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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篇消失的台湾高中课文,看蓝绿逃避的两岸真相

郭茂辰 郭茂辰海峡传真
2024-10-29
“即使你死了,我不愿悲伤。死神不能永久把我们隔开。不过像墙头花,爬到墙的那一边开出花来,看不见,可是依旧存在,它岂能把我们隔开。
读了这一段《荒漠甘泉》中的话语,在我内心中有无限的感触。对于生命,我也获得了一次新的体认。我常常这样想,人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动物,就是因为在人的生命历程上,死亡并不就是幻灭。人的心灵活动常是永恒不朽的。像怀生那样,他虽然死了,但是我确实觉察到彼此心灵的交往并未终止,他确实仍旧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以上这段话,出自当年台湾高一国文课本第十课《看不见,可是你依旧存在》,这是一篇悼念文,除了表达作者对已故好友的缅怀,文字背后更记录了一段60年前两岸兵戎相见的历史。
1962年9月9日,一架U-2侦察机自桃园基地起飞,驾驶舱内的年轻飞官时年34岁,这是他第四次执行秘密侦查任务。他自福建平潭上空开始,经福州,沿鹰夏铁路向江西飞去,越过鄱阳湖、九江、进入河北省境内后,突然折返,又飞向南昌附近,被人民解放军空军以SA-2防空导弹击落,人机一体自高空坠地,当场身亡。
悼念文中提到的怀生,是当年执行美中情局“快刀计划”,深入大陆进行侦照重要设施任务的“黑猫中队”飞行员、福建闽侯人陈怀(后改名陈怀生),而悼文的作者正是这项秘密计划的负责人,时年52岁的蒋经国。1963年9月3日,陈怀生的铜像在台北市空军子弟小学(后改成怀生国中)落成,蒋经国主持揭幕并致词;事后并将致词内容写成此文。
“快刀计划”由美国提供飞行高度可达7至9万英尺的U-2高空侦察机,以及补给、训练和作战业务,台湾则提供基地、飞行及后勤支援人员,基地设在离大陆接近的桃园空军基地。为了掩人耳目,一开始以“空军气象侦查研究组”的名义组建“空军第35中队”。在受训期间,陈怀为35中队设计了黑猫造型的队徽,故称为“黑猫中队”。
1962年1月13日,他驾驶U-2高空侦察机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窜入大西北。在茫茫大漠之中,进行了约两小时的搜索,目之所及几乎是一片空白。就在飞机油料快接近返航所需的极限时,他发现了位于沙漠深处的导弹试验基地。
当天下午3点40分,陈怀驾驶U-2顺利返回桃园机场,蒋经国亲自迎接。第二天,蒋中正特意与陈怀进行了会面。在这张照片中,蒋中正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陈怀和蒋经国,而当时台湾“空军司令”和“空军总部情报署署长”只能分列两边。
在陈怀最后一次出任务前,蒋中正会见时询问他本名陈怀之外,有没有另外取别号,陈怀回答没有,蒋决定在陈怀字后加了“生”字,并告诉陈怀,以后可用“怀生”为别号,但1962年9月9日被击落后,陈怀生这三个字被历史定格,后来者也多以此名称呼他。
1967年,在和U-2侦察机的对阵中,地空导弹部队首次使用“红旗2号”地空导弹,一举击落台湾派来的当时最先进的U-2高空侦察机。这也是人民空军击落的第五架U-2侦察机,当年那场高空角逐结束之后,“黑猫中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在《看不见,可是你依旧存在》文中,提起陈怀生,蒋经国回忆,

当他第一次驾驶U-2飞机完成远程的高空侦照任务回来时,我亲眼看着飞机的滑轮平平稳稳地落在跑道上,……他在短短几小时内,完成了往返台湾与新疆之间的不着陆飞行,打破了“中国”空军飞高和飞远的纪录,可是当我和他握手时,他和平日一样的谦虚有礼,……他对我说:我们的祖国实在太伟大了!

此文钩沉的是冷战格局下,海峡两岸隔海对峙的空战历史。对大陆来说,剿灭“黑猫”的台海阻击战,是内战延续,是一个中国之内的家务事。在当时的台湾看来,飞过“中线”也不是“并吞”,陈怀生提到的“祖国”是大陆加台湾的中国,中线两边,没有外国。两岸关系是政治对立,非“国家”对立,这是海峡双方的共识。
60年后,当大陆军机飞越中线,蓝绿政治人物却称这是“伤害感情”,奉此标准,那昔日的陈怀生难不成也变为“并吞者”?而如果认为他是,2013年他去世51年后,台军方为何还要把他的妹妹请到台湾一起追思?如果他不是,另一批中国飞行员如今为了捍卫国家主权也飞越中线,岛内又何必众口一词齐声反对?

可见,不是过线伤了彼此感情,而是岛内有人先否定“一中”,转向求“独”,否定了自己的历史,把中线扭曲成两岸分界线,甚至民进党还妄想当成“边境线”,才有了种种昨是今非的反应。

前蓝委蔡正元此前在节目中提到,从1950年朝鲜战争开始,美军进驻台湾,第七舰队控制台湾海峡,冲绳的第13航空队也控制了相关海域,一直到1979年,整整快要30年的时间,大陆不管是军舰、军机,或者比较大型的民船,都没有办法通过台湾海峡。反观那时的台湾,飞机还可以飞到大陆沿岸去!蔡正元反问,当年台湾有没有离开、保持大陆沿岸40海里?没有!台湾就直接飞到福建、浙江上空,所以.....表示大陆还是很克制啊!为什么我们以前可以到他家去?为什么他现在不能来?“这个道理说不通嘛!”

前不久,淡江大学一名企管系主任带领学生赴大陆参访,接受大陆媒体采访时称大陆为祖国。台教育部门却表示,初步认定淡江大学此举已涉及违反“对等尊严”交流原则,有损我方尊严,教育部门将列计行政缺失,将作为扣减学校相关奖补助款或招生名额参据。

当年的陈怀生说我们的“祖国”太伟大了,被蒋经国视为“英雄”,碧潭的空军公墓还有他的衣冠冢,还不时有人来纪念,而和陈怀生表达一样的感情的淡江大学教授,却因为说了大陆是祖国,被台教育部门批成“狗熊”,如此是非标准,已然让人分不清南北东西。《看不见,可是你依旧存在》后来从台湾的高中课本里消失了,成了 “中国人”身份认同在岛内被不断扭曲、弱化的一个缩影。

而陈怀生的故事证明,海峡两岸都是中国,过线伤害感情一说不成立,是60年后的台湾,有人想借反对过线偷渡分离,岛内若将“独”引起的两岸对立归咎反“独”,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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