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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乘风破浪!写给我们自己的诗

高树 高树在远山 2023-08-25



∞ 2020.6.29 写于深圳


出版社刘翠文编辑在微信上告诉我:省里审核意见回来了,可以出版啦。说的是我在该社预备出版的诗集《我们如此深爱》的审核结果。近年来,出版号缩减,加之受疫情影响,这本今年初交稿的新诗集到今天才有了审核结果。出版社的刘编辑为此书前期准备付出了艰辛努力,我前一本诗集《树对风的回忆》也是由她担任责编并力促而成,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刘编辑说几个校对员在校对时议论,里面的一些诗看着很好玩,很搞笑。


刘翠文女士是个认真、严谨、有水平的资深编辑,听她曾经的同事杨宏英老师讲,凡经刘编辑之手的书,一般都比较受欢迎,经历了前次合作,我对刘编辑非常尊重,一般都称她为刘老师。刘老师已到退休年龄,她说这是她退休前最后发的一本书,想着她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献给了出版事业,面对最后一本经手的书籍出版尚如此认真负责,我连忙在微信上回了两个字:谢谢!此时最深刻的感动,莫过于最简单的两字。


即将出版的新诗集是在过去两年时间里的诗作集成,数量上看每年超过一百首。这几年我的思想和精力相对集中一些,客观讲诗本身趋于轻松、饱满而自然。最重要的是有一种更成熟沉稳的东西在情感深处流淌,我将诗集命名为《我们如此深爱》正是基于此。



按以前的想法,结集后我将休笔一段时间,大约半年左右,主要是我想离开诗的语言来进入生活,看看可不可以经历一段没有诗的状态,其实这正是诗歌酝酿最好和必经的一种状态,从无诗到有诗,这既是生活的过程,也是诗歌持续的历程。


所以今年五月份我真的就不写了,心想放下就放下吧。可是到了六月一日这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18年前的六月一日这天,是我的长篇小说《拒绝辩护》正式出版的那一天,18年过去了,我可能不会回头翻读,但当时想写出的那些人物事件,都历历在心,那真是有点自不量力,想写出整整一代人的理想高远和心路曲折,终归是有些激动!


还想到那是陈忠实先生推荐到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陈先生当时还送了一句话给我:“文学依然神圣。”当时出版社的副总编宫保安先生两次从西安打电话向我核实:真是你写的吗?我说没错啊,他就说看结构和语言,真的像出自于专业作家之手,最后还说了声,看来忠实主席(那时陈忠实先生是陕西省文联主席兼中国作协副主席)没推荐错。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这件事,而且还特别想表达,于是忍不住写下了这首《你是光荣的使者》


你是光荣的使者



你不是一粒尘埃,不是

你是光荣的使者
用一个时代致敬雄浑的大地
山河予你以奔腾的形象
日月之光照耀在头顶
天地之变何其壮哉

你生所逢时何其幸哉
你不是虚拟的弧线
你飞过的翅膀永远在天空
你不是打水的竹篮,不是
你用尽一生的力气
波澜壮阔那是大海和长空的呼唤
你不是形容枯槁的玄学,不是
你是饱满的文学,深邃的哲学
坚强的诗行高举着温暖的阳光
你是爱情,因为丰盈而豪迈
一生传唱最浪漫的事

你是一个小小的儿子
你一直在大地上行走


写完还写了个注:“致敬六月~六一好!有人说,1962至1972生年之人是因历经时代变局而最幸运的一代人。多年前我的长篇小说《拒绝辩护》(当年幸得陈忠实生先生推荐并题书名,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六月出版)就是为这一年代之人所写,试图写出这一代人之开天辟地和别开生面。再值六月初开,命笔作此诗以记怀,敬献年代之幸与一代人之殊荣!”


