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场大自然之半农半X的生活(6)虫子的威胁
10月19日,寒露,雨转阴
一场秋雨一场凉。今年其实冷得挺慢的,下雨冷几天又回温。温暖的成都,寒露已过半,虫儿们迟迟还不息声匿迹,恼人的蚊子一到农场来还是会骚扰你。
夜雨一直下到早上,虽然我已加了衣裤,一下车来,感觉那个冷呀,鼻子都冻红了,冷风吹在背上嗖嗖的。
下午出来写生。正是芙蓉花开的时节。满树满枝都是大朵的芙蓉花,走近一观,木槿花真不愧芙蓉之称,真像一位芙蓉夫人,娇艳而柔美,白的、粉的、桃红的,而最美的属洁白中晕染着浅如薄纱的粉。
成都别称蓉城,源自五代十国后蜀主的贵妃“花蕊夫人”酷爱芙蓉花,后蜀主孟昶即下令全城遍植芙蓉,一到深秋,成都便四十里芙蓉如锦绣,久开不谢,从此得了芙蓉城的美誉。
我坐在树下画芙蓉夫人,但却画不出来。
芙蓉画不好,我打算换个场地去写生大一点的场景。这是一条梧桐绿道,高大的梧桐将小路包裹成一个幽暗的小天地。一个农家小院外,梧桐叶为它铺就了柔软的地毯。
再前行,有一条木栈道延伸进左侧,我们以前一直沿紧靠柏条河的塑胶绿道直直前行,这刻我想探探左边会有什么更幽密的风景。走进去是一方湿地水塘,宁静得只有几位大哥在安静地钓鱼。钓鱼真是男人绝好的一个爱好,不管他是否宣称自己喜欢大自然,只要爱钓鱼,便定期不着痕迹地享受着自然与闲适。
再往里走,一只好玩的鸭子吸引了我,它在湖面自在地游弋,嘎嘎叫着,滑进了美丽的绿林秘境。
这个秘境太棒了,湖中间是我在的小岛,并没有高高的野草丛生阻挠我涉足,而是低矮的草坪,湖边绿树环绕,而正对着我还有一个湖中小岛,有一棵优美的塔松。此处幽秘而美丽,但又能看到湖边的农舍。有一棵树,正好可以容我靠着它写生。我在湖里打了点水,开始画起来。
那只鸭子游到我右手,甚至发出一连串大笑,那笑声逗得我也哈哈大笑起来,跟随它饶有兴趣地看“鸭戏”。这里的鸭子可真幸福。
天色渐暗,农舍的男主人呦呵鸭子们回圈,我收拾东西返程。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又回忆起这段体验,这种体验会沉淀在我记忆深处,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搜寻记忆,浮现出多年前一家人和朋友到彭州白鹿镇玩时,有天我一个人钻进热闹的白鹿镇后面的深山小路玩了半天一直走到白鹿书院。一路上没什么人,我在被两山包裹着的山路上悠游,与自然融为一体,唯有我与自然。
与开阔的天地间胸襟敞怀、意兴飞扬的感觉不同,在山林环绕中,自然静静地包裹着我,有一种被默默笼罩的幽静与安宁的感受会沉淀在我内心深处。
虽然雪梅说她家对外住宿条件很一般,一楼有两个小房间,安的高低床,我住在里间,大约8个平方。但住了一段时间后,我挺喜欢。高低床只有一米不到的宽度,我在垫子上垫了两层棉絮,在小床上盖着蓬松软和温暖的大豆被,有一种包裹感,非常温暖而安心。小床、小房间,对一个人而言,不大不小、物品不多的小空间带给我一种简洁、安静、安适的安全感,就像包围在妈妈的子宫里,刚刚好。
我构想未来自己期望在山脚下的乡村拥有的房子是如此:如果一个人住,我便只要一个这样大的卧室,一张这样的小床,上面改为60公分宽度的储物空间可以收纳当季不用的床上用品。这样不会有高低床完全顶着头顶的视野局限,但又有一定包裹感带来的安全感。再有一张小书桌、一个小书架、一个小衣柜,便足够。
若是与老公两人住,卧室便要大一点,床就要1米5的,书桌书架便不必在卧室了。
另外有一个30平米的榻榻米房间,平时作为自己生活的书房和个人静心的空间;有需要时可以接待人,晚上在榻榻米上铺上被褥即能住宿。可以满足多种用途的灵活的空间,保持它的空,你便可以根据所用随心安排,免去闲置和浪费。
小农场、大自然,小房子、大自然。
