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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主义就是奴隶制的借尸还魂

漫天雪798 漫天霹雳Plus 2024-03-23
我们经常讲“消费者主权”,意思是说,不同于计划经济中企业如何生产和生产什么,由一个中央计划机构来命令,在市场经济中,一个人生产什么、如何生产,最终要服从消费者的指令,是消费者通过购买与不购买这种行动,决定了什么行业和什么企业扩张或者萎缩,谁变穷谁变富。
那么,在市场中一个人要想获得财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最好的商品和服务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这些财富是消费者自愿金钱投票产生的,双方自愿交换,各取所需,福利都得到了增进。
但是这绝对不是说,一个人作为消费者,有权强制别人做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权力。任何不通过自愿交换行为得到的利益,都是盗抢行为,其背后必定意味着对他人的强制奴役。
所以真正的权利主体,并不是消费者,而是产权人。
这就是“个人主权”。个人主权就意味着,只要你认为代价可以承受,就完全可以径自无视“消费者主权”,自主地偏离大众生活的轨道,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你不侵犯他人产权。
如果不是这样,就会出现一种荒唐的功利主义计算和所谓的“帕累托改进”。小杨哥你带货有优势,还能带动上下游企业、物流等行业的发展,有利于经济进步,那么为了消费者利益,你必须出来带货。
这就成了什么呢?就是为了我的利益,你必须如何如何,即“积极自由”,罗斯福式的耍流氓的“免于匮乏的自由”。积极自由不是自由,你的匮乏不是向他人财产主张权利的理由,所以这实际上就是侵犯他人产权,对他人的强制奴役。

把这个逻辑贯彻到底,会出现一种荒唐而又可怖的景象。

按照帕累托的说法,只要不减少一方的福利,通过改变现有的资源配置而提高另一方的福利,就是“帕累托改进”。

但是价值是主观的,你怎么知道别人对福利的评价是什么?

把你的房子拆了,给你两套豪宅,市场价可能远高于你的旧房子,然后在其之上建设地标建筑,让人们都觉得很骄傲,这在那些决策者眼中,根本不减少你的福利,还增加了大众的福利,有什么不可行呢?

然而那房子寄托着个人的情感,对他来说给多少钱都不卖,拆掉他的房子会令他倍感痛苦,你能说他的福利没有受损吗?

“主流”经济学最大的问题就是眼里没有活生生的个人。他们搞了许多模型公式和所谓的“定律”,唯独认识不到:价值是主观的,不是客观的;价值只能排序(A优于B,为了实现A,必须放弃B),不能量化,无法用数学表达,且只有通过真实的行动才能展示和推断出来,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价值排序;价值不可以加总和平均,也不可以跨人际比较。
将逻辑再往前推进,就更恐怖。

牺牲一小部分人,可以造福大多数,那么牺牲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吗?一个垂死之人,假如将身上的器官全部捐献出来,可以救活10个人,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器官拿掉呢?大家都恨犹太人和吉普赛人,那把他们关进集中营和毒气室,是不是也合理了呢?

所以,哪怕一个人做某件事,明显有利于很多人,也增加了他的金钱收益,也不是强制他做这件事的理由。在伦理与功利之间,伦理优先。事实上,二者并行不悖,只有坚持伦理优先,即保障个人产权,才能最终实现功利主义的目的。否则个人自由不保,谈什么功利呢?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这就是个人主权的宣言。否定这条原则,将天下大乱,而且要立即回答的问题就是:拔谁,谁来拔,拔多少,凭什么拔?

奴隶制作为等级和压迫制度,已经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桶,对这种剥削制度的任何辩护,都是不可能成立的。这个判断基于伦理学的基本准则,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形势的变化”而改变,错就是错,永远都是错。是非对错之间,没有妥协的余地。
即便所有人都在蓄奴,奴隶制在全世界运行,人们司空见惯,也不能证明它就对。对错,不是按人数来计算的。
19世纪以前的英美,贩奴蓄奴在所有人眼里再正常不过,主张自由平等的美国建国先贤也个个蓄奴,我们不能认为它是正确的。当人们开始反思这个制度,要废除它的时候,许多政客和保守派主张,要给奴隶主以国家补偿,因为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我们要保障产权。唯有坚守自由放任的曼彻斯特学派说:难道应当补偿的不是奴隶吗?

