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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已经没什么人能做的事,她们一做就是二十年。

生活周刊 2020-09-11

《拿破仑越过圣贝尔纳山》


一针一线似笔墨,

一钩一回绣丹青。

绣娘妙手捏针,变幻出人间百态,

慢慢织成一幅幅享誉海内外的上海绒绣,

也将传统江南文化织进了人们心中。


《至爱亲朋》


绒绣,

一种在特制的网眼麻布上,

用彩色羊毛绒线一格一针或数针绣制出各种画面和图案的绣艺。

它缘于欧洲,

19世纪末传入上海,并扎根发展,

逐渐形成了独特的上海绒绣。



每一针就是一个小色块,

一个画面需要用少则几万个,

多则几十万个小色块来表达。

绣制时随画换线,因彩施色,

因而色彩丰富,层次分明,形象生动。



这门手艺在绣娘中代代相传,

上海高桥现在仍有5名上海绒绣的代表性传承人,

其中市级传承人2名,区级传承人3名。



“女儿对我说,你一定要做”

金雯

区级传承人


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高桥家家户户都有人在做绒绣。从小在高桥长大的金雯,看到别人用几根彩色的毛钱,在网格布上就能绣出栩栩如生的图案,觉得非常有趣,自此和绒绣结下不解之缘。



16岁那年,高桥绒绣厂招人,金雯经过层层考试,进入绒绣厂和工艺美术学校联合开办的绒绣工艺班学习。当年的绒绣工艺班一共有15个学生,只有金雯一人一直坚持做到现在。


《远眺》金雯 

获第十六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精品博览会“百花杯”优秀奖


绒绣采用斜针绣法,在特制的网格麻布上进行制作,主要表现油画和人物肖像画。所以做绒绣的人,首先要有西方油画的功底,一针可以是一个颜色,也可以把一根线劈开,缠绕在一起交织成渐变的颜色,模拟油画的笔触。


《祈祷》金雯

获第十五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精品博览会“百花杯”铜奖


《祈祷》这幅作品是根据孙原丘的摄影作品来绣制的,为了表现少女纱裙轻薄的质感和饰品金属的质感,金雯不断地尝试修改,整整用了九个月,直至横看竖看、远看近看效果都满意了才罢休。



一幅绒绣作品,一个平方米通常要耗费一年时间。第一天绣上去的,第二天感觉不对,就又得全都拆掉重新做,针针费心费神,需要耐得住寂寞。金雯也曾想过放弃,可女儿对她说:“妈妈,你一定要做,有些工作很多人都可以去做,但是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做了。”于是金雯一绣就是二十年。



“我永远是一名学生”

何冬梅

区级传承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何冬梅看见邻居在家做绒绣。她对这种罕见绣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邻居介绍,何冬梅向上海绒绣的市级传承人汪振男、上海东岸绒绣艺术研究中心顾问孙原丘拜师学艺,开始了自己的绣娘人生。


《蒙娜丽莎》何冬梅

获2015年获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金奖


绒绣作品虽美,但制作过程是极其枯燥的,很多绒绣学生都是因为无法忍受这份枯燥而转行。不过在何冬梅眼里,绒绣充满了乐趣,每个小色块都拥有无限可能。每一幅图案都需要通过自己的理解把它表现出来,并非单纯的模仿,每天面对的都是新的挑战,需要细致地研究、琢磨。


《孙中山》何冬梅

获2013年“国信·百花杯”中国工艺美术精品奖金奖


何冬梅接触绒绣的时间相对晚一点,但她认真钻研,每幅作品都富有视觉冲击力。常年埋头刺绣,何冬梅的生活相当简单,幸好,她的家人很支持她的工作,有时还会去参加她的绒绣传习班。对于这项磨人的 “美事”,家人的支持是她前进的重要动力。


《姐姐》何冬梅

获2017年全国手工艺产业博览会暨非物质文化遗产“国奖杯”金奖


何冬梅和金雯都是绒绣传承人中最年轻的一代,她们办了绒绣传习班,希望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已经“出师”了。何冬梅觉得,作为传承人,自身必须要不断学习,她永远是一名学生,一直都在学习的路上。


如今,她们加大了文创力度,尝试用局部镶嵌的方式将绒绣与不同种类的材质相结合,融入皮具、麻布、木石后的绒绣花片出现在精致的手包、服饰项链、木艺茶席之上,可古典、可时尚,既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又独具匠心,吸引更多年轻人关注这门唯美又寂寞的手艺。


来源:上海绒绣、浦东妇联、 公共艺术协同创新中心等,文章有改编。

图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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