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cience-干货】拉曼光谱及其在电化学能源中的应用
目录
1. 拉曼光谱的起源与发展
1.1 拉曼光谱的起源
1.2 拉曼光谱的原理
1.3 拉曼光谱与红外光谱的异同点
1.4 “进阶版”拉曼光谱：表面增强拉曼光谱
2. 拉曼光谱的应用
2.1 拉曼光谱测试可以得到的信息
2.2 拉曼光谱在电化学中的应用
3. 如何处理拉曼光谱数据
总结
参考文献
1. 拉曼光谱的起源与发展
1.1 拉曼光谱的起源
印度科学家C. V. Raman在1928年首次观察到光波在被散射后频率发生变化的现象，这一现象称为拉曼散射效应 (Raman scattering)，如图1所示，入射光在与分子作用之后，一部分光子与分子发生弹性碰撞，其频率保持不变，这一现象叫做瑞利散射；而另一部分光子与分子发生非弹性碰撞导致光子的能量发生改变，使散射出的光频率与入射光频率不同，这便称为拉曼散射，其中，入射光与拉曼散射光之间的频率差称为拉曼位移。C. V. Raman也因发现拉曼散射现象获得了1930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拉曼光谱正是基于拉曼散射效应而发展起来的一种光谱技术，对散射光谱进行分析能够获得分子的振动和转动信息，因此拉曼可以作为认证物质和分析物质成分的一种有力工具。拉曼光谱技术以其信息丰富，制样简单，水的干扰小等独特的优点，在化学、材料、物理、高分子、生物、医药、地质等领域有广泛的应用。
图1 拉曼散射示意图
1.2 拉曼光谱的原理
图2 红外光谱与拉曼光谱原理示意图
从原理上看，拉曼光谱与红外光谱都属于分子的振动光谱，当光照射到物质上时，如果光子的能量恰好可以与不同振动能级之间的能量差匹配，那么低能级上的电子就会吸收能量跃迁到高振动能级，如图2所示，如果电子只从E0跃迁到E1能级，则吸收的能量较小，位于红外区间，就可以用于得到红外吸收光谱。而当光子能量较大时，会使电子跃迁到一个不稳定的虚态，而电子从这一虚态重新回到低能级发出光子时，通常会有三种情况：1. 电子从最初的E0能级出发，最终回到被激发之前所在的E0能级，此时发出的光子的能量不会发生变化，其波长和频率与入射光相同，这一种散射叫做瑞利散射 (Rayleigh scattering)。2. 当电子跃迁到虚态后，回到的能级是被激发之前所在能级E0的临近能级E1时，相应发出光子的能量减小，频率降低，这一现象叫做斯托克斯散射(Stokes scattering)。3. 当电子由初始状态较高的E1能级跃迁至虚态，而最终回到能量较低的E0能级时，发出的光子能量增加，相应的频率也增加，这被称为反斯托克斯散射(Anti-Stokes scattering)。从中我们发现，斯托克斯散射和反斯托克斯散射所产生的光子能量变化都等于E0与E1能级之间的能量差，因此在拉曼的谱图上表现出相同的拉曼位移，在瑞利散射线的两侧呈对称分布。但由于电子在E0和E1能级上的分布与温度有关，在常温下，分子更倾向于处在能量较低的状态，因此处于低能级E0上的电子数量相对较多，导致产生的斯托克斯散射强度通常高于反斯托克斯散射。因此，在拉曼光谱的测试中，通常会选用测量斯托克斯散射来获取分子的结构信息。
图3 斯托克斯散射、瑞利散射及反斯托克斯散射示意图
1.3 拉曼光谱与红外光谱的异同点
相同点：都能够获得关于分子内部各种简正振动频率和有关振动能级的信息，用于鉴定分子的官能团。
不同点：在分析分子结构时，红外光谱与拉曼光谱大多数时候是相互补充的，其不同点总结如下（表1）：
表1 红外光谱与拉曼光谱对比
图4 (a) 分子的偶极矩与极化率示意图；(b) CO2分子的光谱选律
1.4 “进阶版”拉曼光谱：表面增强拉曼光谱(SERS)
1.4.1 SERS简介
自从拉曼散射效应发现之后，拉曼光谱被作为研究分子结构的重要手段而受到广泛重视。然而，由于发展初期，光源强度弱以及分子的散射截面小等原因导致拉曼光谱信号很弱，难以方便的获取分子的结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拉曼光谱的发展。随后，激光光源的发展以及表面增强拉曼光谱的出现解决了这一难题。
