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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春分过半--北陵公园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4

       春分之后的这几日都是怎么过的?           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春天孩儿面,一天变三变”一点儿不夸张。前一天还是暖暖的,你以为春天果真到了,连着两天厚重的灰云压得低低的,伴着北风,只想缩着。

       总算是小雨,有模有样地下着,在屋里都听得清哒哒哒的雨声,北风嘲讽地送来几片纷纷扬扬的雪片,穿梭在雨中,如同湿了羽毛的鸟,直愣愣地栽下来,没一点冬日雪花的轻盈,被叫做湿雪。

       即使被不着调的北风搅和,无可奈何的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喝了一杯的,昨天再见,曾经瘦骨嶙峋的山桃冬芽,圆滚滚,褪去一半的鳞片,翡翠或玛瑙似的萼片被抱住,在向阳那面,呼噜呼噜地吸着阳光,像捧了大碗在喝。


      春分日,去北陵,在陵后的树林间寻觅,踩在面团似的化土上,好在有厚厚的落叶,没多久,遍体生寒,是欺我穿春装,像那白屈菜贴地那面的晨霜,我是哪面染了霜?

       接骨木的洋葱头似的冬芽还没泛出绿意,细细地找,稠李偶尔有冬芽绿了,一周,而且是怎样的一周!洋葱头摊开手指,里面菜花似的米粒儿花蕾有一半冻伤,这两丛最早舒展的,手摊开就合不拢,不知何时北风又来挑衅。


      最早展叶的稠李,一周的时间,满目都是,不用刻意去寻,有的甚至展示了冬芽是如何收纳的,在绿色,或红色,如同新生儿的红,可手机拍出整株树的充满活力的芽,在争抢着胀开的样子还要等,远望,还是深色的深深的冬装。


​      预报大风,阴天,扬沙,夜间有雨,犹豫要不要去呢?早晨的天空真不争气,中午,灰色有了松动,谁放进了一条泥鳅,在裂缝中仰望,稠李的枝梢被点缀。


       ​去年,晚得多的山荆子的芽露出了里面的衬衫,今年春来得晚,这是要一窝蜂地涌出来吗?不再排队?山里红和某鼠李,迫不及待,尤其它们现在还是小朋友,稠李高大的树,脚下还不是拖儿曳女,于是,这些半大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说,谁看得见高高的树梢上又是哪番景象?

      早花忍冬一周前还被鳞片裹着,现在花和叶分得远远的,望了曾经裹着同一条被子。而金钱木的冬芽蠢蠢欲动,或者是早花忍冬出来晚了,愿不得它踩了早花的脚后跟。



     北陵公园的陵后的温度本就低于市区,满眼沉闷,尤其灰云压着,也正常。但,头顶树梢上呼啸而过的大风,枝条间的撞击,势要扬起那些还恋家的种子,比如日本赤杨宿存的球果里宅着的种子;​起劲地散着花粉,送礼多大方,榛,日本赤杨和银柳,都要顾到;最要紧的是林下的面团似的土地,使劲吹干,冻土化尽,泥泞变松软,才能播种。


​        一株沧桑的蒙古栎,它怎么会这样?

      现在,林下白屈菜连成一片,一片,诸葛菜还有冻伤的影子,它们都站在枯草的表面,努力争抢地盘,没时间去开花,早春的这两大势力得益于去年的雪被,冬天过得舒适。最早开花的竟然是莓叶委陵菜,早春抢镜黄色。早春的春花多是模拟太阳的形状,一摊地扩张,争取尽可能多的阳光。而路边青还隐在枯草里,像被被子淹没,这类是返青,或前一年的根的芽,现在出现的很少是通过种子出生的,那来不及争此时的阳光,多年生就生在这,要么冬绿型越冬,像那只黄钩蛱蝶,出现就占C位,要么早已准备冬芽,合适就钻出地面,人家私底下偷偷努力,出现就是学霸。按部就班的种出来,一定有自己的优势,否则怎么传承。

