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LU导师 I 探索的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HYGGE 对话系列” 旨在挖掘全球最先锋、深刻的设计师、艺术家。在建筑师话语权式微的今天,为他们提供表达观点的平台。
今天要对话的导师是Mr.Wang,Mr.Wang先后在日本、挪威、瑞典三个国家的知名学府留学,独特且严谨的思维模式,使他的设计作品理性又不失趣味,不同国家的学习经历,也使他对不同地区的建筑学教育模式和申请方法,都深有了解。
国内和国外的建筑学教育模式有什么不同?日本的建筑学教育有那些独特之处?北欧和日本如何选择?怎样才能更容易申请到名校?......
如果你也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就锁定本期,Mr.Wang一个人就能带你玩转建筑留学全过程!
关键词:建筑设计/尺度/参数化…
01导师背景
Mentor background
建筑平面和剖面非常简单,由于场地大小的限制,我们做了一个环形的动线让小朋友们可以沿着这条动线跑动和游戏,在剖面上这个环形动线呈现出连续的尺度变化和材料变化以带来丰富的空间体验。
这个建造项目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在此之前我的设计从来都是以一种自上而下的方式去切入,即场地调研、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设计体量、设计空间。而这次的搭建却完全相反,由于材料、预算和时间的限制我们一直都在尝试着各种材料的组合、尺度变化、节点的搭接,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测量工具通过这种自下而上的方式从局部接近整体。
以建筑师的角度来说,城中村的空间有相当高的复杂性,其中的功能混合和非正式物质性被以不同寻常的思维逻辑组织起来。所以比起把城中村看作是一个问题,我倾向于把城中村看作是一本教科书,激励我反思现有的城市设计和空间组织。
对城中村的介入其实挺困难的,建筑师其实很难真正意义上去代表居住在里面的人的利益,如果设计稍有不慎就会摧毁现有的系统为里面的居民带来各种麻烦。在前期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场地调研和阅读文献,其实结果并不理想,甚至让我觉得理解城中村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导师和好友鼓励我去确定一个细小的切入点,用自下而上的方式去研究城中村。
我选择使用Kim Dovey教授的步行性(Walkability)作为方法论去切入,因为他用了非常多的数据和研究表明walkability可以由功能混合(functional mix)、密度(density)和可达性(accessibility)决定,所以反过来说我可以通过测量城中村不同街道的walkability去捕捉到功能混合、密度和可达性这三个方面的信息。
随着调研的深入确实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现象,同时也在逐步建立起自己对城中村的理解,同时还尝试通过数字化工具去做一个程序去研究功能混合、密度和可达性这三要素。在毕设的最终阶段,为了不破坏现存系统,我采取小尺度在某些节点上提供了被需求的功能。
这个项目给我的感受是找到一个社会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建立正确的理解,怎样选择恰当的方法论去研究城中村这个复杂的系统,这也是我在毕设中思考的核心问题。
W:这是我在挪威读书期间的一个作品,是对生活中一些不可见元素的探索。我当时对数字化有一些初步的兴趣,发现花不了多少钱就可以买很多传感器去收集声音数据,光线数据,震动数据等。这些因素在日常生活中往往都是以瞬间状态存在,非常难去捕捉和把握,于是我想也许可以从数据层面挖掘出来点什么。
整个探索过程是非线性的,我不知道最后会得到怎样的结果,但是我非常享受过程,通过阅读论文学习到了很多物理原理,然后去做了几个装置以收集大量的数据,通过利用编程和数控技术将这些数据可视化之后得到了很多有趣的结论,其中的一个CNC绘画作品也被留到了学校图书馆里。
我当时选择了一种仿生学的切入方式,我发现沙漠中的仙人掌有着非常高效的自遮蔽形态,只有30%的表面积暴露于太阳直射,在显微镜下表皮呈现出了Fractal现象,我将仙人掌的几何逻辑用数字化的方式建模出来,并针对场地进行了调整,期间做了很多日照模拟和CFD模拟,不仅让建筑表皮有高效的自遮蔽效应,同时也通过CFD测试增强与空气的热交换。
在建造部分,粘土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材料,我花了很大的时间去尝试不同的水比例去测试打印形体的自由度,同时也做了很多结构上的悬挑测试,因为粘土在湿的时候是没有强度的,30%以上的悬挑就会让结构变得非常不稳定。
Q :您本科也是在国外读的,您能分享一下在国外读本科是怎样一种体验吗?