表面增强拉曼光谱(Surface-Enhanced Raman Spectroscopy)，简称SERS，是基于表面增强现象而发展的一种高灵敏度、高分辨率的光谱技术，这种增强现象通常发生在金属纳米材料表面，如图5a所示，当有合适的激发光照射在金属颗粒表面时，由于在纳米颗粒表面产生局域表面等离激元效应 (LSPR)，这种效应可以将光聚焦到纳米材料的边缘，尖端或者缝隙上，从而产生一个局域的增强电磁场，使处在场中的分子信号得到6-14个数量级的放大。这一电磁场的强度随着距离增加而衰减（图5b），在金纳米颗粒表面10 nm以外基本无法感受到来自于金属纳米颗粒的电磁场增强。目前典型的具有SERS增强活性的基底有金，银，铜等金属纳米结构，其SERS热点产生于颗粒间具有纳米间隙的耦合纳米结构，如图5c所示，包含纳米颗粒的二聚体、聚集体，纳米粒子阵列以及纳米图案表面的纳米间隙等。
表面增强拉曼光谱 (SERS)克服了传统拉曼光谱信号弱的缺点，使拉曼光谱检测成为高灵敏度的检测方法，成为了拉曼光谱界的宠儿，在原位监测化学反应以及生物领域都有广泛的应用。
图5 表面增强拉曼光谱增强机制示意图
(a) 电磁场增强机制；(b) 时域有限差分 (FDTD) 模拟金纳米颗粒的电场分布；(c) 具有SERS活性的纳米结构的增强场分布模拟
1.4.2 增强拉曼光谱新技术
图6 TERS与SHINERS原理示意图
针尖增强拉曼光谱，简称TERS，是将扫描探针技术(Scanning Probe Microscopy, SPM)（包括扫描隧道显微镜和原子力显微镜等）与等离激元增强拉曼光谱技术联用，TERS具有极高的空间分辨率，可以在纳米甚至亚纳米水平同时获得分子结构以及形貌的信息，在表面科学领域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为增强SERS技术的普适性，新一代拉曼技术——壳层隔离纳米粒子增强拉曼光谱（简称SHINERS）被开发出来。这一项技术是在金或者银纳米颗粒表面包覆一层超薄且无针孔的惰性二氧化硅壳，SHINERS实现了在获得很强的拉曼信号的同时避免了分子与纳米颗粒的直接接触，因此所获得的信号仅来自于吸附在基底上的我们感兴趣的物质。SHINERS的这些优势使之成为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工具。
2. 拉曼光谱的应用
2.1 拉曼光谱测试可以得到的信息
拉曼光谱测试对象与红外光谱类似，多用于检测有机分子中的官能团信息，但同时也可以检测一些无机物，比如金属氧化物中金属-氧(M-O)键振动，碳的D峰和G峰等等。通过对拉曼谱图分析可以获得样品化学结构、相和形态、结晶度及分子相互作用等详细信息。
拉曼谱图通常由一定数量的拉曼峰构成，每个拉曼峰代表了相应的拉曼位移和强度。每个谱峰对应于一种特定的分子键振动，其中既包括单一的化学键，例如C-C，C=C，N-O，C-H等，也包括由数个化学键组成的基团的振动，例如苯环的呼吸振动、多聚物长链的振动以及晶格振动等。相应的拉曼峰的归属可以参考红外峰归属以及其他文献。
2.2 拉曼光谱在电化学中的应用
2.2.1 拉曼光谱在电池中的应用
A. 电极材料的表征
拉曼光谱能够提供材料中振动转动以及低频激发的非弹性散射的信息，对物质的结构变化较为敏感，因此拉曼光谱也被用于区分同一样品的不同相态。例如，对于两种不同相态的LiNi0.5Mn1.5O4，这两种不同的相态分别代表了P4332和Fd3m空间群，两种结构的晶胞参数非常接近，使用XRD都难以区分，但其拉曼谱图却能清楚地展示出两种相结构的差异。如图7a所示，空间群为P4332的拉曼峰更加尖锐、强度也更大，并且在580～610 cm-1之间则分裂成两个小峰。这是由于在P4332中Mn离子被Ni离子有序取代，而Fd3m中Mn离子被Ni离子随机取代。有序排列导致对称性降低，使得拉曼光谱表现出更尖锐和更多的峰。
图7 (a) LiNi0.5Mn1.5O4的两种晶相的拉曼光谱图；石墨经循环伏安扫描前(b) 后(c) 的拉曼光谱图
