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昌情缘】飞向故乡的怀抱
游子和家乡,犹如风筝和线,无论风筝那头的你已经飞得很高,走了很远,家乡这头最终都会把你牵引着回来。
——题记
小时候,对一部叫《厦门新娘》电视剧印象特别深刻,剧中海峡两岸的台北和厦门这两座大城市让我无比向往:蔚蓝青天、辽阔碧海、林立的高楼、漂亮的街市、快捷的有轨电车……
反观我的老家:荣昌最偏远的乡镇(当时还叫远觉乡),一个只有一条长500米的石板铺就的正街,和一条长150米的巷街的乡场。场上多是由条石砌成的低矮的瓦房。乡下大多数都是茅草屋,条件稍好一点的是土墙房或者椽架木屋。村口的大路是连接远觉和盘龙的石板路,春去秋来,夏来冬往,过往着忙忙碌碌的村民和沿线各村成群结队的学生娃。两相对比,当时萌生的念想是一定要读书,跳出农门,去到厦门、台北这样的大城市。彼时的家乡,是我迫切想要远离的地方。
我们那时读书是没有书包的,我们的书包是背篼。一个小小的背篼,背负着乡村学生想要通过读书来改变命运的梦想。我的中学生涯是在荣昌城里度过的,每个月的月初,凌晨五点就要起来,晴时踏着月色,雨时踩着泥泞,背着米,带些咸菜,步行两公里,六点半准时到达乡场上的候车点(那时还没有车站),买一张六块五的长途车票,搭乘唯一一班通往荣昌的班车。
颠簸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县城。慢慢地下车,沿途逛逛荣昌的街景:穿过警民桥,去看看荣昌师范校,学校周围都是一式的两层青砖瓦房,两旁的茶馆里,人们悠闲地喝着盖碗茶,谈论着荣昌的过往;踩着东大街的青石板路来到县城中心——莲花广场,在中国银行旁的那颗法国梧桐树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的书摊上选上一两本金、古、梁的小说,圆自己在书中执剑天涯的武侠梦;最后喜滋滋地在西街子的那条小巷吃一碗一块五毛钱的米线,回到学校(现在的天主堂),迈上四十级石级,走进教室,一个月的学习就这样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高中毕业了,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欣喜和轻狂溢满在年轻的脸上,飞速收拾行囊,就要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意气风发地踏上远离家乡的列车,去到向往已久的省城,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后来,研究生毕业,顺利地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获得一份不错的薪酬,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遂。
然而,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在当地诸多好友好客宴请中,在热烈的推杯换盏中,在他们渐渐高亢起来的乡音里,一种热闹中的孤寂油然而生。我,还是不属于这个地方。身在异乡,每每见到荣昌乃至重庆的饭店酒肆,都会欣喜若狂地进去品尝一番,过后却怅然若失,意兴阑珊,始终不是家乡的味道。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狐死尚首丘。于是,开始思念家乡,思念荣昌。无论是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还是崔颢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都不及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来得真切。人到中年,幡然顿悟,小草恋乡,野人怀土,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家的草窝,无论他乡多么繁华,终究还是抵不过我的家乡。于是一个强烈的“我要回家乡,我要回荣昌”念头在心底勃然升起。
此时的家乡,是我急切想要回的地方。
终于等来一个机会,我能调回荣昌了。于是,我频繁地在他乡和荣昌间来回跑各种调动的手续。所幸,在一个月内,各种手续都齐备,我回来了,回到了我牵念已久的家乡。此时才真的了悟“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真义。少时不知此中意,再听已是其中人。
回到家乡了,有了稳定的工作,我总算在远离了十五年的家乡重新扎下了根,不必再有“举杯邀明月,对酒成三人”的嗟叹。于是,我渴望和我一样在年轻时为了生计而远离家乡的兄弟姐妹们也能回到荣昌。
于是,一大家子都有了归家的打算。慢慢的,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在荣昌有了家:大哥和从厦门回来的三妹同住寰宇世家,二姐也从内江迁来荣昌安家,三姐和四姐在荣城御景成了邻居,只剩下在成都经商了几十年的大姐,也有了在金科礼悦东方置业和我成邻居的计划。我的家乡荣昌,正以她独有的魅力,吸引着我的家人和朋友来荣昌定居。
闲暇之余,在家门口,濑溪河畔的马拉松赛道上牵着我的小孩酣畅淋漓地奔跑,和我的家人肆意地欢笑。或是坐在阳台上,夏品天岗玉叶,冬酌濑溪老酒,听成渝客专上的高铁飞驰呼啸而过,看成渝高速的车来车往,荣昌城的车水马龙的尘世生活,真的妙不可言。
融巴蜀灵气,兴天下荣昌。荣昌,生我养我的地方,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一方充满希望的热土,一个幸福吉祥的地方。
日新月异的美丽荣昌,与时奋进的荣昌,正期待着尚远在四面八方的荣昌人和正想成为荣昌人的人,来到荣昌,共建美好荣昌,共享美好荣昌。
我相信,我们都相信,荣昌的明天更美好。
张昌飞,男,重庆荣昌人,硕士研究生学历,现就职于重庆市荣昌中学宝城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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