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五下了雪,第二天没完全放晴,光线不太好,一直在边走边看,没想拍照,希望能蓝天澄净,阳光灿烂。可是我看到在山丁子树梢上的两个吊桶,像以前春节期间夜里孩子挑的小灯笼,于黑暗中一点点的温暖的光向四周晕染开,一跳一跳的,随着孩子的欢声照亮远天幕布上的星,笑眯眯的,孩子也捂着口袋里的一颗糖,几颗炸丸子,继续呼朋引伴,顿时热闹了整个小山村,年味跟着小灯笼里的微弱的烛光笼罩,飘散……孩子的快乐也笼在小小灯笼里。
就这棵山丁子树上挂着两个篮子,像老奶奶把好吃的放到篮子里挂到高高的房梁上,总有馋得流口水的孩子站在下面望一望,那个“狐狸”不仅列那见到过,也在我们身边。 像极了山川老师拍的,可是在树尖尖上,我够不到,穿过下面的灌木,摇着旁边的小榆树,希望能撞下来,干枯的藤却那么结实,种子早没了,还执拗地挂着,像十五个吊桶,虽然只两个。我像看到葡萄的狐狸一样的执着,撞击未果,找棍子挑下来吧。树林里断枝倒不难找,拖来的第一根还是短了,继续向树林深处去寻找,当我拖着长长的枯树干走到山丁子树附近的时候,喜鹊叫喳喳,像吵架似的!现在想起来那不是报喜,是在警告我!可真是急了,可能以为我要拿她的食物,树上仍有许多干瘪的山丁子。我在喜鹊的吵闹声中,奋力举起长长的细树干,一次又一次地挑着那枯藤,终于我这只“狐狸”吃到了“葡萄”!
两个小灯笼到手了,果然里面空空的,一只的一个果瓣破了个洞,不知道什么原因。
心满意足地提着两只灯笼沿蜿蜒曲折的小路向里面走,我从不曾到这边,冬天,树林疏朗,一眼能看到挺远,试试吧。没走多远又看到小篮子,这次一定够十五个!只一个低点儿,我想看看种子,于是,穿灌木丛,拥有了第三个,满满一篮子种子!这次喜鹊没吵。
我们看看:一根藤上的大瓜熟了,被老父亲用刀劈开。她的果实就从基部向上开裂,基部指的是果柄,从果柄起沿腹缝线就是室间开裂成6瓣,果柄也被六兄弟平分,老父亲给每个儿子准备了满满的“硬币”,整齐地码在果瓣里。
种子三角状心形,扁平,浅褐色膜质翅,非常轻,随风飘去,希望春天能长出更多的小苗,不知道我的这框种子为什么还在? 篮子的顶部微微凹进去,6个心皮组合在一起,6个棱。每个果瓣上都有一条线,那是变态叶的的主叶脉,没沿着这个主脉裂开,所以不是室背开裂。 其实把主脉想象成脊柱,左右两侧向前收拢,和在一起是腹部,就是叶子的两个边缘沾到一起,一片叶子形成了一室,胚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边缘结合处,这就是胎座--边缘胎座,看看你吃的芸豆,在摘筋的时候打开,豆子所处的那边就是叶子的边缘合拢处,就是豆子的“胎盘”,哺乳动物的胚胎呆在胎盘上,在子宫里漂来漂去。合拢的地方就叫腹缝线,从这儿裂开就是室间开裂,像不像日本武士的切腹。 这是一片叶子形成的心皮,胎座,开裂方式,可是这小篮子是六片叶子的,一片叶子是自己的左手握右手,六片呢?六个小朋友手拉手跳圆圈舞,张三的左手拉着李四的右手,张三的右手拉着王五的左手,就这样,那扁扁的,轻飘飘的三角心形的种子前身--胚珠就稳稳地安坐在紧握的手上,侧膜胎座,一片叶子是不行滴,这两个胎座都是构成了一室,即使是多个心皮,那只不过是多几张屏风罢了,还是一间房。 而小篮子是六个心皮就是六片叶子形成六室,你把苹果横着切开看看,五心皮五室,像个小星星。这样聚合在一起有个主心骨,就是中轴胎座,所以小篮子,六心皮六室,中轴胎座,手拉手处分开,室间开裂,所以叶子的主脉还在。只是分手而已,日本武士是不是追求的这个,切个腹,脊梁不能倒,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里有个疑问小篮子是不是先是侧膜胎座然后合在一起成为中轴胎座?它的种子仿佛坐在滑雪圈里两手紧紧抓住两边的环。苹果种子就大咧咧地躺在房间里面。 篮子表面有脉络,结合处也看得见脉络。里面有光泽,怕种子磨损? 小篮子没闻到什么味儿,在把这六瓣合在一起时就有了枯藤的那股辛辣隐隐的薄荷味儿,可是叫天仙藤呢!把藤拆开,白色的髓被一条条的长条“木线”包围着,这“木线”好像新乐人用“泥条盘筑法”烧制陶器时搓成的长泥条。不知道新鲜的藤里面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