我渴望的是在一处广大的自然里拥有自己生活的一席小小空间,Ta不需大,够用足以,Ta提供给我遮风避雨、温暖休憩、可以自给自足的空间。而我只需抬抬脚,即能步入广大的天地自然,悠游其中,四季流转,永不厌倦。
早上六点二十被闹钟叫醒,终于能静坐了十五分钟(前段时间因为静坐大脑思绪太多,完全静不下来,放弃了静坐。这两天决定一早一晚从五分钟静坐开始,给自己每天的一开一收,定下锚。)
到湿地练功。睡了一晚,觉得腰疼,先练几节道家拉伸功,松和一下腰。再练道家内丹功。我收住心神,专注意识在身体上,安抚跑马的大脑休息下来。空气清新而宁静的自然环境,心里无牵无挂无虑,今天练得格外专注放松,辅助功法也完整地练完了。真舒服呀……
彼岸花现在只剩了低矮不起眼的茎叶。
白露时记录下开花的栾树,果实已经开始干枯。
今天上午地里的活儿并不多,所以我悠闲地做,既不闲也不忙,这就是最好的人生节奏吧。
这次看到地里被很多的幼虫啃得千疮百孔的蔬菜,我不再犹豫,因为这是你存我亡的斗争,如果我不趁每周来一次的机会灭虫,我的菜菜就长不好了!如果我还心慈手软,菜菜们的生命就会遭遇危机。这时,我完全理解以种菜为生的农人是不会有我们这些假模假式,对吃自己菜菜的虫子手下留情的。雪梅只用了生物制剂绿僵菌对付地下害虫,没喷白僵菌杀叶面虫,只是用手捉虫,已是格外恩慈了。喷药对虫虫来说,才是大规模杀伤武器。何况常规农业隔几天就会喷一次的农药。
芸苔属蔬菜如花菜、西蓝花、莲白,还有芥蓝,被蝴蝶的宝宝小青虫啃得到处是大洞。我翻看着每一棵的叶子仔细查找,它们披着与菜菜雷同的皮肤色,必须眼睛锐利地慢慢搜寻,我戴着手套灭掉了五只。
乌塌菜除了一棵已长大的,其余四棵都被啃得全是小眼儿,它们躲在叶背后,还比不上米粒儿大,椭圆形两头尖、黄褐色、软软的肉虫,每一棵都有10多只,不久我就克服了徒手捏它的内心不适,因为戴着手套没法,稍不小心,就把它们碰掉,掉到叶茎缝隙里够不着了。
幼虫都行动缓慢,即使面对威胁,它也只能缓慢地挪动一下,连爬行都称不上。但细小的虫子不好弄,因为你很容易把它碰掉,掉到缝隙里就够不着了。我想,因为幼虫的行动力弱,所以虫妈妈才把虫卵直接产在蔬菜上,让它们一孵化一张嘴就能够到食物。根据我秋天的观察,农田里基本上一种蔬菜当季面临的就是一种虫,一种虫子占据了这片蔬菜,大量产卵,温暖的九、十月是它们的高峰期,这时候菜苗的可口柔嫩的幼叶很容易被密集孵化的虫口啃得千疮百孔,如果被啃的只剩光杆或者菜心都被啃了,那这棵菜苗就牺牲了。
所以在霜降以前,是控虫的关键时期,这时期气候温暖,适宜幼虫生长,虫子多,菜苗幼嫩,不控制好很多菜苗就洗白长不大了,而且留下了众多的幼虫长大成虫后,它们的家族数量大增,繁殖能力就呈几何倍数增长了,会给农田以后的安危造成影响。
前后两批直播的白萝卜只发出来四窝,难道还是时间晚了?我又用雪梅间苗匀出来的苗子补栽,跟胡萝卜一样的方法,手指插个深洞,把根放进去。这段时间雨多,土壤很湿,手指钻的洞就把土压实了,我怀疑之前移栽的胡萝卜,洞里没有填满土,插进去的根挨不着土。这次就格外认真地填土。如果土壤不那么湿,保持松软的略微湿度的话,那移栽成功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上周移栽的胡萝卜仍旧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可能是因为雨水太多,移栽的根系不透气的缘故。
收获了我的第一批豌豆尖,雪梅让我早点掐尖,不要等它长长了,这样它才能横向发展长得胖胖的。
回家后煮抄手时烫来吃,好吃!
雪梅的蒜长得齐齐整整,蒜田是雪梅很重视的一块田,蒜是雪梅重要的产品,以后再表。
拍雪梅的beautiful菜菜也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