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互联网大会，大佬们正在乌镇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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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大会的主题是“创造互信共治的数字世界，携手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白天，我们处在庙堂之上；晚上，就是江湖之远。”丁磊感叹道，当他想继续吟完范仲淹的名句时，众人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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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
责任编辑 | 顾策
2018年11月7日上午，第五届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召开。本届大会的主题是“创造互信共治的数字世界，携手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过去一年，中国互联网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以共享单车为代表的共享经济泡沫破灭，滴滴因为安全事件而被关注，刘强东陷入“性侵门”。在本届互联网大会上，曾经熟悉的参会者身影，有些则不见了踪影。每年备受关注的“乌镇饭局”，也由十几人变成了五六人。
南方周末获得的一份开幕式名单显示，马云、马化腾、雷军、曹国伟、丁磊、张朝阳、周鸿祎、张一鸣、沈南鹏、熊晓鸽等大会常客如期而至，但却不见了刘强东、杨元庆、王晓峰、王兴、姚劲波、朱啸虎、李彦宏、余承东等人的名字。
尤其是王晓峰，作为摩拜单车的联合创始人，在过去两年是风头正盛的创业者，去年也参与了由刘强东、王兴组织的饭局“东兴局”，创业仅两年，便跻身于中国互联网的大佬圈。但2018年4月，摩拜由美团收购，王晓峰也由台前走向幕后。
在国外嘉宾演讲环节中，今年苹果公司CEO库克并未出席，取而代之的是高通公司CEO史蒂夫·莫伦科夫，此外图灵奖获得者维特菲尔德·迪菲也将会做演讲。
2017年，库克曾在开幕式上做了演讲，称苹果要给科技注入“人性”，用AI等新兴技术打造未来。
澳门赌王何鸿燊的儿子何猷君也参与了这次开幕式，他出生于1995年1月12日，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的金融硕士。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次来参会带了一项电竞领域的创业项目。
一场“怀旧局”
▲ （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 / 图）
一张小木桌，摆满了丁磊带来的牛肉粒、黄桃干、黄酒，马云、丁磊、张朝阳、周鸿祎、张平安等人围着桌子聊天，这场发生在乌镇西栅景区内西市河边的露天闲谈，悄悄取代了过去四年的“饭局”。
与此前十几人的饭局不同，这场“闲谈”仅五六人参与。“这是一个怀旧局，主题是归来。”张朝阳回忆起以前跟丁磊、周鸿祎的往事，借着酒兴，胳膊一甩，“琴弦？还没断，我们这些弹的人还在”。
开启这场“闲谈”的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偶遇”。
2018年11月6日晚上9点左右，在“步步莲花”酒吧外的小木桌边，张朝阳先坐了下来，那里距离乌镇饭局的常驻地“津驿客栈”仅隔着一座小桥。
丁磊随后走来，说了句你怎么在这里，就将网易严选的果品、黄酒摆在桌上。再后来，马云来到，简单谈了一下日前被任命为联合国数字合作高级小组联合主席的事情，不过没多久，便离席而去。张平安、周鸿祎等人也在此间入座。
面对着围观群众，几个人大佬约定，只谈风月，不谈业务，但总是带入自家或者对方的产品。
▲ （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 / 图）
周鸿祎对丁磊说，我一见到你，就想起小猪佩奇，因为你是养猪的。周鸿祎的360手表推出了一款“小猪佩奇”版的儿童手表，猪肉与网易严选，又是丁磊的招牌。11月6日的白天，丁磊还在进博会上给网易严选站台。
张朝阳坐在靠内的一个位置，紧挨着河边扶栏，他戴着一顶帽子，全程都在谨守只谈风月的约定，若不是围观群众的提问，极少谈及搜狐。他觉得，这个局是一个“怀旧局”。
他回忆了早年跟丁磊、周鸿祎的往事。那个时候他们风华正茂，是中国最早一批的互联网从业者，他们之间有的互不认识，但都知道对方。
1998年，周鸿祎带着“让中国人能用母语上网”的理想，找到当时已经成名的张朝阳和丁磊，张朝阳跷着二郎腿接见了周鸿祎。20年过去，周鸿祎依然记忆犹新，认为张朝阳当年极其傲慢，张则说自己跷二郎腿是在美国养成的习惯。
周鸿祎找到丁磊时，丁磊觉得他是个疯子，并且要把他“弄死”，因为他在做和自己一样的事情。丁磊否认，觉得那不像他说话的口气。
是日，刚刚降过小雨的乌镇空气格外清新，虽然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河边上的闲谈，让几个互联网大佬感到轻松，不时地举杯自饮，丁磊带来的五瓶黄酒没多久便被饮尽。
“一杯黄酒喜相逢，多少互联网大事，都付笑谈中。”丁磊举起了酒杯。
▲ （南方周末记者 王伟凯 / 图）
归来，仍是少年
“白天，我们处在庙堂之上；晚上，就是江湖之远。”丁磊感叹道，当他想继续吟完范仲淹的名句时，众人打断了他，谈到江湖，就不免谈到金庸。
网易、搜狐的游戏，很多都取自金庸的武侠小说。但是，张平安觉得，最能谈金庸的还是马云，遗憾的是，马云坐了没多久便离席而去。这也是四年来马云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局。
过去4年，每逢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互联网造就的第一个中国首富丁磊都会请圈内的大佬吃个饭，“乌镇饭局”也便成了惯例。
2014年，饭局里共有丁磊、张朝阳、沈向洋等9位大佬；2015年，饭局阵容扩大到11人；2016年，进一步增加到17人，两张餐桌也变成了三张餐桌；到了2017年这个饭局达到了顶峰，共有20人参加，程维、张一鸣、王兴等少壮派开始入局。
在2017年，丁磊的饭局之后，刘强东、王兴还组了一场“东兴局”，摩拜单车CEO王晓峰、快手CEO宿华、知乎创始人周源等新晋的大佬也都参与。如今，不少圈内风头正盛的年轻人也已经退到了三线。
张朝阳热衷于身体、生命的话题。他向在场的人推荐一个体质指数“BMI”，劝诫大家锻炼好身体；丁磊则调侃他，不要没有朋友，只有撸铁了。
2017年9月，谷歌的首席未来学家Ray Kurzweil曾经放出预言，计算机将会在2029年完成图灵测试，人类将在2030年开始迈出永生的第一步。
“大家要好好活下去，熬到2029年。”张朝阳借着酒兴，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保持活力。“我经历了太多心路历程，克服了抑郁综合征，克服了在美国的孤独症。那句话怎么说？归来，仍是少年。”
闲谈中，丁磊念了几句蹩脚英语，被众人嘲笑。“归来仍是少年”引起了几个人的共鸣，张平安提议拥有麻省理工学院博士学位的张朝阳将这五个字翻译成英文，思索片刻后，张朝阳念出“back to future”。
晚间11点15分，闲谈在一场蒙蒙细雨中结束，几人扶醉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