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偌偌：托起雪域牧民共富的“奶中黄金”

炉霍县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中北部，原为霍尔章谷所属四土司之地，故昔称“霍尔章古”，意为“岩石上的部落”，也曾是去藏抵青之要衢和茶马古道之重镇。全县平均海拔约为3860米，有草地面积1754.71平方千米，其中纯牧业乡（镇）6个，半农半牧（镇）9个。当地人主要以牧农业为生，盛产牦牛产品，包括酥油、牦牛奶等。2020年，当地农业人口共计34196人，占总人口的72%。多克就是从这里走出的一位社会企业家。

带着一身稚嫩从草原走来，

带着一身烟火向草原走去。

谁说远方只在他乡？

谁说衣锦才能还乡？

多克用他的故事告诉我们：

家乡也有广阔的天地，

在乡也能让牧民们衣锦！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摄影：东洪泽玖

1

牵引游子的风筝线

“我们特别想找回家乡的味道，想把这个味道带给离开草原的游子们，也想让城里的人品尝到来自草原的味道。”

图源：多克

对于从小在牧区长大的多克来说，草原和牦牛是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在牧区，人与动物平等、和谐地相处着，每家每户都将牦牛当成家人，与牦牛同居在一个帐篷之下。每年的六、七月份，是小牦牛出生的时候，也是小多克结交到最多“小伙伴”的时刻。带着小牦牛去吃草喝水、骑着小牦牛在草原上玩耍、偷留食物分享给小牦牛，一段又一段关于牦牛的童年故事，让多克和牦牛结下了不解之缘。多克对牦牛的情感，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骨子里的亲切感。”

后来，像许多进城打工的牧民一样，多克和父亲也一起离开了草原，搬进县城里生活。对于从小吃酥油、喝牦牛奶的多克和父亲而言，那口最纯真的牦牛奶像一根风筝线，牵扯着游子对于家乡的思念。为了找到那口最纯真的乡味，也想让所有在外漂泊的牧民尝上那口草原的味道，多克的父亲创立了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简称“珠穆偌偌”），向牧区的牧民收购牦牛奶。

2

从小我到大我

“我之前也做过很多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个才是我要做的事情，这个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图源：多克

多克曾经当过兵，也开过酒吧，开过服装店，开过台球室，做过二手车交易。每一次的尝试，都让他的人生经历更加丰富。而回乡与父亲一起经营珠穆偌偌的决定，让他的人生更有厚度。

近年来，随着经济和城市的发展，草原的推力和城市的拉力令大量的牧民选择进城打工，也让愿意留在草原上的牧民越来越少。

在草原，牧民面对着收入不稳定和收入偏低的困境。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和疾病都会让牦牛大量死亡，加之，长时间的存放、遥远的运输距离、标准价格的欠缺等因素使牧民无法售卖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反观，县城较高收入和较优良配套，令县城的吸引力上升。在两种推拉力的影响下，更多的牧民离开了草原，选择在县城里漂泊。但与此同时，语言的壁垒、教育培训的缺失、文化的差异，也使牧民在县城里的生活遇到了种种阻碍。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当多克发现珠穆偌偌能让牧民不需要背井离乡也能拥有更好的生活时，他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和自己的价值所在。

针对时间和人力成本高昂的问题，珠穆偌偌的员工每天都去牧民的家里收取最新鲜的酥油，并以速冻的方式保存，再通过各个平台和门店进行销售。这种方式，一方面减少牧民自己运输到县城的人力和时间成本；另一方面，也确保了酥油的品质和口感，令酥油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售出。以前牧民大概以每斤十几块售卖酥油，而如今，珠穆偌偌以每斤38元的价格收购酥油，大幅提升了牧民们的收入，让牧民的生活得到了保障，也让更多牧民愿意留在草原上。

根据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炉霍县常住人口共计47185人，与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增长1.01%，年平均增长率为0.14%。常住人口的稳定增长与像多克一样的“家乡经济建设者”密不可分。

从个人利益到社会利益，从追求小我到改变大我，多克也感受到“这件事”的意义，每一步都让多克坚定了步伐。

3

牧民留给“我”的余香

“我一直都觉是牧民在帮助我，而不是我在帮助牧民。”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帮助牧民成了多克和父亲坚持下去的理由，然而牧民的纯真意外地成为了他们第一道坎。