但是,我们不要以为奴隶制已经彻底消亡,俾斯麦式的福利国家兴起后,它已经改头换面死灰复燃了。只不过,剥削者和被剥削者发生了变化,手段变得更加间接和隐秘,并且披上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以社民主义、福利主义之名在全世界横行无阻。

这种强制奴役,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但同样道理,这不能证明它是正确的。

世界各国都有强大的征税权,这当然是全世界最大范围的强制奴役。要想有高福利,必定要缴纳高税收,否则福利从哪儿来?
只要有税收存在,你的资产可能还保留有“私有财产”的名义,但是其实它已经变成了“法允资产”,也就是说,你的财产到底有多少可以保留,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看大家认为你应该交出去多少用来为自己发福利,并通过立法手段实施之。
但是税收不可能征你多少就给你花多少,那将使收税这个过程变得荒诞不经。所以征税与花费税收发福利的过程,必定制造两个阶层:一是税金的净贡献者,即纳税阶层;一是税金的净消费者,即食税阶层。前者是“奴隶”,后者是“奴隶主”。
要福利还不简单吗?只要你把财产全都交给我,我就能给你发福利。南北战争之前的美国南方奴隶主,没有给黑奴提供福利吗?
提供了啊。他管奴隶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连奴隶们的孩子他都管了。他甚至有时候对奴隶很好,有比较危险的活儿,不让自己的奴隶干,而是花钱另外聘请白人去干,因为他认为奴隶是他的私人财产,一旦发生意外,对自己不划算。你看,是不是像父亲一样爱着他?
可是代价是很清楚的。奴隶必须把自己的生产成果全部交给他,也就是,100%税率。当然最重要的是,奴隶们没有自由,一切都要听奴隶主的安排,他们甚至离开奴隶主就无所适从。这就是,福利所到之处,控制接踵而来
福利主义之所以会赢得支持,就是因为人们认识不到其终极的后果是什么。那些鼓吹福利制度的人,只向人们许诺美好的途径,却故意隐藏这样做的代价。
假如把福利主义的提议换一个真实的说法:给你免费医疗教育,但是税收增加一倍,你是否同意?许多人就要皱眉头了。再换一种说法,从你每月工资中扣掉30%,让有些人住高档病房,补贴你不认识的人看病。大部分人就说他们得病自己去看,关我屁事。
那么其根源在哪里呢?

在民主制度。

一个人若是面对另一个人,有着基本的产权观念。产权本身就是一个防止冲突的人际规则。你不会随意去侵犯他人的财产,因为财产有着清晰的边界;你要进行成本收益计算,如果你侵犯他人财产,可能会被打个半死,还会去坐牢;做这种缺德事,要面临社会成员对自己的负面评价,会被戳脊梁骨广泛杯葛,因此本身就有道德压力。所以在一个私产社会,侵犯产权的事件会降到最低。

但是在实行了民主制度之后,一切都发生了逆转。

西方民主制度归根结底,就是通过投票和大众舆论的方式决定公共政策,对他人的财产主张权利,将别人的劳动成果装进自己的口袋。通过民主的授权,不断地扩大公有制的范围,不断地向上赋予权力,西方国家由此掌握了对个人财富进行征收和分配的大权,广泛地介入到私人生活领域。

这时候,一个人不直接向他人财产行劫掠之事了,而是通过民主手段,赋予国家从他人口袋掏钱装进自己口袋的权力;而西方政客为了满足多数人的愿望,乐于用税金贿赂民众,赢得他们的选票支持,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钱。这是一种大规模的腐败。

由此造成的结果是,侵权责任变得模糊不清。似乎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国家做的,所以变得有恃无恐;有了立法的加持,不会担心报复;把手伸向陌生人口袋,没有任何道德压力。知识分子阶层又为此进行各种摇旗呐喊,把这种行为包装为爱国精神、慈善心同情心、平等主义、社会责任感等等,于是,本来极其野蛮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心安理得,甚至打上了“文明”的旗号。

但是这无法改变其本质。一个奴隶主奴役100个奴隶,与100个人对1个人打土豪分田地,没有本质区别;你奴役完我,我也如法炮制奴役你,同样改变不了奴役的性质;通过一个中间环节实施奴役,与直接实施奴役,同样没有本质区别。
人们都以为自己是福利制度中的受益者,但其实结果必定是人人受损。福利主义在经济学的性质上是侵犯产权的再分配措施,它必定降低未来预期,提高时间偏好,减少资本积累,打击财富创造,造成经济衰退它鼓励不劳而获,打击自力更生,借助强制力向他财产主张权利而心安理得,激励所有人向权力靠拢,加入税金争夺战中,因此必定造成道德溃败。
这个世界的好坏,最终是由观念决定的。喝下福利主义这剂毒酒,忘记自我奋斗自我负责的人类生活常识,最终的结果,就是阿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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