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春晓‖看树轮:泪眼婆娑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4

       仿佛一转身就从越冬到了春晓,虽然外面还是蓝天、阳光和雪野,好像没啥变化,可,春饼卷了,心情不一样了,开始满眼的期待,星星似的,看哪都联系上春,于是,五感也异常灵敏起来,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春。

       可,那些在越冬时收集到的属于冬天的,有些甚至永远留在冬天的那些树轮怎么算?有些再不可能有活的细胞来修复它,愈合它,从那时开始,电锯轰鸣声中就属于另一个生命。

       看着形形色色的树轮,上面那些或明朗或晦暗,或规律或紊乱,或疏或窄,总想去揣摩、去发现,背后的故事,树生不亚于人生的精彩,怎么才能像福尔摩斯一样,八卦也需要观察力和想象力,要有雄厚的知识储备,从哪里入手?

      观察吧,曾经因为常绿树去查松脂有关的资料,在一些树轮里进一步认识内部分泌组织。


越冬‖冬之常青(六)松脂之道


      在松科里,松属有着丰富的树脂道,想找到一个干净的年轮盘真不容易,估计那要在冬天才伐出来,或者枯木吧?

       曾经捡回来的半个落叶松的木片,浓浓的松脂味,异常明显的年轮,早材与晚材不仅仅是隔了一个夏天,突然就转了树性似的,仿佛一刀五花肉:肥瘦相间。


        油松的年轮中布满油点,不知什么原因,那片落叶松上如此干净,仿佛被做了脱油处理。


       和弟弟去公园,支撑新移栽树木的支撑杆还在,​年轮线上的油脂已经凝固,是落叶松的可能性颇大,六七岁的落叶松一根根的在这里!心里颇不能接受。

       而传统的观点是划分为正常树脂道和创伤树脂道,如上的松属的树脂道是正常的,而创伤树脂道是由于创伤而引起,是应激反应,两者界限不清楚,定义模糊,这又导致创伤树脂道无定论。很费解,只记录裸眼所见吧。


      在北陵公园的杉松,也叫辽东冷杉,冷杉属的,在地面寻不到一个完整的球果,满目是大大的种鳞,也有飘不远的带翅的种子。

      气孔带明显的叶有树脂道,树干受伤时,可在伤口附近产生新的树脂道。那在年轮边缘欲滴的就是它的树脂。


      圆柏的树皮部分更多的松脂流出来,它有的是树脂细胞,没树脂道。年轮线与一般的针叶树一样的浅淡。


       在亭子的另一侧又发现了几株杜松,这是遵循对称美?在它们中​的这个年轮像个表情包,惊吓得对眼。
      圆柏、杜松这些针叶树被小麻雀占领,成了御寒的圣地。

       与松科的树脂道一样,主要用于保护树皮,防御真菌、昆虫和食草动物的攻击,山桃树胶道分泌的桃胶也保护自己。而在城市里更多的伤害往往是机械伤,有了伤口,它们就像我们的血小板一样迅速集结到伤口处,我们就看到了松脂、桃胶和乳汁。

       山桃分泌的树胶的威力好像不大,即使桃子也能分泌树胶,但虫虫好像仍然肆无忌惮,往往是虫虫的蛀出的木屑及其排泄物与树胶共存。
​       也许某虫为了吃到树胶而故意伤害呢?毕竟树胶的主要成分是多糖类物质。

       桑的乳汁由乳汁管流出,相对于山桃的部分蔷薇科树木,桑所受的伤害要低得多,北陵公园的喜鹊种下的老桑树有许多,树干更是完好,看来虫虫更不喜欢乳汁。
​      曾经见到火炬树树干流“胶”,浓浓的蒸煮过的烂地瓜的味道,它是漆树科,有白色的漆树汁,在折断的叶柄处,没见到新鲜的树轮,想来也会有汁流出来吧?
      而臭椿的泪痕却在一个枝的年轮下看见了。


      好奇于树轮里的历史,亲历伐柳树,就像夏日公园草地的割草,青草香里混着汽油味,青草的香气让人清醒和着迷,柳树年轮轻轻浅浅的水果味儿,转瞬消失在空气中,凑近了还有淡淡的湿气,这是在冬季,树液懒怠的时候。如果树液苏醒而活跃,默默抽泣是不是就变成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和啄木鸟开凿的泉眼没什么不同。     在电锯的轰鸣声中听不到它的痛哭和哀嚎,也见不到鼻涕一把泪一把吗?
      遇到山葡萄和南蛇藤,更清晰地理解木射线。
​      山葡萄满满的“蜂窝”表面也有白色的结晶,不知道这分泌的是啥?黏液道?酸酸的吗?
​       南蛇藤的更清晰,木射线和欲冒出来的无色液体,是流经分泌道?赶来紧急救援。
      都是它们的分泌道,分泌物不管是脂、乳还是胶、黏液,都承担着与我们血小板一样的重任,一群“血小板”抬着担架无畏地赶赴“战场”,许多“血小板”就此丧生。       还有许多没自卫能力,只能暗暗饮泣,再顽强修复伤口。      春天即将来临,有机会去看一场修剪树木,那痛哭流涕的,大颗大颗泪珠让人动容,还有无声抽噎的更哀婉。
越冬‖看树轮:生生世世不喝孟婆汤的桑

越冬‖看树轮:高墙里一群快乐的柳






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值此方城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