对于电池的负极材料来说，也可以通过拉曼光谱来研究样品表面的组分和结构。以经典的石墨负极为例，代表有序相的特征峰G峰 (1590 cm-1)是由E2g振动产生的，G峰越尖锐就代表了石墨的结构越完整，反之，G峰会随着石墨的层间无序化程度的增加变宽；而代表无序相的拉曼特征峰D峰 (1350 cm-1)则是由A1g的对称振动产生的，代表了石墨的多晶和无序化程度，完整的无边界石墨没有D峰的存在。晶粒边界小、尺寸大，D峰强度低，反之D峰强度增高。D峰与G峰的比值用R值评价，R值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材料结构的变化。R值越小，石墨化程度越高。图7b-c展示了石墨负极经循环伏安扫描前后的拉曼光谱图，从中可以发现，在电化学循环伏安扫描后，石墨负极的G峰和D峰变宽，D峰比G峰的强度比值R值增大，说明经过电化学循环扫描后，其活性材料表面发生粉末化和无定型化，石墨化程度降低。
B. 电解液的表征
拉曼光谱还可以用于探究电解质中不同组分之间的相互作用。由图8a可知，随着溶液中盐浓度增加，PC游离分子(712 cm-1)强度减小，并且在722 cm-1处出现了锂盐与PC分子相互作用的新峰。而在图8b中的812 cm-1峰向高波数移动也说明了阴离子和溶液中的溶剂/阳离子的相互作用增强。通过在不同盐浓度下拉曼光谱的对比分析，得出来溶剂PC和锂盐LiN(CF3SO2)2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
图8 (a) PC的骨架弯曲模态和锂盐的对称变形模态的拉曼光谱；(b) 在不同盐浓度下锂盐的SN伸缩模式拉曼光谱；(c) 裸锌负极和(d) MOF包覆锌负极的拉曼光谱
在表征电解液的去溶剂化方面，拉曼光谱分析也体现出了一定的优势。通过将拉曼激光聚焦在不同充电状态下的电极前截面上，可以采集到电池在整个脱溶剂过程中准确的光谱信息，从而探究出电极表面促进溶剂化金属离子脱溶剂过程的机理。图8c和8d分别是裸锌负极和MOF包覆锌负极在经过长循环后不同刻蚀状态下的显微拉曼光谱。两张图比较之后可以发现，在裸锌表面观察到437 cm-1处E2(h)和329 cm-1处E2(h-l)两种模式的拉曼峰，同时在刻蚀多次之后两个峰才消失，表明裸锌表面由于水分解产生了大量的副产物ZnO，而在MOF包裹的锌阳极表面只产生了单一E2(h)模式，结合在375 cm-1位置快速消失的Zn(OH)2拉曼峰证明了MOF包覆的Zn表面只存在非常薄的界面相。因此，通过拉曼光谱证实了在Zn(H2O)62+SO42-脱溶剂化的过程中，空白的金属锌易发生由水分解导致的钝化，而MOF层则能通过预先的脱溶剂化防止水分子到达金属锌的表面，从而大幅提升锌箔的使用寿命。
C. 充放电机理的表征
在电池的充放电过程中使用拉曼光谱进行原位监测可以更深入地阐明电极材料的结构演变。为了实现电池的原位拉曼光谱测试，可采用如图9所示的扣式原位池装置，该原位池可以满足拉曼显微镜的聚焦要求并且可以与充放电测试仪连接进行电池的充放电。通过在充放电过程的不同阶段采集拉曼光谱，观测材料特征峰的变化，可以实时表征正负极在充放电过程中的转化机制。
图9 扣式拉曼光谱原位池装置图
图10 (a) 电极材料充放电过程中的结构演变；电极在低电压(b) 以及高电压范围(c) 充放电循环过程中的原位拉曼光谱
以有机四锂盐 (Li4C8H2O6)在高电位以及低电位的反应过程为例（图10a），图10b-c中634 cm-1以及1216 cm-1处的拉曼峰分别归属于羧酸锂 (COO-Li)的面外弯曲振动和烯醇 (=C-O)的对称伸缩振动，在低电位下，反应主要集中在COO-Li，Li4C8H2O6在低电位的放电（嵌锂）和充电（脱锂）过程中，COO-Li的振动峰发生明显的减弱和增强，在0.4 V-0.9 V电位范围内时拉曼峰强度的整体降低是由于富锂材料的结构对称性和电导率的提高，而并非是=C-O基团自身的拉曼峰强度减弱，因此说明了在低电压下充放电时是烯醇与羧酸盐基团的相互转化。而在高电压范围内的反应主要集中在=C-O，在充电（脱锂）和放电（脱锂）过程中=C-O的振动峰发生明显的减弱和增强，而COO-Li的峰强度保持不变，这表明了在高电压充放电循环中是烯醇与醌类羰基的氧化还原对相互转化，通过原位拉曼光谱的表征，确认了电极材料在高电压与低电压范围内充放电发生的本质变化，为有机锂电池的设计和应用提供了指导思路。
图11 富锂材料的循环过程中的原位拉曼光谱
