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 · PEOPLE | 疯狂之外理性之内的创业之路

创业离不开疯狂的头脑风暴，

也少不了风暴眼内的清晰、理智与坚定。

选择了创业的人注定不安于一隅，

无惧风雨，拥抱坦途与崎岖。

从小就具备“天才”特征的栗浩洋多年来深耕教育领域，最终用人工智能的技术思路带着教育迈入新纪元；而吴冰、吴洁兄弟紧贴中国用户对于在线协作文档使用习惯和需求的同时，不断拓展产品的开发宇宙。

栗 浩 洋

人生好与坏的极限都要体验

栗浩洋曾经在一次演讲中说：“我认为 AI 是一个远超人类智慧的新物种，我坚信未来 AI 会代替90% 的人类脑力工作。”放在 AlphaGo 出现之前，这段话似乎非常危言耸听，然而如今，与 AI 发展相关的一个又一个事件的出现，却让这段话的预言属性极大增强。而早在2014年，栗浩洋就已经投入到了人工智能领域，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跑得比别人更快的那一个，他追求极致，兴奋带落在不断突破原先的阈值上。

“这位旁人眼中大胆、激进的冒险家坚信，

人生中好与坏的极限，都要去体验。”

「深耕人工智能教育」

今年，栗浩洋的松鼠 Ai 已经成立五周年。在此之前他参与创立的两家教育公司一家在中国香港上市，一家在 A 股主板上市，十几年教育行业经历，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教育系统里很关键的一环——好老师，是无法复制的。这促发了他的一个念头：“如果能用人工智能做一个特级教师，那所有的孩子就都有特级教师了。”

彼时中国很火爆的投资领域是 O2O，AI 尚未成为风口，用人工智能来做教育还是一片净土。第一年，栗浩洋见了50多家风投机构，处处碰壁，不得不掏出自己的钱来维持团队生存。不断受挫的栗浩洋却没有依照风投机构的建议去改变自己的商业模型或技术思路，他的身上仿佛有一根定海神针，使他在商业浪潮中仍然牢固地扎在人工智能领域。经历了近一年的冰河期之后，松鼠 Ai 拿到了来自4家机构投出的超过3100万元的种子轮投资。一年之后，拿到了两亿多的天使轮融资。紧接着，栗浩洋又亲自带领团队熬了多个通宵，创造性地提出了给任意两个非关联的知识点建立关联概率这一原创解决方案，进而从当时的研发困境之中破局。

在栗浩洋眼中，令他尤为骄傲的一役是挖到了全球机器学习教父米切尔教授，他是美国白宫组织的未来十年人工智能发展路线图的科学家团主席。如今，松鼠 Ai 全国已签约的校区突破3000家，拥有2万名教职员工，成为了 AI 教育独角兽企业，C 端用户的增长上，注册学生人数突破360万。此外，在人工智能教育论文的发表上，松鼠 Ai 位列全球 AI 教育公司前列，公司也迁到了上海华鑫天地6000多平米的办公空间内。回首这一切，栗浩洋将其归结为自己想问题想得比别人深，“我不喜欢做任何追风的事，”这帮他避开了很多弯路。

“当然前期你可能会坚持得特别苦，

但是当你坚定走这条路的时候，

其实会发现最后会水落石出的。”

「疯狂与理性并存」

栗浩洋似乎比任何人都渴望亲自见证那个“水落石出”的过程。他是中国较早接触到计算机的一批人，小学四五年级就学习编写程序。当时计算机尚是“奢侈品”，进入计算机室要穿上白大褂。初中时，出于想做一个企业家的梦想，他开始炒股，而且不顾别人对于风险的恐吓用自己理性的精算做决策。在正统教育里，他的学习路径是一条平滑的上升曲线，从初中到大学，一路保送。与此同时，他阅读哲学、社会学、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像是一个带着清醒意识游荡在外部宇宙与内心花园的交替之中的人，迫切想要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容。

时至今日，他对成人前自己的评价是“过度早熟”，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有太多会被别人视为“天才”的特征。意识到社交恐惧症将成为自己今后创业的最大阻碍后，进入大学的栗浩洋开始努力打开自己。

“他只信任从自己的经验中

 生长出来的东西，

并且为了自己认定的事物，

  可以倾其所有。”

