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虚构的中国人,竟让西方恐惧百年,传说至今不灭!
近年来,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眯眯眼”这一形象频频引发争议。虽然细长的眼睛本身只是一个外貌特征,但当它与西方长期以来的辱华、排华刻板印象结合时,就变得复杂起来。
“傅满洲”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他的形象在西方文化中成为了“东方噩梦”的象征。20世纪中期,傅满洲几乎成了欧美儿童的“梦魇”,一些母亲甚至用他的名字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傅满洲的恶魔形象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而是西方几十年文艺作品宣传的结果。
傅满洲是英国作家萨克斯·罗默笔下的著名角色,首次出现在1913年的《傅满洲博士之谜》中。普遍认为,傅满洲是“黄祸论”的拟人化代表。眯眯眼、八字胡、清朝服饰,这些特征通过几十年的文学和影视作品深入西方人的心中,逐渐形成了对华人的刻板印象。据统计,20世纪早期和中期,以傅满洲为主角的西方小说有二十多部,几乎每隔一两年就有新作问世。电影、电视、舞台剧、歌曲和漫画中,傅满洲的形象更是层出不穷。在这些作品中,傅满洲常常被描绘成阴险狡诈、企图毁灭世界的恶棍。
1932年拍摄的《傅满洲的面具》是其中最著名、影响力最大的一部电影。在这部电影中,傅满洲智商极高,曾留学欧美,获得哈佛大学医学博士等多所名校文凭,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残酷狠毒的魔王,拥有极大的势力,党羽遍布全球。他试图找到成吉思汗的坟墓,因为据说坟墓里的面具可以让人统治世界,而正义的英国侦探则要阻止他的邪恶计划。电影的结局是英国侦探战胜了傅满洲,“正义”战胜了“邪恶”。当时,中国的评论家在报纸上呼吁警惕这种“辱华”电影,担心美国人长期观看这样的电影会对华人产生误解。
傅满洲电影最流行的时期正是1930年代美国门罗主义盛行的时期。尽管当时中国东北已沦陷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但美国人更在意的是华人抢走了他们的“饭碗”,认为华人“造成”了经济萧条。傅满洲系列电影的问世恰好契合了这种迁怒于华人的心态,成为了美国人宣泄情绪的渠道。后来,中国全面抗战,中国人民的抗战事迹激起了美国人民的同情;美国也对日宣战,中国成为美国的抗日盟友。傅满洲的邪恶形象此时似乎不再适合继续出现,所以好莱坞在其后的一部影片中安排了傅满洲的死亡。但二战以后,傅满洲又在银幕上复活了,而且变得更加邪恶恐怖。
研究美国文化中的中国形象,可以通过美国人的眼光来认识自我、思考自我、完善自我。在中国这面镜子上,也投射着美国的影子,可以照见美国的理想与仇恨、希望与恐惧。中国是美国的“他者”,历史上美国的中国形象,是美国在不同时期根据自身需要而虚构与创造出的“他者”形象。这种形象有时候是美好的,表明美国对自身现状的不满和重塑自我的冲动;有时候是丑陋的,表明美国想确认自我,巩固政权,对外扩张等要求。所有的形象,都是美国文化构筑的“他者”话语,归根结底是为了确认美国“自我”的。在解读与剖析美国大众文化中的中国形象时,一方面我们要洞察中国形象中的意识形态成分,警惕美国的文化霸权,另一方面,我们要审视自我,正确对待美国对中国形象的负面塑造,克服狭隘的民族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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