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东风菜的味道靠鼻子
这里常见的野菜除了蕨菜,落叶堆里随手采一把的就是大耳毛,放眼搜寻总见得到,属于菜烟稠密。
总在@关心老师文章中到被提起,学名东风菜。
大耳毛,人们约定俗成的名字一般象形或描摹味道,它,顾名思义,叶片肥大,肥头大耳的感觉,而且多毛。而东风菜,是清明之后行东风,向阳的地方,它已经开始出现,相当于沈阳的运河岸边树林、草地上的蒲公英。
叶背面有的暗红,叶缘尖尖的齿,像小兽的指甲。
在枯叶堆里,它也是极容易辨认,如果实在犹豫折断去闻闻它的香气,一定不会错。
不必担心会采到被保护的程度,实在是作为菊科东风菜属的它,雌性舌状花和两性的管状花都结果实,这一点像春季的大丁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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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它的花,这么看辨识度还挺高,高大的个子,稀疏的舌状花舌片。
在草地里找到它曾经占有一席之地的风光,冠毛下没飞走的种子已经被虫蛀。
所以它的冠毛带着种子去尽可能远的地方开疆拓土,成为那里的一代先民。
如果追踪先祖,来自哪个分支,这就是它的另一种繁殖方式:根状茎,像红薯一样,每个节点发出了芽,钻出地表,新生的又一代开始了,它固守在开疆拓土的祖先最早驻足的地方。
它通过种子传播成为移民第一代,而根状茎的生发则是根基稳固的土著。
它,最吸引我的是它的香气。
它的香气与球果堇菜的香气一样,久闻不厌,不迷惑神经。
如果球果堇菜的香是阳春白雪,它就是下里巴人;球果堇菜的香从旁经过带起的空气流动,香气就缓缓升起,如同山间的晨雾,而它,要折断,否则永远不知道它还有香气;球果堇菜的香可以时时萦绕在衣间,侵染在每一缕纤维,而它,嗅一下,清香之后,是清醒,尤其在被太阳晒得昏昏,闻了之后,提神,是不是含了薄荷的成分?如果清凉油里加进去那清香,于是就于警醒中有了诗意。
剖开的根,泥土的轻微的腐气散去,清香中明显的茴香味道,这在折断的茎里是不曾出现的,仿佛它特别强调似的。
这让我想起菇身上的味道,有土壤,有树木,有雨水,有花香,甚至有日月的味道。
仿佛风,你知道它曾去哪里流浪。
哪个从山上回来的采菜的村妇的袋子或篮子里没有大耳毛呢?毕竟人人都喜欢它的香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