我极少为自己的生日去费什么神,也从来没想过为自己写点什么,生日那天脑洞大开,我想也送点什么给辛辛苦苦的自己吧,于是忍不住写下了第二首诗《我的叶子》:


我的叶子



开始的时候
我不知道要飞到哪里
哪片林子可以安家
哪片叶子
可以让我从彼时
一直站立到今时

终于说出我太难了
我和叶子一起摇摇晃晃
叶子要被时光抽走
而我必须站稳

后来我对自己说
真是好样的
因为你的坚挺
叶子还在春天的丛林

我知道我不是流云锦缎
我知道生活就是含辛茹苦

但我有天时地利
叶子和叶子的土地
而我所有的用力
致风云碧波轻柔于斯


这真是既简单又真实的一首诗,就像我自己。


第三首《人在海中,需要乘风破浪》写在青岛,是继去年青岛市司法局万振东局长第二次邀请而去。我很喜欢青岛这个地方,20多年没喝过啤酒了,这一次破例,发现啤酒原来可以如此好喝。



喝啤酒有一种在海里的感觉,大家叫我写首诗,我念了一句去年写的“因为海阔天空,所以别开生面。”晚上回到宾馆,写下这首诗:



人在海中,需要乘风破浪



六月的繁花盛开
我们风一样地载着歌舞
既浅隐地表达爱意
又深深地留恋美丽
怎可就此安静地走开
如水的日常是生命的意义

最欢快的时候
所有的美景都让我愈加坚定
在岁月的船上踽踽独行
在流动的光景中仰望星空
用尽力气,就算苍茫如斯
人在海中,更需要乘风破浪

我们肩负重担
我们昂首前瞻
一艘在黑夜中前行的船
已然穿过繁花似锦
虽然未达光明之岸
但已足够壮阔高远


第二天就有人问我,你是不是看了《乘风破浪的姐姐》啊?我说没有啊,那是什么?他们讲给我听,是湖南卫视最近很火的一个节目,三十个知名美女构成一幅乘风破浪、各显神通的靓丽风景,让人眼界大开,哈哈,这真好!可是我下笔的时候,真不知有这个,机缘巧合赶上了这个网络热点!


第四首写在端午节那天,叫《万物生长,你还在疾驰》


万物生长,你还在疾驰



爱是一场运动
从平地到悬崖,从静水到激流
这一刻手舞足蹈,下一刻呼风唤雨
一辈子够不着的高度
却从未停止攀爬
经得起摔打,尽管依然两手空空
梦里也在行走,追不上就哭
每一分钟都在倒立和旋转
誓言要和风比个高低
风一动不动,而你还在疾驰

爱是一场修行
从前世到今生,从寒冬到炙夏
这一刻念念有词,下一刻空寂无声
在形容枯槁的深处,追随千年不遇的圆满
在繁星如昼的满天,织一条流云锦缎
不仅仅是仰望,浴火重生的游移
苦厄和瘦弱,为伊消得的情愿
如万物生长,如正果煎熬的过程

而当我们停止
也不意味着一切尘埃落地
我们多想无限地接近本质
就算只能在表象上留下痕迹
但爱不是无功而返,你坚持的
曾经撞击的灵魂
已是你今生的再造
来世的穿越

说实话,端午写这首诗,也是写给自己的,深长的背后是一种穿越,但终归是写给自己的诗。当然如果你喜欢,也可以送给你,真心送给你!


到了这里,我想以后诗还是要写,不过会有所节制。我经常和朋友们调侃,我说你们看我的诗,不美也会美,美会更美!


真心希望你会因为我的诗而更美,我的诗也会因为遇见你而动容,因为遇见你而生机勃发,因为遇见你而遇见了全部欢喜!



作者:高树

华商律师事务所主任,首席合伙人



简介

   现任中华全国律协理事,中国东盟法律合作中心副理事长,深圳前海一带一路法律服务联合会执行会会长,《深圳特区报》特约评论员,深圳报业集团深新传播智库首批高级专家。曾任第四、第五届深圳律师协会副会长,第九届深圳律师协会会长,第四、第五届深圳市政协委员、市政协社会法制与民族宗教委员会副主任。   出版文集《沿着法治的方向》(法律出版社)、《律师的荣耀:理想与实践》(法律出版社)、长篇小说《拒绝辩护》(陕西人民出版社)、诗集《苍天瘦》(岭南美术出版社)、诗集《树对风的回忆》(海天出版社)、《我们如此深爱》(海天出版社)。发表论文200多篇,其中学术成果获得中央党校社科论文一等奖和教育部科技进步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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