多克开始与当地的牧民沟通收购牛奶时，大部分牧民都对收购一事表现出抗拒的态度。对于牧民而言，如果你需要牦牛奶，可以送给你，但不可以卖给你。纯真的牧民们无法理解经济思维，认为售卖牦牛奶是一件“丢脸”的事。这种想法导致创业初期只有18户牧民愿意和多克签合同。经过多番劝说和解释，终于有更多的牧民理解和接受了多克的想法，目前与珠穆偌偌合作的牧户已达380多户。

正式建立收购牦牛奶的合作关系后，多克仍然被牧民们对公司的信任所惊讶。每次交易，珠穆偌偌都会给牧民们写单子，但他们都不保留单据，不记录自己每天提供了多少牛奶，百分百地信任珠穆偌偌。

为了回应牧民们的信任，珠穆偌偌也把每一户合作的牧民当成自己的家人。当牧民们家里有需要用到钱的时候，珠穆偌偌都愿意预支收购牛奶的费用给他们，帮他们解决燃眉之急，如帮助牧民的孩子预支上大学的学费等。

在与牧民的相处中，多克帮助牧民改善了生活，但与此同时，牧民也让多克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也让多克实现自我价值。

4

路途上的难关

“哪怕我不赚钱，只要这个公司可以运营下去，我也会一直做下去。”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说服牧民们改变固有看法只是创业路上的第一道难关，紧接的难题是牦牛奶的运输和保质程序。由于牦牛奶保质期短、保鲜要求高，在刚开始创业、经验不足的时期，牦牛奶变质的情况时常会发生，这让多克非常头疼。为了保障牛奶的品质，珠穆偌偌做出了一系列的改变：一是缩短了收奶的时间，按时间准时在指定地点收购和加工；二是加强和培训了牧民在挤奶和奶桶的卫生和清洁意识；三是每天在收奶的时候都会做牛奶的质量和鲜度检测。通过不断的思考和改变策略，珠穆偌偌的产品质量得到了保障。

除了运输和加工，对外的宣传也是珠穆偌偌需要面对的一大挑战。在鲜奶制品安全隐患的新闻时有出现的当今社会，市民逐渐对牛奶的成分安全产生疑虑。珠穆偌偌无可避免地也曾遭受过这类质疑，然而，这并没有打击多克的信心，只是更坚定地立志做最纯的牛奶、让城市的人都可以尝到最新鲜纯正的牦牛奶。

面对重重障碍和难关，多克坦言也有过觉得很累的时期，但从未有过想要放弃的一刻。只要他一想到牧民们面对的困境和艰辛，而他们正在做的事可以帮助到牧民，他就会生出即使不赚钱，只要能运营下去就一定要做下去的坚定信念。

5

草原的未来

“让牦牛奶发挥最大的价值、回馈给牧民，让牧民受惠，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2014年创业至今，一晃已有八年时光。途中多克也获得了不少奖项和来自外界的肯定。但他仍然坚定地认为，他最大的成就并非是个人或者企业获得的任何一个奖项，而是让牦牛奶发挥最大的价值、让牧民受惠。比起一切外来的荣耀和赞赏，对当地牧民的切实帮助带给他更多满足感和成就感。

在同样经营社会企业的朋友介绍下，多克得知社会企业认定服务的存在，决定参与认定。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在刚过去的六月成功被评为“中国好社企”。多克对此表示，参与社会企业认定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他们、推动更多人参与社会的建设。他认为创业不仅仅为了赚钱，还能为社会作出贡献。他希望参与认定可以让珠穆偌偌做一个模范，通过企业的故事让更多的人了解、认识牧民，鼓励更多藏区企业更关注社会责任。同时，申请认定的过程让多克对社会责任有更深的认识。他透露企业目前正积极与专家交流草原环境保育相关的议题，期望未来能为草原的保育和可持续发展尽上一份绵薄之力。

结语

图源：炉霍珠穆偌偌畜产品有限公司

游子背上了行囊，

选择远航。

可无论怎么走，

那根名为“乡愁”的风筝线牵扯着游子的心。

多克说：

“我们的长大不是为了脱离贫困的家乡，

而是让家乡脱离贫困！”

在离乡进城的大流下，

多克选择成为返乡创业的逆行者，

是乡愁指引着他前行，

也是那份

对家乡

深沉的爱意

支撑着每一位“逆行者”。

编辑：林锐雅、吴慧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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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穆偌偌乳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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