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午后我们去看望枫杨,然后继续向北。皇姑区北高南低,起伏很小,北陵公园和新乐遗址的地势抬高,海拔在47-65米间,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上下坡,再就是这里,这片地方有某司,某所,某院,某库。辽沈战役之后被我军接管,为全国解放战争做好后勤保障以及建国后支援全国建设做出牺牲和贡献。我们就到这里。
这里还保留八十年代的建筑,有七栋丁字形二层楼甚至是1952年建成的,其中一部分是炮兵学院的教室,一位64年出生的姐姐告诉我们,她就是在这里读的抗大小学。这些建筑现在作为住宅使用,一位老爷子自豪地比划着,墙有50厘米厚,可结实了呢!我们也仿佛走进了历史中,感受那个年代的火热,牺牲和奉献。
这边的行道树多是加杨,即使被截掉树冠又向天冲去。再就是刺槐,贴了标签,树龄少的也在50年,有株百岁的刺槐静静地俯视脚下众生,人来人往,她是不是一样的平静,依然花香如蜜?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片加杨最集中,其他地方或公园加杨都是零星的,最开始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这片地方的边缘地带的高耸的,一排排的加杨,如士兵般。 这个标签是2016年钉的,这株刺槐刚好百岁,还健壮得很呐!
这里的树,不管是加杨、刺槐还是小叶杨都很放松,也许是地方够大,树木就生得随意?有点儿荒原的意味,树随着自己的性子,或肆意,或高傲,或温和,或懒散,在沉沉暮霭中都是温暖人心的。
在那排丁字形小楼的尽头有几株灌木在加杨的脚下,就在那堵明亮的墙边,一堵墙隔开了两个年代,午后的阳光使这里更明亮,晃得眼看不清那三株灌木。
灌木被人为剪短,分枝多。
挨着墙的这株还留着果子,黑色的,干瘪的浆果,顶生的,看来花也是顶生,就像香椿,她的花是顶生,被掰掉了芽哪里还能见到花呢?这就要取舍:看花还是吃掉。 这株顶着果子的小枝上是有刺在的,旁边的没果子,也没刺,我奇怪:难道不是一种树?晃眼,试着摸一摸,有果子的下面的老枝也没刺,反复看,确定三株是同一种树。原来一、二年生的枝才有刺的。
老枝刺脱落,有圆形刺痕遗留下来,表示咱也年轻过。
小冬芽,叶痕还有刺,似曾相识。
因为阳光下的墙的原因,灌木的枝条也融到了墙里,就是这些黑色的一堆果子才让我发现了她。小小花柱还宿存,像冲天小辫。 群里@关心老师确认为刺五加,让第一次亲见的我踏实多了。 @踏歌行告诉我雌树刺少,雄树都是刺。@踏歌行的专业是来自实践,真是长久相伴才能做到的,我们仅仅邂逅只是好奇,惊喜而已。根据这几株的刺的情况来看,都是雌树。 查找资料发现:一,刺五加雌雄异株;二,花杂性或雌雄异株。这就有意思了,难道我们能见证刺五加分居?这个手续要多少年才能完成啊?曾经发现一株前一年结火炬,第二年变性的火炬树,本希望今年继续观察,结果风雨后倾斜妨碍交通被锯掉了。当时在想这是要过渡啊,多伟大的时刻,结果没结果啦! 抠开干瘪的果皮和果肉,一股松脂的清香,是不是也应该有油呀?像黄檗果实那样呢?每个浆果里面躺着两粒种子,而不是4-5粒,看来营养跟不上,胚胎自溶啦? 把拆零的刺五加果实投到凉水里,立刻紫色的“烟”向杯底降落,一小时后,100g的水将三粒果肉变成浅紫色的养生水。没有油,不像黄檗果子油腻腻。 一杯养生凉茶,如何?其实,刺五加果实用沸水冲泡可以代茶饮,不知道什么味道。中间的试管是清水,弟弟要把它们留着静置,明天看看会怎样?今天试了,没能上色,也许浓度低或者着色困难? 种子上还残留着紫红色,刺五加的种子要经过冬季的锤炼,第二年春天才能发芽。属于“天将降大任”的类型!
希望今年能看到刺五加的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