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果壳,遇到一些御风而行的种子,想在空中飞行,人类不仅羡慕飞行的鸟,也看到了飞行的种子了吧?
要飞行有翅膀,人类最开始就是沾上鸟羽作翅膀试图飞起来,比鸵鸟还重,先滑翔吧。种子的翅呢?
首先,植物是要传承下去的,繁衍生息,活下去是前提,既然像老葛朗台不想割肉,不想付小费,不想出力,还想取巧,那么借风力,就要大把地撒,不着调的风想把你撂哪就撂哪,免费飞注定没有目的地,所以为了延续香火,种子必须备得足足的,广种薄收。
这哥仨在家都是千八百的兄弟姐妹,谁知道谁是兄弟,谁又是姐妹呢?种子时期,还成串地挂在枝头的时候,安能辨我是雄雌?先想想以什么姿势借风飞吧!“再见!我太轻,妈妈让我等春风,清明时节春风猛,可以送我上九霄!”臭椿眼巴巴看着洋白蜡和他一根绳上的兄弟坠落在树脚,挣断绳子,借着北风滚了滚,被雪埋住了;水曲柳在枝头和本家兄弟解开绑绳,旋转着,打着旋儿落到院墙外。
梣叶槭是值得观察的树种,无论从颜值还是小秘密。新生枝有绿有红,还是柄下芽,叶是梣家,果实是槭家,这是联姻了吗? 成锐角的翅果特别像长柄木梳,而且是牛角或玉的,不是桃木的。 槭树的这种一头沉的种子形状是一边旋转一边下落吧?臭椿那样翅膀平伸的是横着旋转边下落?它的翅又做了变形。就像孩子们做太阳,地球,月亮游戏,公转同时要自转,玩着玩着就乱了。根据它们的形状猜测或实验飞行方式一定很有趣。 去年春天风太大,总能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风像大扫帚似的把榆钱填了沟壑。榆钱无怨无悔,还心存感激,无论环境怎样,很快挤挤挨挨的小苗竞相钻出,一阵春雨后,绿油油的,像豌豆苗的喜人。它像飞碟一样飞出去吗?下面二哈一边狂奔一边盯着,叼住撒欢儿地要再来,看着它这样的快乐地闹腾,风怎么能不大力地吹! 刺榆这种窄翅,被剪票似的,会怎么飞呢?现在枝头还有种子在,脚下那片草地上有实生苗。 没想到我们会找到那么多的油松种子!多漂亮啊!可惜只发现一次油松宝宝,怎么出生率这么低?北陵公园的松树老龄化严重,没宝宝出生,以后还是移栽吧?就像德国要靠移民,但问题也来了。国家鼓励生育,城市的树林不鼓励实生苗吗?
一串的金元宝像挑起的一挂鞭炮,元宝那么重,即使长了翅膀又能飞多远呢?树脚下一层层,厚厚的,亲水的,是不是又走了水路?忘了说,这是枫杨,也是又枫又杨,是个有趣的灵魂,不防试着对话。
谁看到香椿果不兴奋呢!这可是难得一遇!太像首饰,作胸花,作头花,发夹,别在围巾上,随便哪都行!小雏菊是可爱,玫瑰是华丽,栀子是淡雅,香椿果的饰品是欣喜! 她的种子叠起来藏在果瓣里,那像船坞的地方,多不成熟,只有翅,所以根萌蘖,更靠谱。但愿你能遇到一株,遇到一株开花结果的香椿树,否则只有吃的份。祝好运! 发现并拥有这个篮子,每次看到它都觉得快乐!像一摞硬币似的种子,在摇晃的篮子里,像做热气球环游,不一定什么时候会被晃出去,然后随风走了。希望它们能安家落户,可以看到更多的北马兜铃。 对着流口水的土耳其烤肉,风也无力,轻轻吹,被护在羽翼下的娇小玲珑的种子飞不出来,就像要娶他家闺女,父兄横竖看不上,怎么就是牛粪啦?用点劲吧,整个果序飞下去了,娶了一家子!跌落后有的依然完整,有的碎了一摊,这还要二次传播?谁会像我们拾起再扬起,在森林里也是二嫁吗?风表示,无力! 借力不一定要有翅膀,有绒毛也好。首先是如雪的杨柳絮,著名的是蒲公英。
急脾气的毛白杨因着这几日阳光强势,胖胖的冬芽外面的芽鳞片,那层油纸似的被绷开了,露出一点点的白毛毛,小兔子尾巴要露出来了,春天终于要往这里来了,是踱步来的,耐心恭候。 毛白杨的果子像一串挂在屋檐的辣椒,只是绿色的。如果热量热烈,它立刻回应,转眼白絮如远天风起云涌,堆积如棉,是不是可以替棉花?
