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看树轮:泪眼婆娑
仿佛一转身就从越冬到了春晓,虽然外面还是蓝天、阳光和雪野,好像没啥变化,可,春饼卷了,心情不一样了,开始满眼的期待,星星似的,看哪都联系上春,于是,五感也异常灵敏起来,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春。
可,那些在越冬时收集到的属于冬天的,有些甚至永远留在冬天的那些树轮怎么算?有些再不可能有活的细胞来修复它,愈合它,从那时开始,电锯轰鸣声中就属于另一个生命。
看着形形色色的树轮,上面那些或明朗或晦暗,或规律或紊乱,或疏或窄,总想去揣摩、去发现,背后的故事,树生不亚于人生的精彩,怎么才能像福尔摩斯一样,八卦也需要观察力和想象力,要有雄厚的知识储备,从哪里入手?
观察吧,曾经因为常绿树去查松脂有关的资料,在一些树轮里进一步认识内部分泌组织。
在松科里,松属有着丰富的树脂道,想找到一个干净的年轮盘真不容易,估计那要在冬天才伐出来,或者枯木吧?
曾经捡回来的半个落叶松的木片,浓浓的松脂味,异常明显的年轮,早材与晚材不仅仅是隔了一个夏天,突然就转了树性似的,仿佛一刀五花肉:肥瘦相间。
油松的年轮中布满油点,不知什么原因,那片落叶松上如此干净,仿佛被做了脱油处理。
而传统的观点是划分为正常树脂道和创伤树脂道,如上的松属的树脂道是正常的,而创伤树脂道是由于创伤而引起,是应激反应,两者界限不清楚,定义模糊,这又导致创伤树脂道无定论。很费解,只记录裸眼所见吧。
在北陵公园的杉松,也叫辽东冷杉,冷杉属的,在地面寻不到一个完整的球果,满目是大大的种鳞,也有飘不远的带翅的种子。
气孔带明显的叶有树脂道,树干受伤时,可在伤口附近产生新的树脂道。那在年轮边缘欲滴的就是它的树脂。
圆柏的树皮部分更多的松脂流出来,它有的是树脂细胞,没树脂道。年轮线与一般的针叶树一样的浅淡。
好奇于树轮里的历史,亲历伐柳树,就像夏日公园草地的割草,青草香里混着汽油味,青草的香气让人清醒和着迷,柳树年轮轻轻浅浅的水果味儿,转瞬消失在空气中,凑近了还有淡淡的湿气,这是在冬季,树液懒怠的时候。如果树液苏醒而活跃,默默抽泣是不是就变成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和啄木鸟开凿的泉眼没什么不同。 在电锯的轰鸣声中听不到它的痛哭和哀嚎,也见不到鼻涕一把泪一把吗?
遇到山葡萄和南蛇藤,更清晰地理解木射线。
都是它们的分泌道,分泌物不管是脂、乳还是胶、黏液,都承担着与我们血小板一样的重任,一群“血小板”抬着担架无畏地赶赴“战场”,许多“血小板”就此丧生。 还有许多没自卫能力,只能暗暗饮泣,再顽强修复伤口。 春天即将来临,有机会去看一场修剪树木,那痛哭流涕的,大颗大颗泪珠让人动容,还有无声抽噎的更哀婉。
越冬‖看树轮:生生世世不喝孟婆汤的桑
越冬‖看树轮:高墙里一群快乐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