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英国期间的章士钊
1957年,上面号召开门整风。政协为贯彻执行这一指示,特别召开了征求民主党派意见的座谈会。大家感动于执政党的胸怀,纷纷畅所欲言。委员章士钊诚恳地说:“希望中国共产党永远保持廉洁奉公、不谋私利的优良传统。古语云:‘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譬如一个水果,表皮坏一些不很要紧,削去一些并无损果子的味道。惟果子自核心处腐烂生虫,虽表面光泽尚存,但从里往外逐渐腐蚀,最终此果不可再食……所以,社会其他方面有些毛病较易纠正,惟共产党核心之健全最重要。”数日后,风向发生改变,“反右”斗争接踵而至,政协一部分人上纲上线,猛烈批判章士钊的发言严重不妥,逼令他写出深刻检查。章士钊回到家中,闷闷不乐,不知如何是好。此后,批判调子越来越高,措辞越来越尖锐,章士钊的检讨总是不能通过,这让76岁的老先生烦躁不安,百思不得其解。这天晚上,他实在憋不住了,拍案而起,大声说:女儿章含之在旁边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劝他说:“爸爸,千万别写,也许再写一遍检讨就可以通过了。”“不!”怒气冲天的章士钊主意已定,毫不听劝,立刻铺开信纸,挥毫疾书,向毛泽东陈述他提意见的初衷,和目前政协对他极端不公的批判。信件送进中南海,毛泽东非常重视,阅看后,立刻对政协作出批示:“章士钊虽然在座谈会上用了一些过激言词,然用意是好的,不要再批判他了。”有了这个批示,犹如穿了件护身符,章士钊顺利“过关”,政协也再不敢对他揪住不放了。这要是换了另一个人,政协绝不会放过他,右派帽子戴在头上那是妥妥的。还在1919年,北大教授杨昌济曾带着毛泽东上门拜会章士钊。寒暄之际,杨昌济向章士钊介绍了毛泽东。毛泽东当时的身份,只是北大图书馆的一名管理员,每月薪水8块大洋,主要工作是为教授们开门、倒水、找图书、办理借阅登记。虽然此时的毛泽东并无名气,但这一面之交,仍然给章士钊留下了印象。第二年,因为湖南学子留法勤工俭学需要筹款,毛泽东怀揣老师杨昌济的书信,与蔡和森一同在上海找到章士钊。章士钊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信上写道:“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章士钊看罢书信,无半点犹豫,当即应承下来。随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向各界募款,筹集到两万银元,全都交给了毛泽东。这2万银元,一部分作了留学生的开支,另一部分带回湖南,用作了革命经费。又25年后,抗战胜利,应蒋介石之邀,毛泽东赴重庆谈判。在重庆,毛与社会各界人士频繁接触,广泛交流。有次由覃理鸣设宴,约请了章士钊前来做客。席间,毛泽东问章士钊,对谈判有何看法。章士钊想了想,没说话,只是操起笔,在手上写了个“走”字,展示给毛泽东,然后悄悄说了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毛泽东默然,但内心很是感激章士钊。因为这两段交往,让章士钊能在反右中逢凶化吉,也就不奇怪了。1963年,毛泽东得知章士钊生活困难,想要帮他一把,但怕章士钊拒不接受,于是找到章士钊的女儿章含之,表示要偿还那笔四十多年的旧债。章含之并不清楚其中渊源,回家询问此事,才知道事情原委。这件事章士钊早就忘了,更从未想过要人还钱。再说,那笔钱是他募集来的,并不属于个人所有,哪有接受还钱的道理。章含之把父亲的意思转告毛泽东后,毛笑着说:你也不懂,我这是用稿费给行老(章士钊字行严)一点生活补助啊。你们那位老人家,一生无钱,又爱管闲事,散钱去帮助许多人。他写给我许多信,多半是替别人解决问题。有的政府解决不了,他自己就掏腰包帮助了。我要是明说给他补助,他这位老先生的脾气我知道,是断然不会收的,所以我说是还债。你回去告诉行老,说我毛泽东说的,欠了账无论如何要还的。这个钱是从我的稿费中拿出来的。从那之后的十年,毛泽东就以还钱的名义,在每年正月初二,派秘书将两千元送到章士钊家。章士钊每次都坚持不受,秘书便坚持不走,无奈只好收下。就这样连续送了十年,加起来正好两万。到了1973年,秘书认为债务已经了结,就没再往章家送钱。毛有天问起秘书今年的钱送了没有,才知道已经停送,又特别叮咛秘书说,这钱绝不能还了十年就停,本金还完了还有利息,但是四十多年的利息一下子也算不清有多少,只要章士钊还健在,这个钱就会一直“还”下去。也就是在这一年,章士钊第四次赴港,以92岁高龄操劳奔波,欲与台湾方面谈两岸统一事,结果病故香港。还款事就此划上句号,也留下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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