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作敏与孙大午,两个土皇帝的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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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都是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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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的枪声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中国社会特别是中国农民的封建帝制思想根深蒂固。
即使1949年共和国成立,农村还时不时冒出笑掉大牙的称帝新闻。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河南南阳人李成福自称唐朝后裔,以“真龙天子”的名义建立万顺天国,定都西安。
李成福落网后,以反革命罪被判处死刑。
他的儿子李欲明马上宣布接替“帝位”,李成福的妻子为“太后”垂帘听政,立丞相,修皇宫。
不久,也被当地公安机关剿灭,成为一时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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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没有正式称帝,但是满脑子帝王思想,以皇帝自居,则是大有人在。
前有禹作敏,后有孙大午,这两位燕赵之士无疑是中国农村最为著名的两个土皇帝。
为了体验当“皇帝”的感觉,禹作敏在村子中建立了高级别墅。并且,使用九龙壁来彰显自己的高贵身份,九龙壁在封建时期乃是象征皇权的图标。
很多人叫他“土皇帝”,禹作敏倍感不悦,要求别人将“土”字去掉。
“土皇帝”禹作敏
亿万富豪孙大午的个人生活则十分寒酸,没有豪车,住在宿舍,爱吃大葱蘸酱。但与此同时,孙大午又十分爱“显摆”,热衷与民同乐,追求精神层面的帝王气派。
“每到逢年过节,就在他大午城,请来很多演出队,在戏台子上表演节目,还请当地的乡亲们也来自娱自乐,他给大家发奖品。而且他大摆流水席,经常有各路友人,在他庄上大鱼大肉吃得口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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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庄没有法律,只有禹作敏的“指示”。
这“指示”如同封建帝王的“圣旨”一般“统治”着大邱庄。
孙大午控制的大午城,也是没有法律,只有孙大午的“语录”。
这“语录”如同封建帝王的“圣旨”一般“统治”着大午城。
有人说孙大午喜欢挑战潜规则,殊不知,孙大午自己就是规则。任何人包括政府在内,都不能挑战他的规则。
2003年5月27日,孙大午第一次出事,涉嫌非法集资、非法持有弹药,很多大腕都替他呼吁过。
其中一个大腕,事后接受他的邀请,前往大午城参观,发现走进了孙大午语录的海洋,时时处处都是大午语录,特别是大午学校的孩子们完全在大午语录声中成长,就好意提醒说:这样不好吧。
结果,孙大午当场蹦出冷冰冰的俩个字:送客。
“圣旨”下,大午人立马把这位大腕也是孙大午的恩人“请”出了大午城。
2003年10月,专门为孙大午调查取证的律师发现大午集团到处都是孙大午语录,孙大午语录构成了大午城一道亮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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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皇帝”也是“皇帝”,威严自然神圣不可侵犯!
2005年,孙大午去北京生意伙伴家中做客,对方家拖鞋不够用了,再加上地板是新的。于是,让他穿上鞋套进来。
孙大午认为是对其人格的极大侮辱,大骂一场,拂袖而去。
换了我们普通老百姓,也就是和这人不来往就是了。
可孙大午是皇帝陛下,回到自己的皇宫也就是大午城,不但在微博等自媒体愤怒声讨,还发起声势浩大的批判大会。
当时,大午集团总共有6000多员工,人人必须表明鲜明的态度,坚决热爱孙大午,痛骂那个生意伙伴禽兽不如。
每一个员工发言还不算,还要写成一篇正式的文章,炮打那个生意伙伴,誓死捍卫孙大午。
那位生意伙伴怎么都想不明白,不就是让孙大午穿鞋套进屋吗?
孙大午犯得着“全城共讨之!全城共诛之!”吗?
唉!真的是圣意难测!天威不可犯!
