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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葳蕤||墙头草

尖毛草の惊蛰 值此方城
2024-09-05

      柳树为了繁衍而生产大量种子,那被风卷成团的柳絮最终实现传宗接代的目的没?寻找柳絮努力的效果,不经意间发现许多种子的要求很低,有点土就扎根,活得灿烂。

      北陵的昭陵方城的屋脊和墙头上赫然生长着小树和花草。

      在瓦缝中扎了根,那些从不曾想过能与树比肩,站在高处仰望更广阔的天空,俯视自己的兄弟,它们成了跳出困守的“井底”,长在了“金銮殿”上的花草。




      墙头上多半是花草,眼见着现在高高兴兴地吃瓜的花草,墙头的生存环境只是筒瓦和板瓦日积月累截留的尘土,填了缝隙,压实,也只埋了瓦,能有多厚?
      再看看现在辉煌地站着的花草,它们都是什么来头?



     以菊科的居多,现在是花色耀眼的小花,有的结了白色的毛毛头,柔软的,在想着借风去哪里。也见的一枝直挺挺的蒲公英的僵硬的青涩毛头,还没成熟柔软。它们在黄色琉璃间一点儿不局促,好像既然风停在了墙上,虽然不丰腴,也要活过。


      只见两株萝藦,每年秋、春总有大风给它造势,自此乘风去,它俩今年只好缠上旁边的小榆树,估计也不想长高。

     它们旁边的附地菜已经干枯,僵硬,死在小满二候。它是怎么在这儿安家落户的?已经死无对证,死在了小满二候,属于靡草。


      屋脊和墙头上的狗尾草,这处屋脊上的最多。

      狗尾草种子上有茸毛,随风或粘附在飞鸟身上,在哪里都能生生不息。


     白屈菜的数量不少,多数还小,墙高,拍不清。它们是被蚂蚁拖来的吗?或者哪只鸟吃了那快脂肪?实在只能想它是靠着蚂蚁,多半是,蚂蚁贪恋它的搬家费,否则以它的蹦跶怎么能把孩子仍上墙头?

     同样的堇菜,付了小费给蚂蚁,可是,蚂蚁为啥把它带到了这里?难道墙头是它们的家?这样就解释清白屈菜和堇菜的来源。
     这株堇菜很茁壮,不知它秋天的时候闭花受精能结果吗?在瓦钉孔里,那小窝头似的钉帽被神采奕奕的堇菜代替着,不知瓦当回头看看会怎么想?

      那板瓦上是鸭跖草,它的花像秋日的天空一样蓝!昨天才见到一棵侥幸逃脱割草的飞转的塑料绳,叶片受损,却第一个开花的鸭跖草。它怎么也在墙头?怎么上来的,风带不动,又是鸟吗?

      相对于花草,树就少了,其中最多的是榆树。





      榆树的策略是成功的,量大管饱,春季大风,被风扫着哗啦啦的,填沟壑、草丛脚下、更不放过犄角旮旯,扁扁的小铜钱,覆了土,有点儿湿度,就像盆里生的豆芽,挤挤挨挨地兴奋地活着,何况这里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瞧,它们多高兴,像庆幸似的。
    不知会存活多久,如果没人为干预,说不定把墙头坐穿。

     一株桑树苗,毫无疑问是喜鹊种下的。

     只一株刺苞南蛇藤,也是哪只鸟吃了果子,刺苞南蛇藤离这里很近。吃饱了休息,留下了它。


      绕着方城,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琉璃的瓦当和滴水,我也更喜欢本色的灰暗的砖墙,同色的瓦当和滴水,虽然它们更容易被腐蚀。

      那些图案,瓦当和滴水上的,与墙上和屋脊的,固守着,已然昏昏欲睡?时间久了,没初时的警醒和小心,也希望身边有一个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活生生的小毛头吧?

      总要这四四方方的城有了生气,有许多巧合的种子落在这儿,可是带来生机的还不一定是哪个。

      瓦当和滴水,筒瓦和板瓦,随意地留下了点儿尘土,就能看到有趣的灵魂。


      清晨,总有小麻雀落在这墙头上面,或歇息或嬉闹,在天空下那么小,却,寂寞的墙因它们而欣慰一整天。



     墙头和草,谁成就了谁?墙头和草,是寂寞的麻木的墙头,是幽闭的无尽头的草,墙头草,有了灵魂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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