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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的性测试:圣雄污点还是宗教实验?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印度通 Author 何岸

本文共计:2466字,13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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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月30日)是印度国父甘地逝世74周年纪念日。


根据多份传记记载,圣雄甘地的晚年,曾经与身旁的女性尝试性测试。这段历史一直是印度人讳莫如深的往事,却又往往招致西方媒体的解读。甘地传记、报业和网络媒体时不时会把这段往事翻出来。


早在意大利人詹尼·索弗里撰写的《甘地与印度》


《甘地与印度》封面


一书中,“圣雄的私生活”一章就谈及甘地进行性测试的内容:


“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甘地成了一桩一度引发了些许流言蜚语的事件的主角(尽管因此笼罩在他周围的人们崇拜的光环而有所减弱)。此事在知情人当中造成了极大的困惑和混乱。


在1946年至1947年间,年逾七旬的圣雄身体衰弱、疲意不堪,还深受着他仍在鼓动残余精力、苦苦寻觅解决办法的印穆冲突的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一天早晨,他的一位追随者发现他和年轻的侄孙女摩奴同在一张床上。


在嘉斯杜白死后,他对摩奴既当爹又当妈。他们都赤身裸体,还在互相交谈。


圣雄否认违背了自己的‘禁欲’诺言,他对此给出了多种不同的解释,但没有一种是非常清楚的。


既有助于使他克服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寒冷的需要,也有注定将使他成为‘神的无欲者’,一个彻底具有两性特在的生命,一个赋予了童真的人的一项重大的宗教实验。”


甘地晚年的性测试究竟是圣雄个人历史上的污点?还是伟大的宗教实验?


拨开历史的谜团,我们是否能够看清一个真实的圣雄?


圣雄甘地之谜

 

甘地一生与“禁欲主义”进行斗争,在如何摆脱自身欲望的纠缠,甘地至少经历了以下几个时期:


新婚至南非工作时期(1883—1905):1883年,13岁的甘地与大他几个月的嘉斯杜白结为夫妻,步入成人生活。1888—1891年,甘地远渡重洋赴英国读书。1893年,一家印度公司派甘地前往南非工作。据甘地自述,此时他已能相当自如地摆脱爱欲的纠缠。


早期甘地


宣布禁欲以后(1906—1944):1906年,甘地37岁时,立下禁欲誓言。在发誓前,他没和妻子商量,但嘉斯杜白顺从了他的意志。此后,甘地在禁欲问题上没有出现过反复。直至1936年,一个晚上,甘地在梦中突然出现性冲动,那年他67岁。甘地后来坦言:“这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1944年,嘉斯杜白病逝。


一战时期


禁欲实验时期(1945—1948):这个阶段,步入晚年的甘地喜欢不穿衣服“赤裸”拥抱年轻女子入睡。甘地曾经解释说,这样做是为了在夜间“温暖身体”,并称之为“自然疗法”。后来,甘地以此进行禁欲试验,测试自我控制能力。这种争议持续至甘地去世前。


甘地晚年


1948年1月,78岁的甘地遇刺身亡。


甘地遇刺

 

在1944年他的妻子嘉斯杜白去世后,甘地开始养成与裸体的年轻妇女同床共枕的习惯,对象包括他的私人医生苏希拉·纳亚尔、他侄孙的妻子阿布哈、他的侄孙女摩奴。当时她们都年仅十几岁,比他年轻约60岁。


1945年4月,甘地在写给一个密友的信中称,他的试验对象包括多名妇女和女孩。


自从甘地宣布禁欲的40年来,甘地一直没有和任何女性发生过性关系。然而,在他步入75岁后,甘地有意邀请裸体的年轻女性分享自己的床,他自称是为了避免和她们发生性关系,这看起来自相矛盾的状况令人无比困惑。


1946—1947年冬天,他的行为令他的许多追随者感到震惊。他的两名助手,一个速记员和一个孟加拉语翻译在发现他和19岁的侄孙女摩奴睡觉后,她们选择离开甘地以示抗议。


印度媒体对此保持了沉默。但社会上的流言蜚语不断。穆斯林社群拒绝甘地进村入户,印度教徒也不得不对甘地冷淡相对。包括尼赫鲁在内的国大党领袖们也为此惊慌失措,接连派人请求甘地放弃这种“探索”和“考验”。


甘地在公共集会上对这些流言蜚语进行了抨击,但效果甚微。甘地一直保持着与摩奴的“实验”,摩奴与他形影不离。直至1948年1月,当刺客带着手枪出现在甘地面前时,甘地正在德里的一个花园散步。临终一刻,被称作他的“手杖”的摩奴和阿布哈正相伴他两侧。

 

对于晚年的性测试,甘地的解释是,希望藉此测试他控制欲望的能力。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年轻时不需要测试克制欲望的能力,到70多岁才需要?


甘地的逻辑是,裸体女性的存在是一种诱惑:如果他的欲望没有被她们的存在所唤醒,就表明他已经实现了瑜伽式的“断欲”,一种印度教自我控制的概念。


根据甘地所说,具备这种控制力的人是“一个从来没有淫欲意图的人,通过不断地侍奉上帝,他可以克服有意识或无意识遗精,可以赤裸裸地和裸露的女人躺着,无论她们多么漂亮,也不会与她们发生性关系。”


这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遗精”,根据甘地自己的记录,在1924、1936和1938年都曾经发生过。而这些记录都是发生在1906年甘地宣布禁欲以后。他为此感到自我厌恶。


自我厌恶


甘地把这种禁欲方面的“不完美”与他在政治上遇到的困境联系到了一起:他相信,当时席卷印度的印度教与穆斯林之间的暴力冲突与他自己“禁欲”的失败有一定联系。


甘地认为,“他周围的暴力部分是他内在缺陷的产物或结果”。甘地寄希望于通过“禁欲”的完成来支持他日益衰落的政治影响和刺激他颠倒的欲望。


甘地的一生始终保持了充沛的活力,他的欲望一直以禁欲的力量来展现。


甘地一生都想克服自身的欲望


克服自身的欲望成为甘地一生的敌人。这个教训是在他16岁的时候开始的。当时,他离开生病的父亲的病榻而和妻子在一起。当他们做爱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了。


直至晚年,西方媒体这样解读甘地性测试的动机:他很少会犹豫地利用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以便从她们提供的帮助和照顾中受益。而这份受益,既有通过禁欲解决政治困境的理由,也有他生理的衰老希望有人温暖和陪伴的需求。


受众人爱戴


不顾流言蜚语,一直陪伴在甘地身边直至他去世的摩奴,后来写了一本简短的回忆录,名为《巴普——我的母亲》



英文版和印地语版封面


巴普——我的母亲,是一个矛盾的短语。


巴普是甘地最喜欢的称呼,意思是父亲。但摩奴又称他为母亲。

事实上,摩奴的母亲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甘地的妻子嘉斯杜白收养了她。在嘉斯杜白去世后,甘地扮演了母亲的角色,他做饭,照顾她。摩奴在她的日记中写道,他的谈话令她感受到“比任何母亲更多的亲情”。


或许,身在圣雄身边,才能够解释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一切其实都是自然不过的事实。


清洁甘地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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