我们老百姓怎么知道皇上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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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4年底开始,孙大午又玩起了亲自设计的私企“君主立宪制”。
孙大午将企业股权、经营权、决策权三权分立,由家人互相监督互相节制,说白了就是宫斗。
而孙大午给自己设计的位置是监事长。这一职位是代表股权所有家族对企业经营管理进行监督,有点退居幕后“垂帘听政”的味道。
2013年2月25日,大午集团第五届董事会换届选举大会在河北保定郎五庄村举行,台下除了众多员工、媒体记者,还有专家学者。
被称为新时期废除劳动教养制度第一人的胡星斗教授,当时就在现场,忍俊不禁的说“感觉很滑稽,有点荒唐,似乎看到了大清立幼、垂帘听政的一幕!”。
时至今日,大午集团这一制度并没有改变,根据公开信息2019年的大午集团董事长还是孙大午“长公子”孙萌。
二、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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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2月17日,公安机关派出了400名干警进入大邱庄逮捕4名重大嫌疑人。
禹作敏命令全村一百多个工厂的工人罢工,上万工人手持棍棒和钢管,与武警对峙,甚至是声称“一旦警察进村,就要全力拼搏”。
大邱庄成了“国中之国”,大午城也是“国中之国”!
孙大午把持的郎五庄村无理取闹,与当地国营农场发生纠纷。
孙大午和大午集团又走到前台,非法插手,引发冲突。
公安介入后,孙大午一声令下,几千员工和上千防暴警察对打,御警于村门之外,绝不让警察前进一步,酿成“8.4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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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作敏只是在大邱庄搞一系列违法对抗司法机关的活动:组织游行,组织2000多名群众投书司法机关提抗议。
孙大午不但在大午城搞,还走出大午城外闹。
2003年5月27日,孙大午被以非法集资罪名收押。
自此以后,大搞“5.27”纪念活动,谴责政府。
2013年“5.27”10周年纪念活动,孙大午发表重要讲话控诉不说,还邀请茅于轼等人讲话声讨。
2020年“8.4事件”次日,大午农牧集团召开“把屈辱说给家人听——8·4磨难记”的倾诉会”。
8月7日,大午集团官方公众号“大午风采”推送了一篇言辞激烈的推文,对政府部门进行所谓血泪控诉。
同时,孙大午动不动组织员工,雇佣村民,走出大午城,游行示威,冲击政府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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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国中之国”,同样对抗司法,禹作敏不反政府,更不反体制。
禹作敏只求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管天津的事,不操北京的心。
孙大午坚守大午城,绝不容许保定、石家庄、北京插手。反过来,自己却要把手伸到北京。
孙大午朋友圈里都是茅于轼之类反体制人士,也不知道是被别人的宣传机器操纵,还是被自己毫无逻辑体系的所谓正义操纵,主要精力似乎转到与现行体制的冲撞。
禹作敏和孙大午都是胆子大,什么事都敢尝试,什么话都敢说。
但是,禹作敏主要局限于商业和三农领域,孙大午则专注于政治领域。
孙大午一个商人,不在商言商,天天鼓吹什么自由、民主!
仿佛他不是企业家,而是反体制的政治家,或者社会活动家。
微博以及微信公众号尽是一些反体制的言论,或者是对抗政府的活动。
武汉作家方方写疫情日记,引发争论。
孙大午自然站在方方一边,所有力挺方方的文章,孙大午总是不遗余力,尽情转发。
更离谱的是,孙大午自己在国内怼天怼地怼政府,还嫌不够,又出钱资助海外所谓民主运动,对北京形成内外夹攻之势。
三、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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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孙大午案”,经过媒体的报道后,孙大午案进入人们视野,因其种种不同之处,迅速成为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
一时间,孙大午一案成了公共事件,众多经济学者和企业人士参与讨论。
在民间舆论体系中,孙大午一度成为民营企业家的一个符号。
打那以后,保定市乃至河北省对孙大午一而再再而三的越轨言行,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不发。
以至于孙大午越发嚣张,平时严禁警方进入大午城办案。
“8.4事件”,干脆下达死命令,号召几千员工和上千防暴警察对打,而后又组织围攻政府。
禹作敏一手把一个远近闻名的穷村改造成盛极一时的中国“首富村”,当时是全国政协委员、全国十佳农民企业家、中国十大新闻人物之一。
最后,是最高层指示:“依法办事。”,禹作敏终于被捕。
因为2003年“孙大午案”引发的舆论关注,保定市乃至河北省依然忌惮,这次抓捕恐怕也是北京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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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以打黑套路行动,发布的却是涉嫌寻衅滋事、破坏生产经营等违法犯罪,而且,长期未发布任何信息,任凭舆论去猜想。
这多半是警方和官方投石问路,测试社会反映。
毕竟2003年那一次,就是因为舆论一边倒的支持孙大午,社会反应相当激烈。