W:第一点是关于密度,东京是一个高密度的城市,在高密度的环境下做设计,尺度极为的重要,换而言之就是怎样在有限的空间中发挥最大的可能。
为了推敲出恰当的尺度,手工模型是非常重要,在设计推进的过程中我都会不断地去做模型以检验尺度,试图把比例人放进去检验人与平面、剖面、楼板、主结构等空间元素是怎样发生关系的。人怎样使用周围的家具,在这样的空间中,哪些有意思的行为能够发生,我想这也是日本的建筑教育中最重要的训练步骤。
第二点是日本的建筑教育积极的切入了社会问题,这是一个老龄化国家,老人越来越多,孩子越来越少,学校接二连三的破产,那么在环境下,我们怎样去设计一个学校或者说我们怎样去把那些废弃的学校改造,让它成为新的公共空间,带来一些新的可能性。
第三点是关于低欲望社会,很多地方城市缺乏商业活力,实体经济受到打击,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越来越稀薄。所以在日本做设计的一个挑战是怎样在公共空间中鼓励人们更多的建立社交共同体,这是一个相当难的课题。
Q :请问您当时为什么会进一步的去欧洲读研究生呢?
W:我在欧洲的第一站是挪威,因为日本的本科教育主要是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和工程学知识的学习(我一半的学分都在结构计算和建筑设备上)。
但不得不承认艺术对建筑学也很重要,这方面我在本科几乎没有接触,随着年级的增长我也慢慢有了一些表达欲,希望尝试着做一些突破,所以我就选择了偏艺术的北欧,很遗憾AHO并没有收我,于是我就去了美丽的卑尔根开始了新的旅程。
我的第二站是瑞典,在卑尔根学习的时候偶然的结识了一位在巴校(Bartlett)读过参数化方向的同学,在这个方向上他启蒙了我,让我了解了新的思维模式,于是我就谋生了一定要读一个数字化方向的学位。
Q :请问老师对于想要去欧洲留学读研的学生来说,他的作品当中应该出现哪些东西,可以让他申请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
W:欧洲的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教育方式,与其说抛出一个笼统的建议来提高申请的几率,不如说应该发掘学生独特的兴趣,带着他们在自己的兴趣点上探索,然后选择适合的学校,并且制定一些详细的策略,我想一旦你建立了合理的探索过程和思维逻辑,不管是欧洲还是日本,你都能有很强的竞争力。
Q :现在在国内,建筑学教育相对国外也发展的很好,那您觉得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留学呢?
W:首先留学是一个很好的经历。把自身放在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里,当地的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的思维模式和价值观,这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体验。当经历的多了以后就会有更多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方式。
国内现在的建筑学教育也十分不错,有很多勤奋而又优秀的学生,所以在国内努力考上好学校努力学习也非常不错。而出国留学,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的社会环境下去工作、去调研,也是个很不错的锻炼,我经常思考国外和国内在哪些地方不一样,国内的哪些经验和知识能够放在国外也能用的很好,国外的哪些知识国内还没有探索的,也可以拿回来做做尝试。
Q :很多人都是受到家里影响,才会去选择建筑设计这个行业,您是这种情况吗?
W:我对建筑大概是有一种纯粹的兴趣吧,在上中学的时候会翻翻建筑杂志,虽然看不明白,但那些精美的照片和空间的光影挺让我感兴趣的。
另外我觉得建筑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职业,因为建筑或多或少会对这个社会产生一些影响,虽然很多人觉得在宏观经济条件下建筑是很无力的,但不管再怎么无力,努力做好一个建筑不仅是建筑师的责任同时本身也是一件有价值的事。
Q :您在欧洲学习时哪个地方给您印象最深刻?
W:我是在19年年底的时候去了趟巴黎,真正的走进了书里的教堂和柯布西耶的作品,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了古典主义的魅力。
我的本科训练告诉我身体是一个很好的测量工具,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空间里面,理解空间的大小、材料与人的关系等等,这些是在书本或者照片上很难感受到的。
Q :那老师你觉得什么样的一个作品算是一个好作品呢?
W:评价一个建筑是很难的,建筑设计是在各种矛盾的因素中做一些取舍或者做一些平衡。一个再好的建筑作品肯定也会有缺陷或者说妥协的点,所以我觉得很难简单的就直接给出一个标准去判断建筑的好坏。我只能说,当看到一个建筑,我感受到了好的地方的时候,我就学习它使用了怎样的原理,怎样达到设计目标。对于薄弱的地方,我会站在决策者的角度上想象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妥协,牺牲了这一点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所以说,我并不喜欢直接的去评价建筑的好坏,而我会去思考能从它好的地方学到什么,以及它不是很好地方能够给我怎样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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