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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冬‖大寒里的柳树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4

     昨天,大寒。

     今年小寒不寒,三九最后两天运河北陵至泰山段的冰融化,水波荡漾,不考虑其他因素,气温回升有影响。公园草地上的积雪整片消融,踩在上面呲溜呲溜的,第二天早上又是硬的,而河水却依旧水波微澜,没因为四九携着北风呼啸而冻结。

       大寒,确实寒冷,因为之前北风的劲吹,冷漠而严酷。天空的米浆似的云,浓白之下也没谁会去注意它,那僵硬的北风直直地撞向鼻子,不由地发酸;摔打在脸颊,似刀割;耳朵麻木了。总想避开,不要正面冲突,那欲雪的样子直让人惦记着,仿佛那只随时落地的靴子,终于在夜半飘下了细细的雪,在路灯的光柱里才见得几点在舞。

       今早,依然是强劲的北风,在云渐渐成型的天空下,细细的雪如雪后初晴,风吹过,有雪沫飘扬,而上午在日光里仔细看,晶莹的的细小的雪在跳跃,那么少,完全被忽略。

      大寒,一年中最后一个节气,大寒至,待春归。物极必反,不管东北的冬天多么漫长,大寒的四九和五九走过之后的立春,即使迟钝如人也能感受到其他生物感知节气的转换。

       在这里最明显的是喜鹊,虽没见衔枝筑巢,已经不再聚在一起闲聊,开始守着自己的家。喜鹊筑窝一般选高枝,柳树上的就不多。


      往往容易忽视喜鹊窝,而另一种“鸟窝”-槲寄生,除了榆树和杨树,生在湖岸边的柳树上的就醒目,不经意间原来是槲寄生呀!大太平鸟和小太平鸟曾经在此驻足,不知道它们的目光看向哪里?



      在树林里徜徉,北风被树梢羁绊住,但脚下的雪地一样冷,不停地走啊走,于是见到了形态各异的树,在这片树林里,它们是主人,相当于形形色色的人。而严酷的环境里都没了炫耀的心思,只想卷紧了被子,越冷越昏睡得紧。

       

      

     能窥到湖边柳树的灵魂的最好办法是在湖上,现在刚好,踩着冰面,想转到哪就去哪里,不必顾忌脚下的船。

      它们多半是向湖心探着身子,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如果初夏,柔软的柳条就扫着湖水,也许有小鱼游过来嘬着柳叶,痒得它乐得前仰后合,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于是,晨起,小鱼秧秧在那里聚散,不知道吞吐着啥呢。

       而此刻,太阳还没树高,细细的雪想在空中驻足,昏睡的柳条任凭北风的捉弄,怎么也睁不开眼。




      湖面上又被钻了一串的洞,留作湖里鱼的通气孔,可是那冰窟窿总会又冻结实,于是,一捆玉米秸塞进去,冻住仍有孔,这个孔才是有用的。

       大寒过后,下一个节气轮回,待湖冰融化,玉米秸在湖面零零散散地飘着,急着见春光的早春的荠菜、附地菜等等一众以冬绿型越冬的已然开始舒展僵硬的胳膊腿。

       今年没见凿冰窟窿钓鱼的,没有。

      回家的路上,运河的谁一波推着一波,岸边的柳树没被一刀切地截了树冠,而是有选择地截了枝,也许这样对根的影响会降到最低?

       大寒的两周陆陆续续年味越来越浓,在结束时就是旧的过去,所以,即使寒冷,珍惜易逝的时光,宛如这柳树的冬态,不同的天气,好像那树也不一样,转眼,又是一年春在即,再婀娜也不是今日的柳。

        再道一声,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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