丝镶嵌作为制作工艺之一。
花丝镶嵌工艺早在春秋时就已有雏形,战国时期的金银错、唐代的金银平脱是它的前身。这项精妙绝伦的手工技艺,“萌芽于燕赵,奠基于辽金,繁荣于明清”。
图/刘超在工作中
56年前,刘超的外公李玉成跟着从宫廷流落到民间的老手艺人学习“花丝镶嵌”手艺。56年过去了,宫廷手艺成为了国家级非遗项目。在刘超家,这门手艺也从外公、母亲一路传到了他的手上。90年出生的他是看着家人做花丝镶嵌长大的,也见证了这门手艺从风光到渐渐没落。
“在我外公和妈妈那辈,花丝镶嵌大概兴盛了十年,那时候我外公还管着500人的车间。”回忆起当年外公的风光,刘超很是自豪。
花丝镶嵌的工艺极依赖手工技巧和经验,培养一名师傅的时间短则十几年长则数十年。很多人几十年的心血研习尚不能完全掌握全部精妙所在,许多年轻学徒都望而却步,花丝镶嵌也逐渐陷入失传的境地。如今,能够完整掌握花丝镶嵌整套秘技者,全国不足10人。
2008年,花丝镶嵌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8年被列入国家第一批传统工艺振兴名录,予以重要保护高尔基曾说:“一门手艺的消亡,就代表着一个小型博物馆的消失。”手艺的消亡并非仅仅失去一样东西,而是工具、匠艺、心法等等整个系统都消亡殆尽了。如今,花丝镶嵌工艺品们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技艺传承却变得岌岌可危,甚至连国人的认可都难以得到。在花丝镶嵌的纪录片弹幕中,最常蹦出的,是“太俗”、“太土”、“太难看”等等评价。略感讽刺的,是他国工艺视频下,那些“好漂亮”、“好精致”、“好唯美”的夸赞……
即便如此,在我们身边,仍有像刘超家族这样的人,为这样一门手艺时刻努力着。为了让更多人能看到花丝镶嵌的美,小筷子找到刘超家族,主要挑选了几款银镀金的花丝镶嵌饰品,工艺不变,但价格相对更容易接受。
所选的每一款饰品都以故宫馆藏文物为原型,在其基础上进行创新复刻。花丝编织戒指、手镯:编织是故宫馆藏花丝镶嵌文物最常用纹样,一般作为衬底使用。
将其单独提取出来做成戒指和手镯,既有宫廷精致又有现代简约感。搭配挺括面料或有质感的羊绒衫/大衣,不仅能衬托出高贵华丽的风格,日常佩戴也不会显得夸张。
花丝古钱纹手镯:古钱纹是故宫馆藏清宫后妃首饰常用花纹,采用累丝工艺,每一个小卷的弯曲弧度、大小都要精心的设计和制作。
整体造型复古简约,搭配雪纺、丝绸、欧根纱等材质的服装,完全将花丝的优雅和女人味显现出来。
葫芦珐琅胸针:此款复刻台北故宫馆藏金累丝葫芦簪,将点翠改为烧蓝。
可做胸针也可做吊坠,色彩相对浓艳,搭配上尽量使用设计简约、配色单纯的服装款式,如浅色毛衣等。
花丝珐琅牡丹耳钉:燕京八绝之一的景泰蓝又叫珐琅彩,这对耳钉灵感源于故宫馆藏掐丝珐琅葫芦式执壶局。
灵动精致,戴上后,七分优雅还有三分俏皮,有着轻中式的气质。
花丝双龙戏珠镯:此款复刻故宫馆藏金质四龙戏珠镯,龙首处镶嵌大珍珠一颗,龙的双眼用小珍珠镶嵌,构思非常巧妙。
这个手镯是小筷子选择的首饰中,制作最繁复的一个。
想要在传统的花丝镯上塑造出四龙戏珠效果,就必须要攒出立体又对称的龙头效果。
只有手艺非常纯熟的老匠人才有信心做出这样的效果。
整体设计既有金器的华美,举手投足间又多了一丝古典韵味。
戴在手腕间不经意的优雅感,衬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华贵气质,如果要选择一个买来赠人,它绝对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
当那些伟大的工匠渐渐老去,曾经凝聚中华民族世代工艺传人智慧的花丝镶嵌,只能在博物馆里孤独地回映着盛世的余晖。
幸好,在我们身边,仍有一些人为这样一门手艺时刻努力着。他们精雕细琢,让这门手艺承载的工匠精神,在千百年的沉淀中持续流光溢彩……
由于花丝镶嵌全为手工制作,这为数不多的百件饰品,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半年的时间。这一次如果没有买到,下一批可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