除有机电极材料的电化学反应外，原位拉曼光谱在探究无机电极材料充放电过程中的演变规律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如存在部分阴离子氧化还原的锂/钠离子电池正极材料被认为是突破现有电池材料容量瓶颈，提升电池整体能量密度的一个新方向。使用拉曼光谱对富锂材料的充放电循环过程进行分析和表征有助于加深对阴离子氧化还原行为的理解。如图11所示，在4.5 V相关充电平台期间，处在850 cm-1的过氧键（O--O-）伸缩振动峰出现并逐渐增强，并在随后的放电过程中逐渐消失。同时，在第二圈循环中也观察到了过氧键的这一可逆变化行为。因此，原位拉曼测试直接揭示了富锂正极材料存在氧活化并生成过氧键（O--O-）的可逆行为，为其可逆的阴离子氧化还原过程提供了新的证据。
2.2.2 拉曼光谱在电催化反应中的应用
在电化学反应过程中一般涉及多个电子转移和质子转移，也就会在反应过程中产生各种各样的中间物种，然而这些物种浓度低，寿命短使得获取活性物种的信息，探索电化学反应过程难上加难。拉曼光谱作为一种对分子的振动，转动以及低频振动模式十分灵敏的光谱技术，对分子识别具有高度的特异性，并且不会受到水的干扰。因此，拉曼光谱在原位监测水体系的电化学反应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目前，研究者们使用拉曼光谱与电化学联用的装置（如图12所示）来获取实时监测电化学反应过程中催化剂的演变，中间物种的生成及湮灭过程以深入理解电化学反应的机理。
图12 拉曼光谱与电化学联用的装置示意图及实际装置图
A. 监测催化剂相变
以水分解反应为例，如下图所示，采用电化学-拉曼光谱联用装置记录了NiFe氧化物催化碱性析氧反应的全过程。400-700 cm-1这一低波数区域多为金属氧化物中金属-氧键的振动，随着电压上升，Ni逐渐被氧化伴随着NiII-O键的振动峰也发生变化，在1.45 V左右（CV上Ni的氧化峰出现时），拉曼光谱上观察到NiII-O转变为NiIII-O，并在高电压下一直保持在NiIII-O状态下。使用原位拉曼光谱-电化学联用装置便可以记录催化剂在析氧反应中的相变过程。
图13 Ni3FeOx催化剂在碱性OER过程中的原位拉曼光谱
B. 捕捉中间物种
同时由于电化学界面上中间物种浓度低，且在反应中变化快、寿命短而不易捕捉，因此可以采用SERS来增强信号进而监测中间物种的变化。将催化剂置于等离激元材料的增强的电磁场中，这样吸附在催化剂上的活性物种信号也会被放大而采集记录下来。如上图右侧，在1100-1200 cm-1 区域，利用SERS监测到了活性中间物种O-O-的出现以及在NiIII-O出现的同时中间物种的湮灭过程，阐述了催化剂上相变产生的NiIII是将中间物种转化为产物氧气的活性位点，以此建立了中间物种与催化剂相变之间的联系。
C. 鉴别中间物种
对中间物种的鉴别，可以通过同位素实验进行。如下图所示，在酸性体系下（0.1 M HClO4）的析氧反应过程中，首先检测到了位于1204 cm-1 处的关于活性物种的峰，将反应体系中的氢 (H)替换成氘 (D)之后，发现所检测到的峰有了19个波数的偏移，降低至1185 cm-1，表明在酸性体系下，OER过程的反应活性物种包含‘H’原子。
图14 Pt催化剂在酸性(a)以及碱性(b)条件下的原位拉曼光谱
通过同位素质量公式可知，当所检测到的物种为OOH时，其OOH振动替换成OOD的振动后频率降低，所对应波数会降低至原有的约98.64%，表明在酸性条件下，析氧反应的中间活性物种为OOH。
3. 如何处理拉曼光谱数据
这部分数据处理基于Labspec6软件，包含数据的扣背底，峰位拟合操作。
3.1 扣背底
扣背底部分包括自动拟合和手动添加两种方法。
3.1.1 自动拟合
第1步. 打开一条有背底的谱图
第2步.点击右侧工具栏，Processing → Baseline correction，选择合适的参数。
下图是使用与不使用噪声点数时背底的区别。
第3步.点击Fit进行拟合。可尝试选用不同的参数，再点击Fit，多次重复直到拟合出合适的背底线为止。
第4步.点击sub，扣除背底。
3.1.2 手动添加
可以直接使用手动方法获得扣除背底线，或者在自动拟合效果不好时，通过手动添加背底点来优化背底线。
第1步.在左侧工具栏中，选择Add/ Remove baseline points，通过鼠标单击在谱线上添加背底线。
