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 志云说(ID:ZhiYunView)
5月18日,网飞Netflix上线了一部纪录片:《网络炼狱:揭发N号房》。这部片子详细记录了2020年震惊全世界的性犯罪大案——韩国“N号房事件”。导演说,我们在新闻中所得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这部纪录片还原了这起恐怖事件的真相。上百名女子受害者,包括未成年人,被拍下性剥削视频,在网络聊天室传播,最小受害者才25个月大。韩国总人口才5000多万,却有26万人参与“N号房”中,并且,没有一个人报警或举报。更令人不安的是,“N号房”性犯罪,也在中国悄悄蔓延。阴暗角落里的罪孽
2019年7月,韩国两位新闻系学生“火”和“丹”,报名参加深度报道比赛。她们准备报道的主题是“非法拍摄”,因为这是年轻女性身边最常发生的问题之一。搜集素材的过程比她们想象中容易得多,韩国网络上充斥着大量色情网页,键盘敲几下就能搜到非法拍摄视频的网站。仅过了10分钟左右,她们就被一篇关于“N号房”的博文所吸引。“N号房”,不是指现实的房间,而是通过社交软件Telegram开设的聊天室(类似于微信群聊),成员们在其中共享非法淫秽视频。在博主的主页,“火”和“丹”点击链接进入了名为“哥谭房”的聊天室,打开了通往罪恶的大门。刚进入哥谭房,她们就被成员们的聊天惊吓到。
“凡是来Telegram的人没有是为了看正常东西的吧?”
“当然,Telegram是看儿童色情的地方嘛。”
有人共享非法拍摄的视频;
有人对视频里的女性品头论足,称她们为“来月经的东西”、“带着子宫的畜生”;甚至有人策划“去xx学校找她吧”之类的集体强奸活动。聊天室里的成员仿佛脱下人皮的野兽,言语露骨下流,违背人性人伦。“火”和“丹”卧底其中,惊恐地发现,如此恶臭的哥谭房不过是初级通道,往下还有衍生房和N号房这样更为不堪的存在。衍生房里不仅有各类国内外色情片,非法拍摄视频,还有儿童性剥削视频,及其它残忍影像。如果在衍生房发布偷拍的淫秽视频,就能打开通往“N号房”的大门。“N号房”中每个聊天室播放的影像不一样,视频被标上标签分门别类。
在体内放入蠕动的虫;被迫吃下排泄物;用剪刀伤害隐私部位,在皮肤上刻字……
某个聊天室发布的视频大多是初中生或小学生,赤身裸体被性虐待,有人身上还刻着“奴隶”字样。聊天室内有这样的公告:
“这里发布的所有视频和照片,都是威胁那些有”不雅账号“的女生拍摄的。因为她们不服从要求,还尝试逃跑,各位可以自由传播、使用这些视频。”
她们显然并非自愿。
看到这样的画面,联想到受害者被威胁时的恐惧,“火”和“丹”的精神被深深冲击。在警方的彻查下,“N号房”背后的犯罪者一一浮出水面。主犯竟是高中生
“N号房”的创建人文亨旭,网名为“godgod”。
2016年,韩国色情网站“Soranet”被查处。文亨旭气急败坏,在网上称自己要恢复“Soranet”的荣光。当时,他不过是个高中生,却已经有了犯滔天大罪的邪念。2018年,他在Telegram建立了8个聊天室分享偷拍不雅视频。他专门在网上寻找一些穿着暴露的未成年少女,以警察的名义向她们发送消息,说怀疑她们涉嫌参与色情交易案件,要求她们进行登记。
掌握了这些女生的个人信息之后,他就以此威胁她们拍摄不堪入目的视频和照片。据他承认,共有50多位女性遭受他的迫害,基本上是中学生。有一次,文亨旭将一名受害者带给一位20岁的男子,并称可以任他处置,最终男子性侵了该受害者。女孩的父母试图报警,文亨旭依然毫无畏惧,而是用女孩的不雅视频去威胁她父母。可恨的是,因为Telegram的总部设在日本,韩国警方没能抓到文亨旭。2019年,文亨旭称自己要参加高考,将房间交给“watchman”全某打理。全某是一名补习班老师,曾有人问他结婚没有,他答道:“补习班有很多小孩,为什么要结婚?”