21岁，栗浩洋从大学提前毕业，正式进入教育行业。他目不旁视，砍掉了当时在英语教育中占销售额90%的成人培训，只做幼少儿培训，很快在郑州打开局面，开了30多家学校。赚到第一桶金后，他将钱一股脑投入到自己做的一家学校当中，结果全赔了进去，不得不借了年息高达60% 的高利贷。这种振幅大于日常生活的戏剧化选择，是栗浩洋在观察自己办的学校的数据曲线之后做出的，“当时我是用数学模型来说服自己借的钱”。在他那里，疯狂与理性共生共存。

「付出是最大的幸福感」

经过几次创业的大起大落后，他选择用禅修去关闭外界嘈杂纷扰的声音，高中时就阅读过好多心理学著作的栗浩洋深知控制情绪对于一个企业家的重要性：“最重要的关键点和本质逻辑到底是什么？只有你真正能够做到意识控制，让大脑万籁俱寂的时候，你才能听到那个信号。”

清明的头脑让栗浩洋可以一心去面对那些挑战参数高的事情，而不用担心情绪流量的过载。生活中，他将自己定义为“深度思考的极致主义者”，装修房子时，从一把客厅里的纯不锈钢打造底座包大红蟒蛇皮的明朝中式造型椅子，到每一个门上的月亮造型木雕龙云门把手配金属欧式星辉造型门锁，都是栗浩洋亲自挑选出来的。朋友来参观，“基本上光到处看能看一两个小时”。这种态度也体现在对双胞胎儿子的教育上，“我会希望他们把潜能发挥到极致”。

如今，栗浩洋坦言，他的人生中已经远离了焦虑。而最大的快乐，则建立在付出上，只要能够发光去照亮别人对他来说就是幸福。一路走来，在大环境里有过失重，但他始终自我造就，坚定执着于心中所想。

“其实没有人能剥夺我的幸福感，

而且我时时刻刻都能想到这种幸福感，

只要我在付出，我就是快乐的。”

吴 冰 和 吴 洁

无野心，不石墨

吴冰&吴洁 合照

刚刚度过六周岁生日的石墨文档，凭借简洁的体验感成功“出圈”，已成为中国人爱用的云端 Office 工具之一。它在办公领域巨大的发展前景，来自创始人吴冰和吴洁“要做一款属于中国人的办公软件”的野心，也来自他们对中国文化之美的独到体验。

「尝试挑战更酷的可能」

石墨文档的创始人吴冰和吴洁，到现在依旧有一副酷酷的少年感，他们身上，混合着互联网精英“车库创业”的精神气。这对双胞胎兄弟的驱动力是：“年轻时要做最酷的事。”他们有一对相当酷的父母，父亲是中国地理信息系统软件领域的领军人，父母很早就出来创业，但依旧像一对科学家一样，专注于自己要做的研究，生活朴素。吴冰、吴洁就是一对“大学院子里长大的孩子”，即使在纽约拿到了计算机硕士学位，两人因为赶上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毕业后都没找到工作，不得不蜗居在条件很差的地方，母亲也只是要求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吴洁笑道：“后来我们差不多就是白手起家，父母没有给予太多的帮助。”

吴冰

当然，这对很酷的父母对兄弟二人的影响依旧很大，很小的时候就受到科学氛围的影响，拆装电脑、焊接电路板，编程也是不在话下。父母的开放式教育令兄弟俩从小就有了探索世界的勇气。纽约带来的命运起伏总是出人意料。毕业大半年后，转机出现了，吴冰被巴克莱银行录取，吴洁也收到了硅谷 SAP 公司的 offer。在硅谷，他们受到科技创业的影响，吴洁说：“硅谷整个科技创业氛围很浓，我们在美国也使用了大量的线上办公工具，对软件服务也有一个前瞻的了解。在纽约生活也受到了开放性文化的熏陶，这些不可或缺的经历，对后来的科技创业融合文化很有帮助。我们后来回国做产品和设计，融合了人文与科技，让它变得有趣与充满创意。”

吴洁

没两年，兄弟俩先后做出了回国的决定，出发点是“在美国学习及工作期间，工具类软件提供的同步高效体验，让人难忘。我们发现，中国市面上还没有一款这样的原创工具。要是我们能创作出来，那将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带着要为中国人开发一款办公软件的理想，兄弟俩先回国，在父母的企业工作了两年，再决定创业。2014年，吴冰、吴洁，还有大学同学陈旭瞄准了在线协作文档领域，创办石墨文档，当年，就获得了800万元人民币的天使轮融资。

