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天,有些特别
秋天的落叶里,有歌唱,也有哭泣。秋天的色彩里,有感动,也有遗憾。
这个秋天,窗外的世界象以往一样彩色。但心中的风景,因为疫情的“风”吹,飘落着一些悲凉。
我在这个秋天里回到上海,在浦东机场走过白色防疫服的长廊时,说不清的那种感受。人类面临着共同灾难,付出了巨大的防疫代价,我们的心依旧笼罩在恐惧的阴影里。
去年秋天的时候,我渴望已久的新疆旅行计划,在临行前因为疫情耽搁了,今天的秋天,这个计划又重复了昨天故事而流产。
我扳着手指算了一下,从4月28日起飞抵澳洲、再回中国,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被隔离了4个多月,人在失去自由的时候,才知岁月静好的珍贵。
做了许多的梦,开始渴望拎着行李走进秋天的季节,开始怀念自由自在不戴口罩的日子。
原本以为,隔离的时候终于有大把的时间关着门写点东西。其实错了,当你没有情绪的时候,文字就是一堆散落的垃圾。
巴尔扎克说过:我们的心是一座宝库,一下子倒空了,就会破产。
这个秋天,突然多了许多遗憾、几许怀念。
这个秋天,有以往一样的诗和远方。
网络上,许多人开始淡忘窗外的风景,热议起关于台海、关于战争的话题。
我看到了很多热血沸腾的口号,闻到了战争片里台词的味道。
象许多不曾当过兵的男人一样,我欣赏视死如归的卫国战士,那些不怕牺牲的男人,他们从小就是我生命中的偶像。
但我讨厌人类间最残酷的撕杀。长期习惯在和平的时代里生活,其实我们不懂得真正的战争意味着什么?
许多外地的朋友发信问我,是否采购了油米酱醋之类的食物以防不测?
如果战争的烟火燃烧到上海,靠冰箱里的一点食物、超市釆购的几袋大米,叫“战前准备”?那实在是天真的童话故事。
战争不是网络游戏。海约翰逊说过:战争来临时,真理是第一个牺牲品。
即使我们遇上了一个特殊的时代,但我真心地希望和平而不是战争。
这个秋天,我的心境是复杂的。
这个秋天,飘落的不仅是秋叶,生命也在堕落。
我曾经的一个好友,在这个季节,只有63岁便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他,便收到了追悼会的消息。
◆ 人生就如一场戏
我见证过他在上海“沈记靓汤”风光无限的岁月,我以前每次去他的饭店时,他会预先在包房堆满我喜欢的菜等我;
我见证过他踏进房产圈时雄心壮志的计划,那个时候所有的困难一觉醒来他又若无其事地开始新的一天;
我看到他后来万般无奈走麦城的那些悲伤时光,尽管他做了很多的努力,最后依旧有太多的遗憾,甚至欠了许多人情走完短暂的人生。
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喜交织的故事;他的生命,象一片秋季的落叶,无声无息地飘浮而去。
我猜他躺在病床上知道生命不久的时候,会有太多的人生感慨。他的那些成功、失败、侠义、失落的一个个片段,折叠着。连同所有的秘密,在这个秋天里,被他带走得一干二净。
生命的秋天里,许多的颜色,有黑,也有白。
这个秋天,应该是色彩斑澜的季节。
我的一个好友,卖掉了上海市区的公寓,去了城外的乡下,住进了租赁的农房。他卸去了许多的包袱,存款里多了一大堆的现金,现在的家门口是一片四季交替的农田。我不知他是喜欢田园牧歌的生活,还是开始厌倦城市的喧嚣?
我也曾经有过象他一样一闪而过的这个念头。
秋日的一个下午,我去了他在乡下的那个新“家”。我看到那些鸡鸭鹅魚的生活,有些羡慕。傍晚,他烧了一桌可口的农家菜,举起酒杯陪着我,一起看夕阳从田野尽头落下。
我有些感动。这个秋天,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我想起了梵高和他的麦田作品,梵高从1889年5月进入保罗摩索拉斯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他在病房的窗口向外看见了山丘,云朵还有麦田与柏树,从而产生了绘画灵感,创作出一系列麦田作品。梵高在写给他的兄弟提奥的信中描述了这样的画面: “我的画中有一些麦穗和柏树 一些罂粟花, 一个像苏格兰格子昵的蓝色天空;阳光下的麦田, 是那么的厚重与热烈”。
在回城的路上,那个场景留在我很深的记忆里。告别,或许是最好的迎接。秋叶飘落的,不仅是色彩斑澜的色彩,应该是生命的新旧更迭。
今年的这个秋天,比往年特别。
( 照片均为作者手机拍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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