一,每当视频发出来之后,聊天室成员必须发出色情评论,否则就会被踢出去;全某利用这样的规则,让聊天室的成员群体道德沦陷,诱使全员沉溺于欲望之海,彻底丧失人性。
为了能升入“N号房”,衍生房里的成员会分享自己熟人、朋友、前女友,甚至是家人的视频。在这些衍生房里,流传着超7000份淫秽视频、对话,内容大多是性虐待儿童和女性。受害者却全然不知,自己的私密视频和照片被人窥视、评价。
2019年9月,“N号房”会员赵周彬贪图利益,模仿创立了博士房,并吸纳了数名手下。他们用高额兼职为诱饵吸引年轻女性,并以签约为名,获取受害者的个人信息。在受害者拍下暴露照片后,他们立刻翻脸,威胁对方拍下淫秽视频。为了证明视频的原创性,他会要求受害者在身上刻“奴隶”、“博士”字样。
不止在网络性虐待,他还会“出售”受害者,如果有用户付出了高额打赏,受害者会被带到酒店被侵犯。为了控制受害者,赵周彬会指使会员在网络上检索某些特定受害人的名字,使他们登上门户网站实时搜索排行榜。
通过这些手段,他迫使74名女性沦为“性奴”,其中有16名是未成年人,最小的年仅11岁,还在上小学。据悉,他每月要花500万韩元(约2.9万元人民币)点外卖。令人胆寒的是,这几位怙恶不悛的主犯,在人前都是一派好人模样。文亨旭是在校大学生,在同学眼中的的形象是“踏实、斯文、内向、胆小”。赵周彬刚从大学毕业,在校时是学校的学霸,多次拿过奖学金,热爱公益活动。
就连“N号房” 的收费会员中,也不乏教授、人气艺人、体育明星、著名创业公司CEO等知名人士。你很难根据他们的外在形象去分辨他们是否包藏祸心,也许你身边的某位熟人将会是你的“地狱”。最终,赵周彬被判有期徒刑42年;文亨旭被判有期徒刑34年。其他加害者们也将在监狱中度过自己的盛年,实属罪有应得。中国版“N号房”依然猖獗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非同意网络色情,早已潜伏在我们周边暗处,让人防不胜防。
(非同意色情:在受害者不同意,或理应知晓受害者不同意的情况下,偷拍、盗用受害者暴露图像,发送至公共社区的行为”)2020年,成都某高校学生王曦发现自己的照片被发到推特的色情账号上。
照片上还被配上了暗示性文字,“有人想玩吗?可以提供更多她的私密视频。”王曦头皮瞬间发麻了,她点进色情账号上提供的链接,进入了一个境外聊天室,里面的内容让她不寒而栗。聊天室里传播着女性裸照和淫秽视频,自己的裸照赫然其中。
王曦看到有几万人浏览了自己的私密照片,顿时浑身发抖,不住地联想,“父母看到了怎么办”、“身边会不会有人看过”。关掉聊天室之后,王曦去质问了前男友杨某,能拥有自己私密照片的人,也只有他了。一番犹豫之后,王曦选择了报警,但是杨某已将聊天室的痕迹删除干净,关键证据缺失,警方无法认定他违法。更恐怖的是,2021年5月,王曦发现杨某又在聊天室里发布自己的裸照,这次更变本加厉地将自己的生活照PS成裸照发布。
王曦再一次报警,却因杨某发布的数量少,最后被处以治安拘留5日的处罚。
这件事对王曦的伤害却是终身的,因为无法从恐惧中走出来,她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抑郁症,睡眠障碍,注意力无法集中。
在一个普通的聊天室里,活跃的成员有6万多人,每天发布的淫秽内容有2万多条,最大的聊天室,成员超过11万人。他们将自己生活中的朋友、女友、合租室友、妻子,甚至老师、学生、母亲的照片视频发到群里,称这是“出卖”、“进献”,是发给兄弟的“福利”。成员中不乏一些恋童癖,相互传授实施对幼女“迷奸”的技巧,买卖关于幼女裸体的“资源”。
这些人可能是你身边的熟人,也有可能是素昧平生的网友。大部分受害者,只是在社交平台上传了自己的生活照和动态,却被合成为淫秽影视,被聊天室的恶臭成员观看评论。在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角落,各种偷拍、性剥削层出不穷,受害者却毫不知情。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现状
也许我们只是在朋友圈发了记录生活的照片、视频,就会被人合成为不雅照片、影视。也许我们只是在医院做一次手术,就会成为别人擦边直播的对象。
被偷拍的不安感、隐私被围观的羞耻感、私密内容被无限传播的恐惧感……在我们生活的环境,时刻笼罩着这些负面情绪。
有些受害者之后自己的私密照片被围观,会产生难以自控的羞耻与悔恨感。她们每天像溺水一样无法呼吸,甚至是封闭自己,伤害自己。受害者有罪论和“荡妇羞辱”会让她们遭受道德层面的打压。
有人觉得自己花钱围观,聊天室却被端了,自己不该是受害者吗?
有人觉得自己欲望得不到疏解,是“卖淫不合法”的错误。
他们为自己不平,为自己委屈,丝毫不顾及受害女性将会遭到怎样的名誉和心理打击。这些衣冠禽兽,把女性当作玩具、符号,忘了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切切实实的同胞。这也是为什么“N号房”事件被爆出已经两年了,仍有人拍它,仍有人写它。因为只要有人沉溺于欲望,“N号房”也许永远不会被杜绝。但即便“N号房”永远不会消失,即便那些参与者很难被惩罚,我们依然不能放弃大声疾呼的勇气。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该感到羞耻、感到后悔的应该是加害者和参与者,他们都是犯下罪孽的刽子手。如果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至少我们要在道德层面上,将他们钉上耻辱柱。我们每一次微小的发声与曝光,将驱赶一些阴霾,带来希望的曙光。“我们的公众号为什么放广告了”
(点击链接了解详情)
素材参考:
中国新闻周刊:《N号房揭露者亲自讲述:我们是如何潜伏取证的》
南方周末:《N号房事件两周年回顾:数码性犯罪曝光后》
法治日报:《细思极恐!N号房付费会员中竟有人气艺人 、体育明星等》
快手看片官方微博:《韩国N号房事件:26万人的集体「性侵」》
凤凰卫视:《身背12项罪名,26万人围观的“N号房”创始人被检方求判无期》
新京报:《中国版N号房里被围猎的女孩们》
凤凰网财经:《韩国“N号房”主犯终审获刑34年!但在国内他的“同僚”依旧猖獗》
南都周刊:《“N号房”事件之后,她决定把自己的经历公之于众》
来源:志云说(ID:ZhiYunView),用美文和思考陪伴100万年轻人。由百度职业经理人、公益达人“馆长凯先生”创办,陪你一起遇见更好的自己。转载请联系微信:drj2125(备注公众号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