「竞争力就是简洁又强大」

“说来还挺有意思，我们做石墨文档的最初想法，是在武汉的一个待拆平房里讨论出来的。”做一款伟大的产品，应该如何着手？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吴冰和大家一起决定做云端协作文档。当时，国外的云端协作文档有 Google Docs、Quip、Office 365 等等，而国内这一块是空白，市场空间很大。吴冰发现，国外的人工作方式与国内不一样，国外的老板下班后很难向员工分派任务，员工离开办公室就不再加班，因此国外的云端协作文档多数是通过公司电脑的 Email 来邀请协作的。而在中国，工作与生活很难分开，云端协作文档要适应移动办公的需要。

“尽快研发符合中国用户使用习惯的

在线协作文档，是未来的大趋势。”

于是，一开始，石墨就选择让用户利用微信来邀请协作，这个选择使得石墨在早期就积累了数量众多的用户。此外，吴洁意识到工具的强大与体验的简洁十分重要，两者并行不悖，因此在石墨的设计原则里就注入“明式家具”一般的中国式文化基因。吴洁表示：“明代家具是一个文化代表，其美学讲究‘宁古无时，宁朴无巧，宁俭无俗’，是古代经典设计的代表，这与石墨追求的中国文化美学观念是一致的”。

“我们更看重的是简洁经典的东西，

而不是华丽的堆砌，

这样的产品才会更加经久不衰。”

水墨画一样的极简界面，古朴的字体，甚至是消息提醒的浅蓝点，都洋溢着中国文化含蓄、悠然的美学基因，让很多用户一见倾心。两兄弟认为，“我们想为中国人做一款产品，所以把中国文化融入产品理念，将文化与科技结合，用石墨的产品本身阐述工作美学，这些是我们认为做产品的灵魂。”“在简便的操作背后，是强大的产品和功能，四两拨千斤的产品，都是中国文化的践行，有灵魂的产品用户才会有很高的忠诚度。”

吴洁

很少人知道，产品上线以前，石墨光 UI 就修改了不下10个版本。在云端协作文档领域，石墨的响应时间只有几百毫秒，速度是市面上其他产品的十分之一，这实在很酷，但背后，是技术团队在精力上的倾力付出。石墨小程序经过反复打磨，在2018年才推出，功能齐全又灵动敏捷。两位创始人相信，美是有核心竞争力的，有用户黏性的，他们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就是“简洁又强大”。有理想的人不在细节上马虎放松，有准备的人不怕残酷竞争，在吴冰、吴洁的身上，我们看到了这种专注与思考的力量，酝酿出“酷少年”的气场。

「做好产品需要“狂”」

“作为创业者，CEO 最重要的是三件事，找人、找钱、找方向。”“当创业方向找到了，人和钱都会慢慢来。”在选择核心团队的时候，兄弟俩最看重的就是“创造与认同”。“我们的团队里很多都是想做出优美产品的人，内心都会有一点儿自信和‘疯狂’。”石墨所需要的人才，是喜欢创造的人，喜欢自己的工作。“个性‘疯狂’一点儿，反而是自信的表现。”

近两年，在协作文档领域，互联网大佬们也没有错过风口，腾讯文档、金山文档纷纷入局。马化腾还亲自为腾讯文档背书。压力之下，两兄弟的心态依然乐观和平稳，他们通过打篮球、打高尔夫保持手感与激情，也通过瑜伽、冥想来放松压力。

“无须畏惧竞争，如果你提供的

产品价值足够好，那么就会与互联网巨头

形成共生协作关系。”

吴洁

作为从武汉起步的互联网企业，石墨文档在疫情前后开发上线适用于高频办公场景的“远程办公模板”，并持续更新，新版本可以开放无限席位，满足企业的异地办公需求，以支持复工复产。石墨文档的新增用户量和企业注册数得以数倍增长。创始人吴冰、吴洁认为，“危机与机遇从来都是共存的。‘石’与‘墨’两个字里凝聚的厚实感，那种自信又踏实的感觉，是我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我们想做一款让中国人骄傲的产品，这个理想将鼓励我们做出顺应未来企业需求的产品。有些事情都是需要长期积累的，努力积累到一个点上，回报自然会来。”

无论是栗浩洋，还是吴冰和吴洁，

他们都始终忠于本能般挑战自我，

不断撞击可能性的壁垒，

在各自领域书写着精彩。

文 | 仓鼠、HMY

图 | 受访人提供

编辑 | DISY

新媒体执行 | JESSICA

责编 | L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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