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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气||夏至
昨天早上第一声蝉鸣,试探地发声,再没听到。连续三天的35度,第一天的时候官宣入夏,恰逢其时,蝉,总在热得沥青路面发软,内心烦躁的时候,扯着脖子,拉长了音,“命~命”地唯恐天下不热,恨得你想堵了它的嘴,其实还真不是它聒噪,知道了真相又一阵烦闷气短。
这样的夏还没来,虽然听了短促的蝉鸣。
运河边早不见大山雀的身影,四声杜鹃的苦楚再没在夜里连着凌晨地倒,许是觉得热,迁到最近的北陵的范围广些的树林里去避暑,安静了许多。无处可去的那三种鸟,估计也忙着育雏,偶尔见到的大班啄木鸟,嘟嘟嘟;一次雨后,一只还奶声奶气的金翅雀的雏鸟呆愣地在马路中央,它的娘像吹着尖厉的哨子,在树上唤,我们把傻了似的鸟仔放到草地,不知道它妈妈见到它是不是心疼地啄一口?
五月过半,日头已经定了一周早起的闹钟:4:11,今天开始懒床一分钟,但归家时间延后一分,每天仍工作13时13分。
明日,夏至。
昼最长,而开始日短一两分。谁会介意,在日出前的天光微明,日落后的夜幕迟迟没拉上,这一天啊,悠长的天光,多少叶片已经变得油腻,树上的花还有栾的被蜂蝇围绕,合欢的弱不禁风的花丝在风中颤抖,还要看茂盛的草地和林下,狼尾花、龙牙草和透骨草在蔓延的两型豆和野豌豆中开了一串,一朵,毛樱桃肉肉的,如婴儿的脸,清晰的汗毛。
而,多少人盼望着黄昏,祈盼一阵阵风刮过,哗哗地翻着叶片,摩擦那些枯黄的刺槐的落叶,沙沙地滑过路面,清泠泠的,在浅蓝的天空下,听着觉得如同山间的清浅的溪流,在葳蕤的草木间,清凉凉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