第2步.手动添加背底线时，背底线的形状会受到Baseline correction里各个参数的影响，如果想消除影响，可以选择Line，并将Degree设置为0。（在使用手动方法时，一般需要勾选Attach to curve 选项，如下图中，如果不勾选该选项，则鼠标点击哪里，点就会出现在哪里；而勾选该选项之后，添加的点会自动挪到谱线上。）
第3步.如果添加的点不好，可以点击Remove baseline清除背底线；如果只想取消其中某个点，可以把鼠标放在该点上，在弹出的窗口中选中Remove移除该点，或选择Remove all移除所有点。
第4步.添加完毕之后，点击Sub扣除背底。
3.2 峰位拟合
可以获得精确的峰位、峰强、半高宽和峰面积。假如有些峰不是由单个独立的峰组成，而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峰叠加而成，此时，若要获得精确的峰信息，就需要对峰位进行拟合。拟合方法如下：
第1步.截取出需要进行拟合的峰，注意截取峰位的完整性。
第2步.扣除背底（见上方扣背底部分）。
第3步.在左侧工具栏选择标峰位按钮，在可能是峰的位置标上峰位；具体该峰是由哪几个峰组成的需要根据我们对样品的了解，如果不了解，可能需要经过多次拟合，直至最接近实际测得的谱图。在峰位拟合中，我们需要勾选Analysis →Peaks →Display options下的Peaks和Sum选项，其中Peaks用来显示每个拟合的小峰，Sum显示小峰所叠加的总谱。此外，还有一个Res，勾上该选项之后会显示残谱，即总谱与实际谱的差谱。
第4步.在Shape下拉菜单中（左下图）选择合适的峰形函数。高斯Gauss ()和洛伦兹Loren ()是两个比较常用的函数（其峰形如右下图），如果知道物质的峰是哪个对称函数，可以直接选用；如果不知道，可选用高斯-洛伦兹混合函数GaussLor ()。此外，当有些峰不对称时，可选用不对称形状，如AGauss ()、ALoren ()或AGaussLor ()。如果峰形比较特殊，可以在Analysis →Peaks →Functions →Formula里输入自定义函数进行拟合。
第5步.设置拟合选项。
第6步.点击Fit进行拟合，可多次点击Fit直至拟合总谱非常贴近实测曲线为止。或通过标准差Std. Error（越小越好）或x2（趋近于1）来衡量是否拟合成功。
在这个例子中，起初我们设置该峰由两个峰组成，拟合时无论我们点击多少次Fit，始终不能获得非常理想的结果，所以只靠两个峰进行拟合不能获得很好的结果。
此时，我们可以在未拟合好的地方再添加一个峰（上右图），再点击Fit进行拟合，从下图中可以看出三个峰的拟合结果非常贴近实测曲线。
注意：添加的峰越多，拟合结果越接近实测曲线，但是添加太多的峰没有太大的意义。最好能在拟合之前对峰位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是几个峰组成再进行拟合。
第7步.查看峰信息，拟合好之后，可以在Analysis →Peaks →Peak table里获得各个峰的详细信息，其中p、a、w、和ar分别代表峰位、峰强、半高宽和峰面积。
注意：必须在Show options中激活value一行中相应的选项，才会在Peak table里面显示该选项的值。
第8步.编辑峰信息，点击 copy peaks，可以将Peak table里的数据粘贴到Excel里做成表格。勾选 Covert to file，再点击Conv按钮，可以单独保存各个拟合小峰的谱以及拟合出的总谱。
总结
拉曼光谱作为一种对于物质结构具有高灵敏度的指纹图谱，被广泛应用于表面科学、材料和生物等领域。随着SERS增强技术的出现，拉曼光谱在监测微观的表界面物理化学动态变化过程方面彰显出巨大的优势。因此，将拉曼光谱与电化学装置以及扫描电镜等其他装置联用来获得纳米尺度和分子水平上的实时信息，建立真实的结构-性能关系，为化学反应过程中活性位点、反应机理的研究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综上所述，拉曼光谱将继续在表面科学等领域发挥巨大的作用，指导材料的优化设计，实现高效低能耗的绿色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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