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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清明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4


     今日,寒食节,1/14度,东北风4-5级。


       过去的春分是灰色的,灰白的天空,即使偶尔露出蓝的底色,没多久随着几片欣喜的不成型的云,又蔓延开,深不可测,尤其夜里,没有黄昏和夜幕,浓稠的灰隔绝了天际,刷成了一堵墙,已经多久没见到星星?稠成鲁迅的压抑。

      伴随水泥似的天色是北风系盘踞着,西北风更阴险,东北风有不得以。虽然这里春来晚,要抢早春的日渐丰腴的阳光的植物披了绒毛,不介意,随着冻土缓缓化下去的春草一样一样地铺开。


      不知是感知清明在即还是夜里又反复,今天上午的灰白竟然慢慢散开,午前与午后那株桥畔的山桃在混沌和澄澈的天空里也有着病容和精致的不同,背景里的柳色也青青。那最得日光眷顾的干涸池塘留下一个个小坑,多少人急不可耐地要尝尝春天的清香?不知道他们把哪份春色带回家,留香齿间?几朵连翘在被修剪得矮矮的枝上挂着,而壮实的灌木丛还没燃起来;看着羸弱的荠,一片瘦弱的身躯在东北风中颤抖,小小的白花渐渐被心形果实替代,还稚嫩的春天,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完成昨年秋天的夙愿;而早开堇菜才刚刚撅起它的距,那里还没蜜腺,因为小蚂蚁还在刚刚打开尘封的洞口,一口一口进行春季大扫除,没想去找食物,先安顿好,放进一室新鲜的空气。


      于是,清明前后,种玉米,栽土豆,蚂蚁开门,冻土化尽啦。


      而不介意北风的银柳的花序在蜂蝇蝶舞,嗡嗡、嘤嘤地翻找蜜腺的粗暴中,多少花序跌落,而榛和日本赤杨的柔荑花序仍摇晃在风中,是不是银柳先于它们开花?被光照宠溺的地方的毛白杨的花序,花粉散尽,飘荡在风中,还要风干的样子,还不跌落;此时,加杨的大芽破壳,穿着新郎大红礼服,到底是比毛白杨晚几日,不担心倒春寒,看着苞片稀疏,绒毛稀少,真是应了时节。


     柳色在灰色调的春分里,一直不明朗,要调节距离才能找到柳色遥看近却无。直到近四月的这几天,尤其今天午后的在蓝天的映衬下,突然有了青青的感觉,那么可以期待春三月的春光一半是杨柳,恰恰在清明里。



       今年物候晚,一直在拖沓,雨,也没个正行,点点的雨星中夹了被浇湿的雪花,跌跌撞撞的,又或截留了尘埃,山桃的花蕾上斑斑泥点,需要一场透雨,一场干净的雨去沐浴树木和花草。风却盘桓不去。

      今日,寒食节,禁烟火,即使不是因为节日,春季的大风天也要冷食,尤其平房,袅袅的烟要通过烟囱,大风会携了火星不知道窜到哪里,真个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禁烟火冷食完全是看风是否肆虐,又有哪个春季不刮大风呢?

       厚厚的冻土化了,只靠阳光就能那么快地干吗?杨榆的花粉谁快递?还有枝头的种子在的,也在等风,等刮得睁不开眼的风。


       树林里的鸟却不怕,大山雀的鸣唱就像激昂的演讲,鼓舞人心,好像严寒的冬日转眼变幻出的春光;而红胁蓝尾鸲一声不吭,一只静静,内向的样子,是B型血吧,于热闹中独处;一只北长尾山雀调整叼着的羽毛,有它的胖球身子长,很怕我认不出它在辛苦地工作,滑到面前的矮枝上继续调整,证实我看清了,立刻飞远了,怎么这么调皮?咕咕-咕,咕咕-咕,山斑鸠,终于用手机拍到它脖子上的“彡”字斑,很是兴奋,于其他地方听到咕咕咕咕得殷勤,也疑心是不是它?小群的太平鸟丝丝的清泠泠水声似的叫声,从树梢掠过,现在总是匆忙,不再盘旋。

      即将在这里渡过半年的鸟陆续回归,运河上游的水库还没开闸放水,依附于运河的两侧的小池塘现在很局促,像长高的孩子,露着一截手腕和脚踝,池塘多半枯黄,还披着旧叶鞘的芦芽以及才展开一片复叶的水芹,香着呢。


      都在等的清明,是春三月的第五个节气,已经第五个啦!可虽说按时序到清明,意味着仲春结束,暮春开始,但这里哪有可伤?正是欣喜迎接的时候!

      转眼四月,禁烟火的寒食节的禁火,明日重起新火,谓之清明,气清景明。掰着手指算算,也是有一些树在悄悄破芽的,在城市的街头、公园,但,欣欣然张开了眼的喜悦,要等清明!


      明日,清明!


      许你满目青青!


      看了看夜空,灰白又浓稠,这个夜空,又糊涂了,仿佛伸手搅搅都粘手,星怎会出现?清明吧,将这灰撕碎,化作细腻春雨,乘着东南的风,清明的风,三月的杨柳风。

       定许你满目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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