最终,当地法院只好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也就是说,孙大午并没有坐牢。
须知,根据2011年最高法关于非法集资案件审理的相关司法解释,如果放在2020年的今天,这种行为依然还是会被判定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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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警方和官方都没有料到,这次事件反应大相径庭。
居然没有任何大佬发声,律师团队也没发现动静。
正规新闻报道也是极节制,只说土地纠纷,和因纠纷而导致两起“肢体冲突”。
自媒体上有鸣冤叫屈的,但是也不到惊呼一片的程度。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
2003年以后,那些当初鼓与呼的大佬们发现孙大午的“土皇帝”面目,在21世纪的今天,迟早要出事,而且是大事。
自然,大家是有多远躲多远。
11月11号凌晨被抓,在不明真相的公众眼里,有点突然;
在当年为他呐喊的大佬们看来,却是历史的必然。
除了自媒体有一点不同声音,自然没有了任何质疑。
要是真有操纵他价值观的同盟,平时可以一唱一和,此时此刻只会自保为上。
相比2003年那次,舆论两重天,简直是换了人间。
这一下,官方也就放下心来,大胆走法律程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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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营网报道,郎五庄多位村民证实“大午集团从郎五庄里雇的人去(向警方)维权(实际上就是围攻政府),一天100元,一天一宿给200元。”
中国经营网报道还称,大午集团不但与当地政府多次发生摩擦,和本村村民也是矛盾不断。村民采购游泳用品向旅客售卖,大午集团称经营权属于自己,为制止村民销售游泳用品,殴打村民。
村民报案,可警方根本进不了大午城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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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些,恐怕都是明显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犯罪,妥妥的涉黑证据。
还有,2003年在孙大午被“抄家”的过程中,警方还搜出孙大午私藏的2枚手榴弹以及一些雷管和子弹,此次恐怕也会翻出来,作为又一罪证。
而涉黑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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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对抗司法,禹作敏没有围攻政府,没有反对政府,没有反对体制,更没有里通外国,尚且是有期徒刑二十年,孙大午的判决肯定只重不轻。
在减少死刑的大背景下,也许不会判处死刑,无期徒刑就难免了。
大邱庄是村办集体企业,禹作敏家人只有儿子禹绍政直接参与犯罪,成了同案犯,父子双双入狱。
禹绍政犯行贿罪处有期徒刑9年,非法拘禁罪处有期徒刑2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10年。
大午集团是家族企业,孙大午的妻子刘会茹、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全抓进去了。
11月20日,代理律师向警方递交了变更刑事措施申请,认为刘会茹67岁了,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可谓年事已高,疾病缠身;同时,刘会茹已经不参与大午集团的决策和经营,不可能涉及违法犯罪,更不涉及暴力性犯罪,也不属于其他不能取保候审的情况。
11月23日,家属收到了不能变更强制措施的通知书,警方依然拒绝对刘会茹取保候审。
看来,不只是孙大午一人重判,很可能是一大家子6口人都会重判。
说不定,大部分家人都要在监狱里养老了。
至于大午集团,作为涉黑资产,应该是没收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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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2日,禹作敏自杀,一代土皇帝就此“终结”。
当时,举国上下正大张旗鼓地开展建国50周年的盛大庆典。
按法律规定,服刑期间的犯人是不准开追悼会的。
但禹作敏出殡时,天和医院周围的马路上还是排满了自发前来凭吊者的车辆。
毕竟他打造了“天下第一村”,惠及了全体村民。
孙大午虽然被称赞为不爱钱的民营企业家,可他的家族财富从2003年进去又出来之后,又暴涨了数十倍。
却没听说大午集团普通员工能像当年的大邱庄和现在的华西、南街的普通村民那样开小车,住洋房别墅。
大午城,的确是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但是绝非孙大午所称的自由和谐的的社会形态。
孙大午所宣称的有差别的“桃花源”,更是口惠而不实。
孙大午和一些反体制人士吹嘘说,大午医院“每月只用1元,职工和村民们就能在这里享受合作医疗,做一次包括B超、验血等在内的全套检查,只要10元钱”。
可是,据大午集团内部的人讲,大午的职工都不在自家的医院看病:
至于许多本村村民,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遭殃不少。
村民自我谋生,比如销售泳衣,就惨遭孙大午的人毒打。
孙大午美名在外,实则有点横行乡里,自然不可能像禹作敏那样依然得到村民的怀念。
这又是两个土皇帝最后结局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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