如果毛白杨是线椒,小叶杨的就是团团的甜椒,小叶杨妈妈如春节送别,紧紧拉着孩子的手不愿放行。所以飘絮的日子长又长,都是因为果壳里的小“钩子”,我们扯了一阵才清理干净几个果壳。
加杨的那是一串蒜头,圆圆的。加杨是两种黑杨杂交的,所以是笔直的黑(灰)大个,树皮厚,纵裂显得深,就像看到2米的谁在小孩子们中间。
众所周知的降落伞,是蒲公英的冠毛,由萼片变来的,伞兵部队就这样大规模登陆。
法布尔花园有一大片烟管蓟(大蓟),不知道为什么容许她大面积存在,她们侵占了整个土堆。
飞廉,全身都是刺,但花是类似植物中最艳丽的,大蓟在它面前也乖乖的。希望被压在几层土下的种子能冲破束缚,能看到它的张扬。
和大蓟(烟管蓟)一径之隔的,屋根草,其实小花,如果一片也很壮观,她的花期在蒲公英两波之间,刚好它填空白。
苦苣菜,它的毛毛头最柔软。
满身黒蚜的泥胡菜,我觉得果壳比花好看。 孩子们最喜欢这种带冠毛的蒲公英一类,见一次蹂躏一次,最后剩下和尚头,都不劳风的大驾。
春天微风里,有轻轻软软的绒毛在空中游荡,那是被萝藦种子丢弃的种毛,无所事事地漫游,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梓树和榆树差不多,种子数量庞大,随遇而安,适应能力强。小叶朴和槭树的种子也很多,见到蜡嘴雀胡桃夹子似的加强版凿子在夹碎果壳,像嗑瓜子,碎屑乱飞。那么梓树的种子谁替它分流?大自然不可能允许这么多种子都生根发芽。
短尾铁线莲种子长长的“尾巴”,怎么飞?
遇到它就手痒痒,谁会忍住不扯一扯,捏一捏或轻轻按一下,这些都是温柔的,就像面对婴儿的脸,有粗暴的,这蒲棒立刻如六月的云,翻涌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栾树的小黑豆没直接掉下来,它还是想着能去省外觉不留在省内,没翅没毛,自己创造条件,借着种皮滑行一段,看着像鼯鼠。
椴树的花的特点就是苞片大,柳叶似的苞片和花序梗连在一起,果实成熟,一起掉落,有了翅的功能,可以飞几步。这株树附近一直没有实生苗,我想树家族也讲,无后为大吧,倒不一定有三。
在城市公园里唯一的一株,怎么解释她的来源?多是一片,而且密植,弄得像苗圃似的,这才是公园的特点。北陵,运河公园,百鸟公园,碧塘公园,也只这一株椴树,同样的还有猥实,雪柳,柽柳,核桃楸,刺楸,辽东楤木,一叶萩,。椴树的花即使一小朵都那么清香,闻着是赏心悦目,所以她的蜜也不同吧。如果香味能收集,她的是在蜜里。
皱叶酸模的种子离开之前总是喧哗,总能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没见它离开,要怎么传播?外面的褐色的小点点不是种子,是疣状突起,以为褐色的带着网纹的是翅,那是里圈的花被片,在果期增大,就这么飞吗?
尘土飞扬,也是飞,所以有的种子就小如尘埃,等待机会要风从果壳或落地后扬起尘埃,在光线中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细小种子,等待尘埃落定!
植物可能是苦于不能行走,哪那么多的树精,于是利用种子阶段满足一生的愿望和欲念,免得耿耿于怀。就有了如“春运大迁徙”般的传播,公路,铁路,水运,空运,各找各的需求就像国外的gap year去寻找适合自己适合的。但旅行却都是一样充满神秘和危险。
今天的选了空运,不同机型,不同航班,不同航线,那么多的不同,穿越时空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没设定目的地!哈哈!如果你是一粒种子已搭上飞机……祝旅途愉快!平安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