      ​喜欢它不是挖来吃,而是枯黄的林下突然有一簇绿色,很醒目。去年陵后的树林里有许多薤白,还是叫小根蒜形象。
     原来垂果南芥出现得这么早!虽然不多,它的基生叶的背面的紫色使得作为野菜焯水时像倒进去紫药水,十字花科的它,长长的隔膜宿存在干枯的高高的茎秆上,在冬日的朔风里摇晃。

​      瞧!厚厚的蒙古栎落叶下白花碎米荠探着身子。它一点儿都不怕料峭的春寒。

       ​@黄彦青 老师鉴定委陵菜,平日里见得最多的是朝天委陵菜,它早已出现,再下场雨,可以割回去做陷。争取今年多收集些委陵菜属的。


       陵后的树林仍不急不躁,紧遵时令,我观察的大白要遥遥地看树梢,那树芽已然胖了,树脚的萌蘖枝上的芽还是瘪瘪的,糖水不知喝到哪去了?

      ​大白比一般的柳树懒一些,大风摇晃树梢,我以为会有枝被折断,看来枝条里充满汁液,柔韧呢!今年能找到雄花和雌花吗?如果它们不被折断的话?


      大白旁边的小道,落叶下松松的,一棵路边青埋首落叶中,两株莓叶委陵菜打着花苞,正在看它们,一只黄钩蛱蝶贴着我的头顶飞过,这是第二只,或者还是那只?每年的早春看到它想当然地觉得是黄钩蛱蝶,这次@白桦林 老师通俗易懂地科普,原来翅上的那个黑点是最明显的区别于白钩蛱蝶的标志。

​      接近于头部的位置,白钩蛱蝶是没那个黑点的,我喜欢这种辨别方式,简单粗暴地就记住了!也试图对比总结出这样的特点。


​     陵后的条件很适合野生金针菇的出现,一般喜欢杨柳树桩,也在榆树上发现过,而枫杨和悬铃木只见到一次,这次是在稠李的树桩上吗?还是旁边的地下木上?正试试看是啥木,一只蛞蝓在旁边,湿而冷的土,即使有落叶盖着,一个被湿冷包围的灵魂,是不是很挣扎,不知道它吃了菇没?又匆匆将落叶盖在它们身上。


     树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山雀的鸣唱,喜鹊的身影。今天被栗耳短脚鹎误会,去那个有着山里物种的小小三角地,虽没了泥泞,还是比别处湿。专心搜寻,没太在意不耐烦的鸟叫,可它没完没了,原来在一株高高的杨树上,真是破口,让我滚开吧?怎么就不能来?去年就发现了地榆、蓝盆花和夏枯草,另外,旁边有晨练的场地,老人家选了这个地方,每次有人在都这样吗?一声不吭还发现不了呢!一点都不知道隐蔽。四处张望,果然一只小鸟窝在山里红树丫上,能见到鸟窝边沿的纤维,这个巢有点儿低,这个选址,能安心吗?每次都要吵架?


      而蜡嘴雀也是婉转,没火药味,几只在柳树上,打情骂俏,却有一只像吹口哨,好像它单着,酸得在旁边起哄。在树下听着,不禁莞尔,好有意思的鸟儿!


     

     每次到北陵总会有惊喜。平日里没发现树那么高有啥遗憾,现在,想看看裂开的芽,可是都够不到。

       一个榆树的芽,转了好几天,眼见着它膨大,爆开,于是,只模糊地看枝头被洇开一般。那柳也一样,有空间,远远地柳色鹅黄,馒头柳青青。


      在湖南岸还有残冰,冰雪大世界的雪山还没化尽。清晨就见热火朝天地移栽玉兰,只心生欢喜,此后实现了玉兰自由。可群里@黄彦青 老师说,现在不适合园林施工,一般冻土化尽要到清明,何况今年物候晚一周。是啊!只想着方便观察,也确信这些枝上的花和花苞可能剩不下多少,没想这也是违农时。

      记得去年四月末还有雪花飞舞,今年气温仍是不定,这些玉兰的成活率有多少?


春晓‖春雪


     

      夜里又是厚重的灰色的云压得低低的,急不来,你自寻你的,得一份惊喜,满眼满心,那还要清明后,不是懒惰的托辞,自有一份慢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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